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暫時落腳
接下來的幾天，姜山一邊系統化的學習巫師知識，夯實、補足自己巫師道路的缺陷，一邊遊走街區，風聞、搜集信息。
仲玉孱弱，姜山沒讓他出門。
姜山自從得了物極經，便同時也走上了巫師的道路；而此前，一部物極經，便仿佛一根光溜溜的杆子，沒有枝葉，對巫師道路的邊界，存在一定的模糊感。
因得了旋龜的饋贈，偏向於物極經一側的巫師知識，得到了極大的補充；之前處於緊張的跑路過程之中，沒有時間沉下心汲取那些知識，如今落腳雲英城，在沒有做出往那邊走的決定之前，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正好拿來學習。
巫牽這老梆子，能為姜山提供知識方面的印證；可以與他探討、求教。
他就像一塊海綿，如饑似渴的汲取著海量的知識，迅速補足之前的缺失。以至於連休息都不顧了，白天裡出去風聞、搜集消息，晚上就鑽進乾坤珠小天地，拉著巫牽探討求教。
巫牽起初還挺樂呵。
畢竟嘛，姜山這麼兇猛，不也要跟他請教？
可漸漸便吃不住勁兒了。
姜山提出的一些問題，很快超出巫牽的知識結構；雖然巫牽是四境巫師，但姜山修煉的巫師功法卻是物極經這種巫師道路上的通天法門，比起巫牽的功法強了不知幾多倍。
而且作為先天人族，姜山的悟性、智慧超乎尋常。又有來自於科技側的認知拱火，使得往往一個問題，問著問著、琢磨著，便超出了巫牽的理解範圍。
當然，姜山在巫牽身上，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從巫牽身上，學到了很多基礎層次的巫藥、巫器煉製技術。
巫器的煉製技術，給了姜山很大的啟發。
結合旋龜饋贈的巫師知識中巫器的煉製方法，和巫牽煉製巫器的經驗，姜山從煉製巫器的第一步，也就是對材料的處理的這一步之中，竟然窺見到了強互作用力材料的奧秘！
作為姜山早早設想出來的一種材料，概念雖然取自於某科幻小說，但姜山一直行走在製造這種材料的道路上，並取得了星雲系列材料的種種成果。
在科技側而言，強互作用力材料是一種本身溫度處於絕對零度的強悍材料。除了溫度這一項算是個缺陷，其他都堪稱完美。
在得到非洲原始部落金屬之前，姜山沒考慮過常溫的問題；之後便考慮到絕對零度這個缺陷，於是誕生了製造常溫強互作用力材料的念頭。
星雲二號便算是對常溫強互作用力材料的一個實踐。
因為粒子運動完全停止、粒子之間排布沒有間隙，要拋開絕對零度的物質特性創造常溫強互作用力材料，就須得用非常的辦法。
巫師煉製巫器，在處理材料的時候，有多種專用來處理、改變材料性質、提煉材料精華的輔助法術！
姜山之前學的【物質純化】這門法術，就是其中之一。
這兒又從巫牽手中學到了【物性解讀】、【物性對調】兩種輔助法術。
所謂物性解讀，比如拿一塊石頭，便可以迅速解讀出這塊石頭的成分、各種物質性質。
物性對調，便是把兩種不同物質的某種性質，進行交換、對調。
譬如說強互作用力材料的絕對零度，就是它的一種物性。
——拿一塊被燒到一萬度高溫的物體，將強互作用力材料的低溫物性，與這塊物體的高溫物性進行對調；那麼原本一萬度高溫的物體其他物性不變，獨溫度變成了絕對零度；而強互作用力材料也同樣在在不改變其餘物性的前提下，便得到了一萬度高溫的物性！
法術的手段，顯然很不科學；但它能做到科技側——至少現階段姜山認知的科技側所做不到的事。
只要姜山能搞出強互作用力材料，便能通過【物性對調】的妙用，輕易去掉強互作用力材料的絕對零度物性，得到常溫強互作用力材料。
【物性對調】和【物性解讀】兩門輔助法術，其中物性解讀，對姜山用處不大；他修行物極經，物極經賦予了他強大的物質敏感，物質敏感的特性，比物性解讀強的多。
煉製巫器，處理材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根據煉製目標的需求，將材料進行恰當的融合，然後以天紋地籙鉤織禁法銘刻其中，一件巫器，便初步煉製成功。
所以另一個重點，便在於『以天紋地籙鉤織禁法』這一步。
這對巫師本身的要求非常高，首先要求巫師懂得大量的天紋地籙知識，要求巫師知道不同的天紋地籙的組合妙用。
然後以神魂為刀，在物質的粒子層面，鉤織、銘刻禁法。
這需要巫師的神魂足夠強大，並且神念有著絕對精微的掌控力才能做到；不然稍出一丁點差池，巫器便會報廢。
姜山同時也了解到，高等巫器的法靈，也是通過天紋地籙鉤織禁法孕育；高等巫器的煉製，無疑更加苛刻。
在對巫器煉製有著深刻的了解之後，姜山蠢蠢欲動；他甚至生出把水滴煉製成一件徹頭徹尾的巫器的念頭來。
但那顯然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姜山更希望以強互作用力材料製造水滴，然後給它銘刻禁法，把乾坤珠徹底煉入其中，把它煉成一件真正的巫器！
但現階段只能作為一個想法，還不能實施。
然後便是巫藥的煉製。
巫藥的煉製，姜山從旋龜饋贈的知識和巫牽身上得到的，是印證。他發現，巫牽也好，旋龜饋贈給他的那些知識之中關於巫藥的煉製方法，都無比繁雜。
便是一份一境巫藥，也需要十幾二十種輔助材料，才能壓制、抵消凶禽異獸血脈的獸性和反噬之力。
巫牽之前煉製的那份三境鸞鳥血脈巫藥，姜山在仔細解析過後，發現了其中的缺陷。
——巫牽沒能真正消除掉血脈精華之中蘊含的鸞鳥獸性。仍然有一絲頑固的鸞鳥獸性潛伏在巫藥之中，人服用之後，不定哪一天便會爆發反噬，隱患不小。
而姜山煉製的巫藥，因為分解重組技能之故，能徹底將血脈精華之中隱藏的傳承獸性分解掉，使得姜山煉製的巫藥近乎於完美，不存在獸性反噬的可能。
這樣一印證，倒是姜山的路數，反而更好。
他從旋龜饋贈的知識和巫牽的經驗之中，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配方——煉製高品級巫藥的配方！
而且這些配方，按照姜山的煉製辦法，還得刪減、修改。
當然，也得到了不需要自己的先天人族血液為中和，而用其他辦法限制巫藥的藥力爆發、使服用者安全成為禽武士、獸武士的方法。
姜山琢磨著，自己因為分解重組這個技能，恐怕要走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巫藥煉製的路數來。
汲取常規巫藥煉製的技術，將之作為自己的資糧，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時間一晃，便已十餘天。
在市井之中，姜山零零碎碎，搜集到了不少關於雲夢大澤的信息；但如何安全橫渡雲夢大澤、是否有地圖、是否有安全航線，需要些什麼東西作輔助、確切需要注意些什麼，凡此種種，仍然很模糊。
姜山和仲玉商量了一下，決定換個辦法。姜山於是找來一些地頭蛇，先給了個下馬威，懾住他們，然後以利誘之，驅使他們去搜集消息。
把自己解放出來。
仲玉說：「如果真有雲夢大澤的地圖，甚至安全航線，那一定掌握在雲英城的高級貴族手中。」
他道：「底層的人接觸不到。」
言下之意，讓這兒地頭蛇去搜集消息，恐怕也是枉然。
姜山笑道：「沒關係，多一條路，多搜集一些消息，總不會有差。如果真的不行，再從貴族那兒想辦法不遲。我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能不與貴族接觸便不與接觸的好。」
仲玉無奈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