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我看到死亡在徘徊
「大家在島上好好休息，養一養精神。」
姜山道：「我還有點事。」
便對古一道：「旺達呢？」
古一說：「正在煉化原屬於西索恩的那部分混沌之力。」
說著，兩人並肩望海灘那邊走去。
古一說：「我雖然猜到你有令人死而復生的能力，但你的手筆也太大了些；數十人一口氣復活，接下來麻煩可不小。」
頓了頓，道：「自從諸神遠離、卡瑪泰姬建立起地球的神秘側防禦圈之後，地球人的靈魂歸屬，便直達死亡。這也是譬如墨菲斯托這樣的地獄領主，為什麼心心念念想著地球——因為地球人死亡之後，靈魂不會去往地獄，而是去往那最深沉的死亡境地。」
「像墨菲斯托這一類的地獄領主，他們不過是小偷而已。在長江大河的旁邊，截些細流。」
「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是真正的死亡。」
她說：「今天戰死在西索恩手中的人，都有著非同一般品質的靈魂。死亡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靈魂。伱把他們從死亡的境地里生生拉出來，死亡不會視而不見。」
姜山卻道：「你預先看到了他們的死亡？」
古一點了點頭：「我看到死亡在徘徊，所以我只帶走了旺達。」
說：「非是無情，非是不願，而是不能，是做不到；姜山，你的力量已經超乎想像，你能硬生生把他們奪回來，但面對死亡，你仍然要小心謹慎。」
姜山笑了下，點點頭：「我知道。」
說：「我會和祂好好談談的。」
說話間，古一的眼睛，盯著姜山的眉心，眼中光芒吞吐，看到了姜山眉心處的一絲陰鬱：「死亡的陰影，已經纏繞在你的身上，祂就快找過來了。」
姜山洒然一笑：「沒關係，我等祂來。」
然後道：「旺達那兒，你到底安排的怎麼個路數？」
說：「奪了西索恩的混沌之力？」
古一搖了搖扇子，道：「旺達作為至尊女巫，身具混沌之力，先天與西索恩有命運上的關聯；我知道，西索恩一定會找上她。」
「我之前就看到了西索恩的陰影，冥冥中正在接近地球；所以我將計就計，安排旺達去找西索恩留在地球上的最大暗手，黑暗神書。」
說：「別人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黑暗神書，但旺達一定能找到，而且不會太久。」
因為是雙向奔赴。
她不急不緩道：「西索恩的本體，無法進入物質時空。上古時候以哈迪斯等冥界諸神為首的一部分存在，包括第一代至尊法師阿戈摩托領導的白魔法師們，他們共同驅逐了西索恩，並詛咒他永遠不能降臨物質時空。」
「所以他只能動用馬甲。」
「為了奪取旺達的混沌之力，一個普通的馬甲是做不到的；必須以混沌之力各部分之間的糾纏為呼喚，才能奪走旺達的混沌之力，所以他一定會把自己的混沌之力轉移到馬甲身上。」
「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機會。」
「讓旺達的混沌之力變得更完整，讓她的潛能變得無與倫比的最佳的機會。」
「在西索恩即將奪走旺達的混沌之力的關鍵時候——他必須要把自身的混沌之力釋放出來，於是我突施辣手，反奪西索恩的混沌之力。他一個馬甲，自然擋不住我。」
「不過。」
她話音一轉，道：「西索恩擁有那部分混沌之力已經無數年，混沌之力中有著他深刻的印記，旺達要徹底煉化西索恩這部分混沌之力，只憑她自己，很難做到。你得幫助她。」
姜山頷首：「謝謝。」
古一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她是我的學生。」
然後道：「你眉宇間的死亡陰影越來越深重了，你去卡瑪泰姬迎接死亡吧。」
姜山當然知道死亡越來越近，他笑道：「不慌。」
然後嘆說：「我對死亡，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薩諾斯身上，有死亡的詛咒；難怪那廝殺之不死。」
姜山閉關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薩諾斯。
姜山在薩諾斯身上，果然發現了傳言中的死亡詛咒。
他仔細研究了一番，對這種詛咒，頗感興趣。
這是一種拒絕死亡的詛咒，或者說，是被死亡拒絕的詛咒；就是說，死亡不要他。
換言之，就是他怎麼都不會死。
姜山仔細一番研究，明白了死亡詛咒的奧妙，本來的想法，是集合幾顆無限寶石的偉力，直接抹除死亡詛咒，但後來一想，這玩意兒可能有用，便設法將之從薩諾斯身上剝離了出來，現在存放在萬咒盤中。
當然，薩諾斯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實際上，這兒，姜山就已經得罪了死亡。
他把死亡拒絕了的人，送到了死亡面前。
當時是一時的惡趣味——實際上，姜山完全可以直接碾碎薩諾斯的靈魂，甚至徹底打散他的真靈。
但他突然一念，忽然想知道，薩諾斯的靈魂去到死亡面前的時候，死亡會是什麼表情。
所以現在姜山，也覺得有點棘手。
就是說，他短時間內，兩次得罪了死亡。
待會兒見面，怕是不好說話。
更有深層次的考量——死亡既已出現，那麼其他幾個呢？比如原劇情傳言中古一抱上的大腿——永恆？
還有那個經常被拿來祭天開刀的吞星？
至少這三個，在影視劇情之中，或者直接出現過，或者出現過一些線索脈絡的；另外的倒是既沒有直接出現過，也沒有相關的線索脈絡，劇情融入之時，未必會帶上他們。
姜山已經做好了直面死亡的準備。
和古一又稍說幾句，便轉身離開柯羅斯島，到卡瑪泰姬。
莫度站在靜室門前，見到姜山的時候，合十道：「至尊法師！」
姜山頷首：「卡西利亞斯他們沒事，你稍後去一趟柯羅斯島就是。」
莫度鬆了口氣：「是，至尊法師。」
姜山道：「稍後卡瑪泰姬可能會有異象，讓大家不要慌張。」
說完點點頭，推門而入。
莫度目視姜山進屋，幫姜山帶上靜室的門，吐出口氣，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