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醉生夢死
「我不關心那個。」
托爾道：「我現在只想抓住那隻金豬。」
他晃著錘子：「然後一錘子打碎它的腦袋，把它做成烤肉！」
洛基道：「但是阿斯加德並不缺少一隻金豬做烤肉。我親愛的哥哥啊，那位『尊貴的客人』已經來到阿斯加德，我看見我們的父親、偉大的神王陛下奧丁，駕馭著八足神馬斯雷普尼爾，親自去了彩虹橋。」
他攤了攤手：「即使弗雷來阿斯加德，奧丁也不曾親自迎接過他。」
弗雷，就是弗麗嘉的哥哥，奧丁的大舅子，托爾和洛基的舅舅；曾經華納神族的王子，精靈國度亞爾夫海姆的國王。
也是阿斯加德舉足輕重的一位神靈、諸侯。
托爾一聽，頓時瞪大眼睛：「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要父王親自去迎接？！」
洛基道：「我也想知道！」
他說：「偉大的阿斯加德屹立於宇宙之巔，我以為沒有什麼比我們更尊貴。」
「沒錯！」托爾道：「沒有什麼比我們更尊貴！」
他一錘打碎旁邊的大樹：「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尊貴客人，到底有多尊貴！不知道他能不能接我一錘！」
洛基笑起來：「沒錯，就該讓他知道雷神之錘的厲害！」
托爾掄起錘子，直升機一般，呼啦沖天而去。
洛基看著托爾遠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金宮就像是坐落在阿斯加德世界中央的一座金山，偉岸、璀璨；這座龐大的神殿時時刻刻的散發著太陽一般的神聖光芒，阿斯加德的一切，都沐浴在這神光之下，威嚴浩蕩。
阿斯加德在物質宇宙，並不是最初姜山猜測的那樣——是一個維度世界。
這是一個美輪美奐的世界，不論城池、道路、山川、河流，都仿佛流淌著蜜汁，安寧、祥和。
這兒的人們，過著古典的愜意生活；但天空中時不時飛過的各種飛船，又能夠表達阿斯加德高度發達的科技水平。
阿斯加德很大，論及體量，不比地球小；但人口卻不多，一路與奧丁到金宮，姜山看到的更多的是生機勃勃的自然環境，而人口聚居點卻極少、極稀疏。
這在原劇情中也是能夠看到的。
阿斯加德其實人丁單薄。
這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生命層次越高的存在，繁衍能力越低，這是某種鐵律。
阿斯加德的普通老百姓，他們的最低素質，都在地球人的三到五倍以上；所謂人體極限，在阿斯加德這兒，隨便一個老婆婆都是。
說起來吧，阿斯加德的老百姓，生活水平自然是極高的；阿斯加德有著無比豐富的物質，可以讓他們的老百姓不必付出任何勞動，就能得到生活所需的一切。
如果不看阿斯加德的體制，他們的文明，已經發展到了近乎於大同的層次。
不是說某種體制一定更厲害，而其他的都是盧瑟；在姜山看來，文明的體制，是好是壞，由兩個因素決定。
一，這個體制的存在，是否讓整個文明的大多數人受益。
二，這個體制的存在，是否能保證整個文明能夠持久的、健康的發展。
阿斯加德隱約滿足其中一條。
因為如果沒有姜山插手，阿斯加德的毀滅，就在不遠的未來。
至於說『隱約』，本質上來說，姜山還是覺得它的體制有問題；基於血脈強度的封建王國體制，他們的老百姓雖然因為阿斯加德的強大，沒有物質方面的憂慮；但在精神層面，卻不好說。
至少，阿斯加德的平民，恐怕沒有什麼上升的渠道。
因為阿斯加德的重要的職位，都是神靈擔當；而神靈，就是血脈強大者；普通人是當不了神靈的。
所以這兒的人，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慵懶。
原劇情中，阿斯加德的滅亡，本質上，與這種醉生夢死的慵懶，有著密切的關聯。
誰也不敢否定，在廣大的普通老百姓之中，沒有天才！
阿斯加德的力量體系，也不止神靈血脈體系，還有魔法體系、科技體系；血脈普通的老百姓，當不了神靈，還可以修煉魔法、鑽研科技。
這麼多年下來，怎麼也能冒出幾個厲害人物。
但是，阿斯加德的體制限制了這兩條路線。讓普通人沒有出頭的可能，就只能醉生夢死。
阿斯加德的上升期，應該是奧丁征戰四方的時候，戰爭的需求刺激了文明的活力，當時的阿斯加德不知道有多強大；等他決定放馬南山之後，阿斯加德就一直在衰落。
弗麗嘉的侍女過來，帶著海拉去見弗麗嘉去了。
奧丁則帶著姜山，來到金宮之巔峰；阿斯加德的勝景，在這裡一覽無餘。
安靜著，半晌，奧丁忽然道：「你覺得阿斯加德怎麼樣？」
天邊的彩霞映照的光，落在姜山臉上，有一種朦朧感；他笑了一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奧丁道：「真話如何、假話怎樣？」
姜山道：「真話不大好聽，假話就很順耳。」
奧丁獨目灼灼：「我都要聽。」
姜山哈哈大笑。
便說：「阿斯加德恢弘壯麗，社會安寧祥和，物質豐富，生活無憂。這樣的社會環境，整個宇宙絕大多數的生靈，是想都想不來的。」
奧丁微微頷首：「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姜山道。
奧丁眉頭一皺：「那真話呢？」
姜山笑道：「日暮黃昏。」
奧丁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才道：「阿斯加德只是缺少一些時間.」
姜山道：「缺少托爾成長起來的時間？」
奧丁沒說話——默認了。
姜山微微搖頭：「你認為托爾要多久才能成長到你的層次？」
奧丁默然。
姜山說：「阿斯加德的安寧，寄托在伱一個人身上；阿斯加德的『神靈』雖多，但大抵都不頂事，遇到關鍵時刻，沒有一錘定音的。」
「沒有了你，阿斯加德還有什麼？不過是一塊肥嫩的肉。」
「沒人會等托爾成長起來。在他成長起來之前，阿斯加德就已經化作了星空中的煙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