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的地方,選在了城裡新開的一家茶樓。
很奇怪的地方。
一般相親的話,都會選擇西餐廳,或者好一點飯店之類的,可夏舞蝶的相親對象,卻是與眾不同,對國內的茶文化十分喜愛。
走進了優雅的二樓包房內,早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等候多時了。
只是丁小石看到清楚這人後,嘴角一抽道:「井上一日?」
「嗯?」井上一日站了起來,其實也跟沒站一樣,他震驚看著來人道:「石頭君,你來幹什麼?」
夏舞蝶看了兩人一眼,驚呼道:「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他還要搶我酒廠,玩我的喬姐,丁小石呵呵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一日先生,你不會就是來相親的吧?」
井上一日壓下眼中的怨恨,淡定道:「正是!我是經過夏小姐父親介紹來的,不知道石頭君過來,又有何貴幹?」
「我自己來的不行嗎?」丁小石大大方方的坐到椅子上。
如果今天夏舞蝶的相親對象是人的話,丁小石興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但這個井上一日這條狗,張嘴亂咬人的時候,必須踹他兩腳,他才長點記性。
「石頭君,今天是我和夏小姐的見面會,我不希望有外人打擾。」井上一日指著門口道:「請你出去。」
「一日先生,丁小石是我的朋友!」夏舞蝶柳眉緊蹙道:「如果你要趕他出去,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真的是你朋友?」井上一日斜了丁小石,眼神中滿是嫉妒。
夏舞蝶哼聲道:「如果你覺得這個見面有些多餘,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她現在真是巴不得快點走。
「夏小姐千萬別生氣,我只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才有些激動而已。」井上一日趕忙道歉,並且走過來,將椅子拉開讓夏舞蝶坐下。同時,那雙猥瑣的眼睛,不停在夏舞蝶傲人的身材上掃過。
比起扶桑國那些矮小的女人,夏舞蝶這個身材堪比模特的妞,顯然對井上一日有著致命的吸引。
只是他不清楚,夏舞蝶一見面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井上一日的個子不到一米五,比國內的初中生都還要矮,完全就是半個殘廢。
更何況,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夏舞蝶極其厭惡。
要是不這個扶桑國男人,是她爸爸重交代過的,他早和以前一樣,直接用酒瓶給對方開瓢了。
「夏小姐,不知道你平常有什麼愛好?」井上一日說道。
夏舞蝶看都沒看他:「我喜歡打人。」
「打人?呃,夏小姐的愛好真是很特殊啊,那你平常都喜歡打什麼人?」井上一日問道。
「喜歡在女人身上亂瞄的臭男人,站著跟坐著沒兩樣的矮冬瓜,還有自以為是的蠢蛋。」夏舞蝶瞪了他一眼說道。
按理說,一般相親的時候,要是一方說出這樣話來,那基本上就可以散場了。
可是井上一日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夏小姐說的不錯,這些人的確該打。」
「呵呵……」夏舞蝶只是冷笑兩聲,這人難道聽不出來,說的就是他嗎?
「夏小姐,我平時的愛好也和打有關,不過是打高爾夫球,尤其擅長小鳥球,還有旅遊……」井上一日就像個自來熟一樣,滔滔不絕說起來。
見他口水亂飛,夏舞蝶只想摔門走人,可一想起她老爸的話,又只好坐在這裡,最後將求助的眼神送向了丁小石。
丁小石一看就明白了,這些想親大都是父母安排的。
一般不是熟人,就是生意上的夥伴,要不然以夏舞蝶脾氣,豈會安分坐在這裡?
「一日先生,來了半天,什麼都沒點,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丁小石敲著桌子,打斷道。
井上一日看了丁小石一眼,只好停下來的說道:「服務員,拿菜單過來。」
服務員聞聲走進來,將菜單攤開說道:「請問三位,你們是先喝茶,還是先吃飯?」
這裡是茶樓,自然是有這一個規矩。
「你們這有沒有大紅袍?」丁小石問道。
「有的,我們這是武夷山的純正大紅袍,是我們這裡鎮店之寶,請問需要幾兩?」服務員隆重的說道。
大紅袍是茶中之王,現在全國真正產大紅袍的茶樹屈指可數,價格堪比黃金,客人要買的時候,都會放一個秤在桌上,當面給你弄好。
「就要個五六斤吧。」丁小石淡淡的說道。
「五六斤?」服務員嚇了一跳:「先生,我沒聽錯吧?那個,你們現在能喝完嗎?」
這家茶樓剛才開張,來捧場的富貴之人也不少,但服務員還是頭一次聽說開口就要五六斤大紅袍!
井上一日臉色一黑,就只差開口罵娘了。八嘎,五六斤大紅袍,都要小一百萬了!
「喝不完的打包。」丁小石看著井上一日,淡淡道:「一日先生,你不會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吧?」
「呃……」井上一日硬著頭皮道:「這點小錢算什麼,趕快把大紅袍快快滴上來。」
「是,是……」服務員連忙在本子上記下。
「還有……」丁小石掃了一眼菜單,不滿意道:「你們這菜都不行,價格太低了。」
服務員還是頭一次聽說,點菜嫌價格低的,汗顏道:「先生,我們這菜單上面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最貴的一道是魚淚滿江,價格是8888元。」
「魚淚滿江?」丁小石點頭道:「好,這個來十份。」
服務員手已經在顫抖了:「先生,請問還需要其他的嗎?」
「咦?」丁小石將菜單翻到最後,突然發現酒水類中,竟然有一種太子參酒,不禁好奇道:「你們這酒多少錢一瓶?」
菜單上面配有圖片,可丁小石怎麼看,都像自家產的酒。
「哦,這個是國內一個新品牌,知名度雖然不高,但是酒的品質卓越非凡,老闆花了好大功夫才訂到的五十瓶,現在售價是58888元一瓶。」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這個酒要幾瓶?」
丁小石還沒開口,夏舞蝶眼珠子一轉,忽然心生一計,幽幽道:「先來十瓶漱個口。」
「漱口?」服務員心道,感情這酒到你們嘴裡就跟白開水一樣啊,服務員臉色僵硬道:「好好……」
等到點完菜後,服務員走出去的時候都是暈暈乎乎的,這一桌子菜幾乎得要幾百萬了。
而井上一日此刻是心情是崩潰的。
他來國內這麼長時間,也請不少權貴吃過飯,但一次就消費幾百萬的,還真是沒有過。
只是他這個人極其好面子,看著夏舞蝶在場,又不好意思拒絕,只能是打腫臉充胖子。
不過等酒一上來,丁小石就樂了。
這太子參酒,分明就是他酒廠里產出來的,那獨特的包裝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是丁小石沒想到的是,他的給商家的進價才八千八,轉到顧客手上就翻了好幾番,變成五萬多……
夏舞蝶豪爽將酒一打開:「一日先生,我聽我父親說,你特別能喝酒,先把這一瓶幹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