「嗯?」聽到這聲叱喝,丁小石趕忙轉頭。
只見這個中年男人身材筆挺,面容玉夏舞蝶又三分相似,同樣是一股英姿勃勃感覺,發起火來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丁小石愣了一下道:「這位就是伯父吧。」
「我不是你伯父!臭小子,趕快放開我女兒,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夏侯東大吼一聲,他沒想到今天跟女兒準備相親,然後又過生日的美好一天,竟然會變成這樣。
「咳咳,是這樣的伯父,夏舞蝶喝醉了,我怕她出事,所以……」
丁小石還沒解釋完,夏侯東低喝道:「所以你就可以脫了她的衣服,占她的便宜?」
「是她自己脫的……」丁小石鬱悶道。
只是現在這幅場景,夏侯東會相信他才怪!
「這麼說還是我女兒勾搭你?」夏侯東冷哼了一聲,衝上前來一把推開丁小石,搖著夏舞蝶道:「舞蝶,舞蝶你醒醒!「
「爸,我沒事,我還能喝……」夏舞蝶喊道。
「還喝!」夏侯東眉頭緊蹙,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她並沒有怎樣,這才沉聲道:「一日先生呢?」
「伯父,一日先生,已經走了……」丁小石好心提醒道:「還有,這個井上一日並不什麼好人,以後還請多注意。」
「你就是好人了?趁我女兒喝醉,就可以亂來了?」夏侯東大吼道。
「爸,你別嚷嚷了,我今天是和我男朋友喝酒,嗝……」夏舞蝶打了個酒嗝,指著丁小石介紹道:「這就是我男朋友,我喜歡他,不喜歡那個什麼一日的。」
「胡鬧!」夏侯東瞪著丁小石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請你立刻離開!」
「呃,那既然伯父來了,我也就不多留了。」
現在夏舞蝶醉成這樣,丁小石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不過在走之前,丁小石眼神一動,又仔細看了一眼夏侯東,忽然說道:「伯父,你身體不好吧?」
「我身體好不好,用不著你來管,現在請你走,立刻馬上!」夏侯東指著門口。
丁小石深吸了一口氣道:「伯父,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妻子,應該是被你害死的。」
轟!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夏侯東定在了原地。
他臉色僵硬,看著丁小石,眼中寫滿了震驚之色,顫抖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情,就連他的女兒夏舞蝶都不知道,確切的說除了他以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你手上手鍊,是你妻子生前最喜歡的物品。」丁小石指著他的手腕,上面戴著一串古銅色的檀香珠子。
而這檀香木珠子上,竟然還有一抹殘魂,與兩人氣息無比相近,只是散發著無比濃烈的陰氣,將他的手腕籠罩。
「你,你到底是誰?」夏侯東快要崩潰了。
這串檀香木珠子,是他以前送給妻子的訂婚禮物,也是他妻子最喜歡的東西,死後就一直戴在手上,可眼前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
只是仿佛一切,在丁小石眼裡都是透明的。
就連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那個秘密,輕而易舉的被人戳穿了,這讓他無比緊張起來。
「伯父,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幾乎快透支了。」丁小石搖頭道:「如果你在不注意身體,可能活不過今年。」
聽到這話,夏侯東愣了一下,隨後看著手上的檀香珠子,一聲長嘆:「也許,這就是命吧,我是該下去陪我的亡妻了……」
「伯父,可能你死了,心中得到了解脫,但卻是留下夏舞蝶一個人在世上,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自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吧……」丁小石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夏侯東眼神一動,趕忙攔住了丁小石,道:「年輕人,可否到我家裡坐坐?」
「伯父,恐怕不好吧……」丁小石看了一眼夏舞蝶。
「哦,舞蝶的事情,我們等她醒了再說。」夏侯東無比恭敬道:「我現在,只想找一個人說說那個埋藏的都快要爛掉的故事,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看著夏侯東近乎乞求的目光,丁小石點了點頭:「好,伯父,有些事情說出來,也許對你,對夏舞蝶都好。」
在去往夏侯東家裡的路上。
丁小石了解到,夏侯東的確是車管所的一名高管,同時和好朋友一起創立了騰風駕校,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他的好朋友撤資了,無心經營的他本想就轉讓駕校,但夏舞蝶卻是死活要不讓。
可能夏舞蝶天生就是個不服輸的男孩子性格,在幾年的努力下,騰風駕校連開好幾家分校,遍布省郡各地,資產日益壯大。
夏侯東看到如此,倒也放手讓她折騰了。
只是讓他擔心的是,夏舞蝶一直沒有找男朋友,眼看著就要奔三了,他那是火急火燎的四處找人給相親,可也不知道怎麼地,幾個都沒夏舞蝶瞧上眼的。
最後他以為夏舞蝶喜歡,跟他一樣的那種事業型的男人,便是經過熟人介紹,找到了頗有來頭的井上一日,當時見面還挺好的,說可以幫助夏舞蝶駕校上市,夏侯東自然是滿心歡喜,只是……
「原來這個什麼一日的,竟然是這麼個狗東西,我真是瞎了眼了。」夏侯東在聽到丁小石講清楚事情後,破口大罵。
「伯父,看的出來你是愛女心切,只是這姻緣還得靠緣分啊。」丁小石笑著道。
夏侯東嘆息道:「只怕我這女兒的緣分,沒那麼容易等到,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唉……」
「兒孫自有兒孫福,伯父,你別太心急了就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江邊的一棟民房內。
這房間頗有些破舊,但是屋子內打掃的十分整潔,有許多懷舊的東西。
「這是我妻子生前所住的房子,舞蝶說她的童年就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賣,所以就一直住著。」夏侯東介紹的時候,臉上時而閃過懷念,時而浮起憂傷。
「伯父,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也許你的身體會好起來。」丁小石說道
提起了最不願再提的事情,夏侯東微微顫抖起來:「那,那是一個晚上,也在這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