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一把抓住王野胳膊，「多少？」
林川表面上不在意，甚至還抽起了所剩不多的雪茄。
但他豎起的耳朵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
「分時平均收視率4.74！這已經是這兩年黃金檔里能排第四的收視率了！而且這才是第一集！」
聽到王野的話，李華陷入失神狀態。
「這麼高啊......」
他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
過去的李華，完全就是個撲街導演。
準確說，他比撲街導演要好那麼一點，最起碼有人給他拍的劇買單，但在觀眾們中的口碑不怎麼樣。
哦，其實觀眾根本就記不住他拍的那些電視劇的導演是誰。
4.74%的收視率高嗎？
看跟誰比了。
跟張鴻的《機動戰士》、《父輩的旗幟》比，自然一點兒也不高。
劉益守的《血色芳華》也要比他高。
但......這三部劇都是現象級的。
要知道在這之前的幾年，每年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也就是2出頭罷了。
他這第一集就整整翻了個倍，更別說後面只要不崩，收視率都是在往上走的。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沾了張鴻編劇跟羅筠主演的光。
甚至宣傳的時候他們都是把張鴻跟羅筠的名字放到最顯眼的位置。
但能有這個收視率也很棒了！
李華直接一擺手，「走！喝兩杯去！」
林川微微一笑，跑去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我早就準備好了。」
這年頭，已經不允許他拿著上萬塊的香檳對瓶吹了。
............
「這就是你說的這劇會撲街？」
京城，張壕翻著手機里網上的消息。
他感覺嘴裡的花生米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網上全都是在夸的！
感覺跟找了水軍似的。
有沒有這麼誇張？
他抬頭看向朱鐵柱，「小朱，你說這是不是他們找了水軍？不然怎麼只有夸的沒罵的？這不太合理吧？」
朱鐵柱斟酌了一下用詞。
這黑吧，估計要被噴。
這夸吧，還要被噴。
做人可真難。
「壕哥，我覺得吧，應該挺真實的。」
他開始分析，「你看，他們有夸演員的，有夸搞笑的，有夸新奇的，反正無非都是夸劇情跟演員，可沒人夸導演。這說明還是小鴻這編劇寫的劇本好，而且演員也都是小鴻挖掘出來的。」
「不愧是我兒子。」張壕先是得意點頭。
然後他馬上反應過來不對，「不是，那這豈不是說小鴻這公司就算成了？」
朱鐵柱趕緊出謀劃策，「確實，不過說到底，小鴻的公司還是無根浮萍，都只是靠他一個人。所以咱們得儘量讓他電影失敗。」
「那還等啥！」張壕眼一瞪，「趕緊找水軍啊！還有微博熱搜什麼的都給我買起來！趕緊把跟他電視劇電影有關的熱搜都給壓下去！對了，我之前找人投了那個聽說跟小鴻有矛盾的王志的電影，還追加了投資，趕緊找水軍買熱搜！給我把他抬上去！」
朱鐵柱趕忙道：「是是是！我這就去辦！」
............
「這事兒算是成了。」
張鴻放下手機，感慨不已，「從此以後，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打天下了。」
終於有工具人幫忙賺錢了。
他不由得開始哼起「想當年，老子的隊伍才開張，十幾個人，七八條槍」來。
劉太后笑而不語。
自家老公......現在八成是在發火然後想新辦法吧。
以他的行動速度，估計現在已經想到新辦法然後已經開始了。
不過......註定失敗。
劉太后這二十多年來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林慕清。
為什麼出去逛街的時候，她對自己的喜好這麼清楚？
包括自己喜歡吃什麼甜食都是。
甚至剛才回來給兒子做飯的時候，她炒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而不是兒子喜歡吃的。
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了解？
是她媽跟她說的嗎？
不太可能。
她爸媽也不了解自己的喜好。
這種喜好不是刻意迎合，而是刻在骨子裡的。
除非這姑娘跟自己相處過一段時間，否則不可能的。
想到就問，要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劉太后當著兒子的面，直接開問，「小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的？」
林慕清捋了捋髮絲，低聲道：「阿姨，都是張鴻說的，他天天念叨著叔叔阿姨喜歡吃什麼，念叨的多了我也就記住了。」
劉太后看張鴻的目光瞬間就變得慈愛起來。
張鴻有點兒懵。
他說過這話嗎？
不過看老媽的眼神還有林慕清淡定到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大概自己真說過吧。
電視劇兩集播完已到了十一點。
林慕清自然回對門自己家休息，而張鴻則被老媽按在客廳問話。
看著老媽正襟危坐十分嚴肅的樣子，張鴻有點兒莫名其妙，「咋了這是？對了，媽，你跟我爸辭職回來吧，我現在多少也賺了點兒錢，你倆安心退休頤養天年就行，沒必要再出去打工，都多大年紀的人了。」
這也是他的目的。
現在他雖說距離自己的目標十分遙遠，而且為了拍戲，錢也是一分掰成兩半花。
但一兩百萬還是拿得出來了。
到時候把爸媽接回來，然後花一百五十買套一百三十平左右的房子，再裝修裝修，還能給爸媽留個幾十萬花。
這已經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畢竟那時候湊個首付都難，更別說全款買一百三十平地段還不錯的房子了。
劉太后沒接這茬。
之前就是老公本來已經覺得要攤牌了，結果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之後，他就堅定了給兒子搗亂的決心。
也不知道他倆都聊了些什麼，問了也不說。
現在剛好有機會，她打算試探一下兒子。
狀似無意，劉顏道：「那些錢給你存著吧，或者給你買套新房，剩下的錢留著給你娶媳婦用，現在彩禮跟辦婚禮的要的錢都多。」
張鴻撇嘴，「國家不是出規定說不允許收彩禮了嘛。況且彩禮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在物化女性？我身為一個女權主義者，要堅決杜絕這種物化女性的事情。」
「笑話，那人家就是不把女兒嫁你怎麼辦？」劉顏冷笑，「你都二十六了，人家二十六歲的時候孩子都上幼兒園了！我昨天下午逛街就遇到你小學同學徐海斌，人家兒子都四歲了！
就說我吧，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三歲了！」
本來只是想試探，但劉顏卻越說越氣，「看看你！非要我跟你爸老死才行？等我倆老的動都動不了，誰給你帶孩子？你老張家幾代單傳，你爺爺奶奶都七八十了，想讓老人家不瞑目是不是！」
張鴻目瞪口呆，良久，才囁嚅著辯解，「我剛過二十五......年底才二十六呢......」
「還犟！」劉顏一瞪眼，「過幾天就給我相親去！聽見沒有！」
張鴻不答。
「聽見沒有！」
張鴻：「......」
這特麼話題到底是怎麼跳到相親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