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平忙完半夜回家後,發現家裡沒有往日的溫馨。
平日裡只要自己到家,就會過來給他脫外套換拖鞋的舒芬不在。
「阿芬?」阮正平叫了一聲沒人應,隱隱聽到自己的回音。
「不在家嗎?」
阮正平有些不滿,回家也不懂得跟自己說一聲嗎?
他皺著眉開燈。
一開燈發現家裡空蕩蕩。
「遭賊了!!!」阮正平心中一驚。
他剛準備報警,就接到舒芬打過來的電話。
「渣男。」電話那頭,舒芬的聲音冰冷而尖銳。
不待他反應,對方罵完就掛了電話。
「什麼東西!?給她臉了!敢給自己甩臉子。」
阮正平先是憤怒得一拳砸向桌子。
怒火稍歇,理智回歸,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查看損失。
回到臥室,打開保險箱。
發現裡面的金條和現金都不見了。
他心頭一沉,又匆匆趕往衣帽間,發現衣帽間裡也被洗劫一空。
阮正平氣樂了,「這個女人真是欠教訓了。」
舒芬身為保姆能在阮正平身邊這麼多年也是有手段的。
阮正平甚至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角色扮演樂趣。
「別說,平時溫柔賢淑的女人,耍起脾氣來還挺帶勁兒。」
阮正平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哽著笑意走到書房。
推開門,笑意凝固在臉上。
他的書房有人進過。
想到最近正在辦的事,他面色一沉。
阮正平心急如焚,幾步並作一步,徑直衝向書桌與書架間。
那裡有他侵占別人作品的「證據」。
幸運的是,一番慌亂查找後,這些東西還在,他狠狠鬆了口氣。
還好舒芬不知道這裡。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早就是楊亦凝替換下來的仿真複印件。
由舒芬拿回來放回原位。
......
楊亦凝這邊拿到實錘證據,回到公司跟公關部門商量著怎麼樣有效反擊。
與此同時,陸思遠暗中聯繫以前被阮正平侵占作品的幾個人。
他只找到三個人,其中一個拒絕了他選擇忍氣吞聲。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誰能扳倒他的。」電話那頭,一個聲音透著無奈與妥協。
「我還要吃飯,不想丟掉工作,不好意思啊思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陸思遠沉默,他理解。
以前有位寧死不屈的同事,舉報不成反被污衊抄襲。
最後不僅被全行業拉黑,還被網暴,他四處求告無門,重壓之下,一躍從天橋上跳了下來。
結果網上說他是活該,是無臉見人,是畏罪自殺。
這件事寒了同樣被侵占同事們的心,也冰封了他們企圖反抗的思想。
陸思遠聯繫的第二個人,甚至還想反過來背刺他,企圖用這個消息在阮正平那裡賣好。
陸思遠無奈,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略顯憤懣的楊亦凝,以平和而堅定的語氣安撫道:
「沒關係的,他威脅不到我們的,喜歡告就讓他告去。」
最後一個,是陸思遠特意上門拜訪的。
當初他很照顧陸思遠。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不是我不幫你,我真的沒辦法出面作證。」說著他把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給陸思遠。
臨走前,陸思遠站在門口,回望。
「快走吧。」他催促陸思遠拿了東西趕緊離開。
他怕被阮正平發現,開除自己不說,再連累了家人。
陸思遠出了門,看到楊亦凝在車內打電話。
緊皺的眉頭透露出她的焦躁和忙碌,心中一片柔軟。
......
網絡上輿論一邊倒。
除了李晟買的水軍,網上還有很多人蹭熱度。
有謊稱自己祖傳看相的。
【陸思遠這個人一看面相就不好,克妻,接近他的人都會被吸走運氣變得倒霉。你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多年才火起來嗎,這次爆火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方法。】
這條評論下一堆人求大師看相的,很快這條帖子被刪掉了,帳號也被封禁。
封禁理由:禁止宣傳封建迷信。
然後一堆塔羅牌、看手相、看星座的都聞著味兒就來了,開始招搖撞騙。
甚至還有一個整容醫生出來造謠。
【別看陸思遠長得帥,其實是整出來的,我親自給他做的手術,墊了鼻子,削了下巴,不然他怎麼會有刀削般的下巴?】
......
網上眾說紛紜,陸思遠這邊的反擊資料已經準備就緒。
阮正平和周雲飛雙雙被告上法庭。
材料準備好,各方面準備就緒。
陸思遠一紙狀書把阮正平告上法庭,申請公開庭審。
阮正平一開始還狡辯,直到他看到舒芬作為人證出席。
他臉上的從容瞬間瓦解。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舒芬,手指如風中殘燭般顫抖,指著她,口中囁嚅:「你……你!」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阮正平「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