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真香
當眼角看到個人屬性面板上時空門的狀態從『冷卻中』變為『可開啟』的時候，姜山暗暗舒了口氣。
雖然這十天他表現泰然自若；雲英也遵守約定，只研究他體表的先天雲紋——到底來說，他不是雲英的實驗品，所以起頭說好了的，不能亂來。
但身不由己的感覺，挺糟糕的。
如今時空門過了冷卻期，而且雲英也沒有發現他的個人屬性面板，便意味著，一旦雲英有出格的行為，他可以直接跑路——雖然跑了之後，再回來還是這地兒、這時間點，可總算有了轉圜的餘地。
實在是雲英太強大。
是姜山迄今為止遇到的除了旋龜之外的最強個體。
遇到旋龜的時候，姜山遠沒有如今的修為，也因此對旋龜到底有多強，感受沒那麼深；而他現在對雲英的強大，是有著極其切身的體會和感受的。
那種隨時可能被一把捏死的感覺。
好在雲英並無惡意，更多是對姜山的稀奇——至少沒有表現出惡意。
或誠如雲英所說，她稀罕姜山這個她有生以來唯一見到的先天人族——亦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反正除了自由方面似乎不大爽利，其他都還好。
——好處自然是不少的。
短短十天，姜山的先天人族之軀突飛猛進，從一千一百米長到兩千米！
跨度不可謂不大。
力量增進了一大截。
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珍貴至極的寶物。
真正的饕餮神獸肉，姜山隨便吃——但他胃口小，只不到一萬公斤，也就一塊牛排那麼點大，就讓他飽腹至今。
饕餮是蚩尤之裔有苗部最後的神獸——按仲玉之言，是因為有苗氏作亂，大禹王治水時順手誅除了為虐的饕餮。
而雲英所說，倒也合了仲玉之言——當初洪水滔天，有苗國驅策饕餮神獸，驅趕洪水漫溢四方周邊，有苗國得存，其他周邊方國、部落則被淹的不輕。
所以大禹王弄死了蚩尤後裔豢養的最後一頭神獸。
在雲英而言，有苗國這麼做是為了生存，大禹王不該殺饕餮；但在大禹王而言，有苗國為一己之私，禍禍周邊方國，說不定饕餮的存在還阻礙了大禹王治水，所以誅之。
雲英站的是有苗國的立場上，而作為人族人王的大禹，站的則是全體人族的立場。
饕餮被誅之後，大禹王並未取走其屍體。
所以姜山吃的神獸肉，是三萬年的老肉。
當然了，神獸近乎於不朽，即使死了三萬年，也猶如剛宰殺的一般。而且雲英保存的很好。
就是太有嚼勁。
以姜山現在的牙口，連星雲3號材料也能一口嚼個粉碎，但卻嚼不動饕餮的肉，只囫圇吞棗——好在先天人族的胃足夠強大，否則這玩意兒吃下去是怎樣，拉出來還是怎樣，就有點搞笑了。
說起來這裡，雲英還多抱怨。
說歷代人王，從黃帝始、到大禹終，及至夏后氏當天下，就沒一個對有苗氏好過。說不就是他們祖先蚩尤跟黃帝幹過仗嘛，黃帝的後裔居然記仇記了這麼多年云云。
但姜山反倒覺得是有苗氏神經太脆弱的緣故，他們自己疑神疑鬼。
如果黃帝真的對蚩尤憎恨無比，如果黃帝沒有廣闊的心胸，如果心狠手辣，早就滅了蚩尤後裔——然而有苗氏從黃帝到帝堯為王期間，他們的領地都在中原膏腴之地。
帝堯時有苗突然作亂，這才被驅趕到南方，從此有了有苗國。
大禹王誅殺饕餮，也因為他是人王。有苗國自己得存，卻把周圍的方國、部落禍禍的不輕，說實話，只誅了饕餮，沒有降罪於有苗本身，大禹王已經是網開一面。
作為一個外宇宙的來客，站在最公正的立場看待這個問題，他倒是覺得大禹王沒有做錯什麼。
雲英聽他這麼說，就懟了他一句：「你當然要這麼說，大禹不殺饕餮，你就吃不到饕餮的肉，你得了好處，當然說他好。」
姜山頓時無語至極。
話說回頭。
雲英到底是四萬歲的頂級富婆阿姨，饕餮肉只是其一。其他諸如雲夢大澤的種種頂級特產，譬如巽風露、紫雷珠之類的，也是敞開了給姜山享用。
這些東西，隨便撿一樣，哪怕一碗水，放到外面，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
也就雲英財大氣粗，數萬年積累，能這麼揮霍；換成誰來，都要肉痛的心裡流血。
她甚至把寶庫的鑰匙都給了姜山一把。姜山要什麼，自己取，都不必問她一聲。
然而十天下來，姜山除吃了一塊牛排大的饕餮肉，飲了一杯巽風露，煉化了一顆紫雷珠，更多已是不能。
不單單他胃口就這麼大。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真把雲英的寶庫當成他自己的。
那就太不要臉了。
倒是雲英的藏識庫，也就是她儲藏書籍、知識的地方，才是姜山最喜歡的地方。
寶物是用一份少一份，知識是用一份多一份。
雲英也不總是繞著他研究體表的先天雲紋，每每拓印下一份先天雲紋，她就自己找地兒鑽研，姜山便跑到她的藏識庫，汲取其中的海量知識。
雲英儲藏的各種常識典籍；功法、法術、神通密卷；巫術、禁法、陣勢簡牘；人文、山水、地理圖冊，一樣樣，令姜山如痴如醉。
其中譬如【蚩尤經】、【赤帝說天地自然經】、【刑天戰法】等等根本法，幾是都不次於九鼎玄功的強大法門。
又譬如【盤王毒經】、【蠪蛭九命秘術】、【空靈蠱術】等等蠱巫、毒巫的法門、秘術，亦令人大開眼界。
還有相關於雲夢大澤和蠻疆大山的地理、人文常識，各種奇異族類、特產之類的記錄，都非常的有用。
也因此，姜山終於知道，雲夢大澤連年規律爆發的狂風、雷暴，到底是因何而來。
卻竟然雲夢大澤之中，還有兩頭神獸。
一頭名叫大風，生來擅操巽風，動一動便昏天暗地，颳風刮的天地沉沉。
一頭便是虎蛟，虎蛟擅水操雷，與大風分庭抗禮。
蠻疆大山之中，也有神獸出沒，有苗國曾發現有天狗在正南望月；還有蜚，曾流毒百萬里，將好大一片蠻疆大山變成死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