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一是一，二是二
卡羅爾-丹佛斯的力量，比年前更強大了。
刑天戰法的奧妙，已經在她身上綻放——那面猶如實質的緋紅戰旗，就是刑天戰法登堂入室之後的表徵——戰意實質化！
戰旗獵獵，招搖星空，鐵頭娃所過之處，成片成片的大大小小的宇宙飛船在實質化的戰意碾壓之下化作齏粉。
實質化的戰意，也是刑天戰法這門至尊級功法走上迭宇宙盒子的道路的根基。
就譬如卡羅爾戰意顯化的戰旗，若能再進一步，達到物我不分，也就是這面戰旗的質，與物無異，到了這樣的境地，再煉入一顆宇宙種子，就能開闢她的本體宇宙——戰爭宇宙！
這是與法天象地大神通開闢宇宙迭盒子有著一定差異的另一種迭盒子的路數；多為強大功法自身蘊含的道路。
這種道路開闢出來的本體宇宙，與功法屬性直接關聯。
而法天象地神通開闢的宇宙，則更接近自然宇宙。
較之而言，譬如戰爭宇宙這一類的迭宇宙盒子的路數，其本質則更具偏向性。
卡羅爾已經發現了姜山——姜山並未遮掩自身氣息。
清亮的聲音浩浩蕩蕩伴隨著凜冽的戰意傳過來：「困住他們！一個也不能放跑！」
姜山笑起來。
他磅礴的神念潑灑，心之所至，念之所至，只在一霎那，便籠罩了整片星空；下一刻，宇空顛倒，反景世界！
直把這一片星空之中，包括那顆暗淡星球——也就是所謂黑暗領域，黑暗教團巢穴所在，一切具備生命信息的存在，盡數拉入了反景之中。
緊接著，反景世界迅速收縮。
黑暗教團所有的宇宙戰艦、所有有生命信息的個體，都給他一股腦兒送到卡羅爾面前。
卡羅爾大喜，叱吒聲音，磅礴的刑天真罡猛然爆發，紅艷艷、戰旗招搖，她面前的一切，皆如雪映驕陽，幾乎盡被抹除！
說來遲，其實快。
從卡羅爾出聲讓姜山困鎖這片星空，到最後瞬間爆發碾滅一切，前前後後，竟不過一秒鐘而已。
卡魔拉此時才反應過來，不禁道：「星雲！」
這個時候，鐵頭娃卡羅爾化作一道虹光，挾裹著幾道人影，倏忽來到姜山面前。
她把挾裹的幾道人影丟在腳下，昂著腦袋，吊吊的走到姜山面前，抬手一拳捶在姜山胸口，發出咚的一聲，然後直接跳起來，摟住姜山的脖子便是一個長吻。
半晌鬆開，退後一步，說：「雖然說好了一年，但我不回地球，你就不能來找我嗎？」
姜山攬過她結實的腰，身體前傾，壓著她後仰，俯瞰般對視，笑道：「我還以為驚奇隊長與其他的女人不一樣。」
卡羅爾哼哼一聲：「驚奇隊長也是女人。」
然後便道：「先不久接到你發來的消息，我挺驚喜的。我正打算轉一圈就回地球呢，沒想到你出來了。」
說：「可你居然教我來打黑暗教團——雖然我也想找黑暗教團的麻煩，但我更希望你發的消息的內容，是一些親密的內容。」
姜山笑起來：「公私合一，兩不耽誤嘛。」
這邊卡魔拉已是把卡羅爾挾過來的幾道人影之中的一個連忙扶了起來。這是個幾乎全身機械化改造過的女性，臉上藍一塊紫一塊，光溜溜腦袋；但半截身子，已經消失無蹤，這會兒隱約還有一絲氣息吊著，沒死。
卡魔拉在呼喚她：「星雲，星雲！」
是星雲，薩諾斯的另一個養女，算是卡魔拉的姐妹。
不過她們兩個歷來不對付——或者說是星雲與卡魔拉不對，卡魔拉不想計較，但卻經常被星雲找麻煩。
至於另外四個被擲在旁邊的，顯然是所謂黑曜五將中的四個——卻是少了一個。
卡羅爾撇過頭，看了眼卡魔拉，冽著眼盯著姜山道：「這個綠美人又是誰？你還真不消停，剛出來就找了一個伴侶？」
姜山失笑，搖頭：「這回你看走眼了。」
「不是？」卡羅爾嘴角一翹，隨後道：「暫時不是？」
姜山哈哈大笑。
便說：「她叫卡魔拉，薩諾斯的養女——就和薩諾斯的大多數手下一樣，也是被薩諾斯屠殺過的星球的遺民。」
道：「不過和其他被薩諾斯完全控制、完全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人不同；她悖離了薩諾斯，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卡羅爾瞭然，點了點頭，看著卡魔拉，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憐憫，說：「雖然黑暗教團的所有人都該死，但究其根源，大多數其實都是可憐人。」
薩諾斯屠殺一個星球，然後在剩下的人之中找到一些『可造之才』帶走；這就是黑暗教團大多數人員的來歷。
他們絕大多數，都已完全臣服於薩諾斯，甚至狂熱的崇拜他——是一種極端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當然，也有那種民風不同，只崇拜強者的文明或者民族、種族，被屠殺之後，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言，反倒覺得應該追隨這樣的強者——這種就不說了。
卡魔拉抬起頭，神色黯淡道：「她比我更可憐。」
說的是星雲。
說：「她的種族和親人，也被薩諾斯屠殺過；薩諾斯還在她身上做了許多慘無人道的實驗，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深恨薩諾斯，因此我能感受到，她的內心深處，也和我一樣。」
便道：「閣下，請放過她吧！」
卡羅爾聳了聳肩，說：「她是我的俘虜，是否放過她，由我來決定。」
姜山笑起來：「這你都要爭一下？」
卡羅爾道：「一是一，二是二。」
姜山笑道：「有道理。」
卡羅爾於是說：「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黑暗教團的人，都該死。卡魔拉是吧，你敢說你沒有助紂為虐過嗎？當然，你還算好的，我看得出來，你身上的血腥氣不多，顯然這也是姜山願意接受你的原因；但這個改造人，簡直就是一把屠刀，僅次於這四個！」
她指了指軟趴趴的四個黑曜將。
卡魔拉無言以對。
卡羅爾說：「我從不對施虐者手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