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不想只當掛件
「這可真是.」
葉蓮娜看著黑漆漆的地洞，輕笑道：「一點風聲都沒漏出來啊。」
3號搖了搖頭：「泥土都堆在這兒。」
帷幔後的半個地下停車場，已被泥土掩滿。
「我們雖然得到了亞歷桑德拉的初步信任，可時間太短，無法進一步取得更多信任，她顯然更相信她的心腹忍者。這兒發生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
旁邊的次級黑寡婦這麼說道。
3號說：「一開始就該用我的方案，不必虛與委蛇。信息素誘導雖然不能把人徹底控制，但可以引導使提前暴露他們的目的。然後直接殺進來，宰了他們就是。」
葉蓮娜道：「少廢話。」
話音不落，人已跳進地洞。
地洞呈螺旋狀向下，漆黑無光；葉蓮娜和3號、8號如一陣風，黑暗並不能阻擋她們的視覺。
其他的次級黑寡婦，分出十人跟隨三個黑寡婦下了地洞；剩下的則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洞口守著，一部分離開地下停車場，到大廈外面警戒。
「其實只要我們願意，三個月前就能徹底剿滅手和會。」
葉蓮娜腳下生風，說話的聲音迴蕩在黑暗的螺旋地洞之中。
「沒有採用3號的計劃，而拖到現在，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獸』。」
「我們幫BOSS做事，最理想的狀態，就是我們解決一切，不必他費心。」
「所以娜塔莎認為，獸，是個很好的實驗品。」葉蓮娜說：「用它來檢驗我們，是否有能力處理這種級別的事件。」
「如果不能，我們就要更努力，努力變得更強大。」
「這是難得的機會。與所謂魔神作戰的機會，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有的。」
兩個黑寡婦一聽，都明白了。
黑暗中，8號翻了個白眼：「所以，1號、2號黑寡婦就是了不起，我們後面序列的黑寡婦，沒資格提前知道？」
葉蓮娜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打的過我了，再跟我說這樣的話。」
——其實是臨時決定。
8號立刻閉嘴。
所以，你姐還是你姐——序列靠後的黑寡婦們不是沒想過『造反』——憑什麼娜塔莎和葉蓮娜就是1號、2號？為什麼不是她們？
每每回柯羅斯島，便要挑戰一番。
可至今為止，沒有成功案例。
反倒差距似乎越來越大——在沒有進入非凡領域之前，論殺戮技巧，純殺戮型黑寡婦並不比1號、2號差多少；論其他方面的能力，間諜型黑寡婦、管理型黑寡婦，也不比1號、2號差不多。
但進入非凡領域之後，原本頭髮絲的差距，卻在漸漸拉大。
尤其1號娜塔莎，最是讓她們無奈——娜塔莎是大管家，早已不出外勤；而她們呢，外勤不斷，經驗見長。可打起來的時候，反而更快落入下風。
三個月前，娜塔莎第一個跨入二境；過了半個月，葉蓮娜才追上去。
至於其他的黑寡婦，現在都還卡在一境極限，沒跨過這道坎兒。
這會兒若是打起來，也就三招兩式的功夫；若生死搏殺，也許就一招。
自然的，說話就硬氣不起來。
3號冷冷道：「你和1號不怕翻車，那我無所謂。我也想知道，是魔神厲害，還是我厲害。」
葉蓮娜哼了一聲：「翻車是不可能翻車的，水滴就在我們頭頂——我還帶了碎雲弓。」
說話間，忽然葉蓮娜一個急剎車，驟然停下；3號、8號亦齊齊止步。
葉蓮娜眉頭掀起來：「感覺到了嗎？」
3號遲疑了一下：「有點.壓抑。」
「精神層面的壓抑。」葉蓮娜呼出口氣：「亞歷桑德拉開始召喚魔神了，剛剛好，沒錯過！」
轉過一道旋彎，淡淡的光芒映入眼帘；入目處一片空闊的地窟，橫七豎八許多黑衣忍者倒在地上，早已流幹了血液。
地面上，淺淺的血溝，一道道，匯入洞窟盡頭的石牆中；壓抑、瘋狂和不祥的氣息，從石牆裂開的縫隙里鑽出來，撲面令人一窒。
「所以，」8號吸了口氣：「手和會的那些個據點做的都是障眼法？」
「所謂的祭品，根本不是那些流浪漢、黑戶，而是手和會的忍者？！」
「我們應該想到的。」3號冷笑起來：「只是因為我們在BOSS手下做事，漸漸沒那麼殘酷，潛意識裡，將敵人的底線也抬高了幾分，沒想過亞歷桑德拉一開始就做好了用手下忍者當祭品的準備。」
她看向葉蓮娜：「亞歷桑德拉用手下忍者作替補祭品，伱和1號是早就想到了的吧？所謂阻截祭品，就是跟我們鬧著玩兒呢？」
8號道：「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用的。不截住那些祭品，亞歷桑德拉就不必用自己的手下作祭品。再說了，怎麼也是上千條人命.」
葉蓮娜面色如常，沒說話，腳踩著血溝，一步步走向石牆。
此時，石牆內傳來瘋狂的大笑；石牆的裂隙之中，此時撲出來的瘋狂氣息，已是肉眼可見。
一道道黑紅色的扭曲如同毒蛇一樣。
葉蓮娜眉心，一枚黑的五彩斑斕的鱗片緩緩浮現，一道道幽幽玄色的光芒綻放，盤繞著她周身，隱約發出潮汐一樣澎湃的聲音。
水麒麟血脈！
癸水玄光！
玄光潑灑，悄然無聲；卻如清泉滌盪，將石牆內撲出來的如同毒蛇一樣的黑紅色的氣息撲滅，繼而撲到石牆上。那看似堅固無比的石牆，在癸水玄光的沖刷之下，無聲化作齏粉。
石牆內的一切，豁然呈現在黑寡婦們的眼前。
石牆後是一個更龐大的洞窟，洞窟的中間，盤繞著一具昂首咆哮狀的龍骨！
這龍骨怕不有三十丈長，一根根骨頭如樑柱般粗壯，雪白如玉，洋溢著淡淡的陽剛正大的光。
黑寡婦們腳下的血溝，直延伸到龍首下頜處，匯聚成一方血池蕩漾。
猩紅的血光自血池沖入龍首下頜，將龍首淹沒。
張開的龍口中，一隻泛著金光的斷手，在血光的沖刷之下，暗淡、畸變——生出鱗片、長出指甲，變得如同一隻獸爪。
一個披頭散髮的白人老婦站在龍首上，腳邊則躺著一個緊閉雙眼的年輕女人；老婦望著丈餘外虛空中漸漸裂開的縫隙，臉上滿是興奮的猙獰。
裂縫越來越大，道道狂亂的黑紅力量如瀑布一樣衝出來，順著龍首流淌，龐大的龍骨在這黑紅色力量的洗刷之下，陽剛正大的光芒迅速消減，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遺骨上，漸漸長出一根根黑紅的猙獰骨刺！
石牆消融，黑寡婦們出現在老婦眼帘里的時候，老婦報以輕蔑眼神：「你們來晚啦！」
話雖然這麼說，但老婦人——亞歷桑德拉，卻早是渾身緊繃，警惕之極。
可這群黑寡婦走進洞窟之後，並沒有直接發起攻擊；葉蓮娜、3號和8號不緊不慢，緩緩靠近龍首，圍著血池，呈現三角形站位。
其他的次級黑寡婦，則迅速遍及洞窟，然後安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