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擔心,怕做不好。」
安秋月臉紅耳赤,卻又特別有安全感。
「不怕,有我呢,不明白的可以問我,我會招一個會計,工資根據會計的報表安排就行,等你大二大三時,自然就都會了。」
「好。」
如今安秋月還在上基礎課,但以她的細心程度,完成對應帳款支出肯定沒問題,陳昇對此並不擔心。
夜裡快十點的綠道上,不時有學生與兩人交錯而過,人來人往。
打扮得體,身段高挑的安秋月,總會吸引許多目光。
「那個……陳……」安秋月忽然記起自己從未叫過陳昇,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最好。
叫陳昇吧,有種淡淡的距離感,她不想;
叫陳總?那更疏遠,她心裡更不樂意。
「怎麼了?」小丫頭的欲言又止,自然瞞不過陳昇。
聽到陳字,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緊了緊摟腰的手,將小丫頭拉得貼緊了自己,湊到她耳邊輕語:
「想叫我什麼都可以,陳昇,哥哥,都行。」
與校花姐不同,他不會讓自小喪父的小丫頭叫那個稱呼,那是傷害,不是情趣。
而楊姐姐,就只能隨她喊升子,或者大喊陳昇,或者直接喊壞東西。
和陳昇緊緊相貼,安秋月早已習慣,不像最開始那麼羞臊,反而覺得很愜意。
她腦袋有些暈。
見小丫頭粉臉紅透的小模樣,陳昇心裡有點癢。
湊到小丫頭耳畔,故意擠兌道:「叫哥哥不樂意嗎?那就叫陳總吧。」
安秋月不傻,她知道陳昇故意的。
她不敢轉頭,轉頭必親上,耳垂的麻癢讓她本能地想躲,卻又不想躲。
陳昇把臉擺正,耳朵貼到了她嘴邊,「來,小月月叫聲陳總聽聽。」
未幾,一道灼熱的呼吸噴在耳朵里,伴隨著小小聲的少女音:「哥哥。」
爽!陳昇心裡一萬個舒坦,情不自禁把小丫頭摟得更緊了。
他掃了一眼四周,不由得對江大有些不滿,這條綠蔭道上,連張長椅都不放。
太不合情理了!
這麼冷,總不能去草地上坐著吧。
「月月剛才想說什麼?」他問了句。
「就是………今天那個女生,她來過好多次了,你都不在。」安秋月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偏頭注視著陳昇的側臉,眼眸中閃動著不知名的光亮。
哥哥二字對於黔東南苗族女孩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若是換成方言,不是這麼喊的,但換成普通話,就是哥哥。
「不理她就是,只要她買奶茶那就是顧客,其他不理會。」
陳昇嘴裡回答著,自然而然地探過左手,抓住了小丫頭的左手。
小手順從地待在他手掌中,任由他揉捏著。
有些涼,比楊姐姐和校花姐的手要略微粗糙一點點,但也很軟和。
此時剛好走到一棵樹下,路燈的光線被樹冠遮擋,前後的行人也離得較遠。
「冷不冷?」
陳昇起了賊心,道貌岸然地關切了一句,順勢捉起那隻小手往自己臉上貼著。
「還好,不冷的。」安秋月不敢去看陳昇,假裝專注地望著前面的路。
雖然腰上被摟了好多次,可這是陳昇第一次拉她的手。
陳昇嗅著小手上的味道,實在忍不住了,在手背上吧唧了兩口。
昏暗的光線下,安秋月抿著唇,低著頭,臉上像是染上了一層紅霞。
陳昇又湊到小丫頭耳邊,說了句廢話:「不冷就好。」
然後暴露出自己不要臉的真實目的,在小丫頭耳朵吧唧了一口。
懷中的人微顫,驚嗯了一聲,卻沒有別過頭。
吧唧了又吧唧。
嗯,有點涼,必須多暖暖。
香香軟軟,陳昇腦子裡有些犯迷糊。
小黑人如同喝醉了酒:對對,一會吧唧小嘴嘴吧。
小白人怒斥:無恥!放嘴!
陳昇一貫公平公正,各打一板,耳朵可以吧唧,但小嘴嘴不行。
會破壞他的宏圖大計。
安秋月半閉半睜,心臟狂跳,只覺全身發軟,耳朵很癢卻又很舒服。
眼看著對向來了人,她心中羞臊,卻還是捨不得推開這個人。
舒服是因為喜歡,她最眷戀的是這種親密帶來的安全感,那是一種前路溫暖的感覺。
好在陳昇終於不吧唧了,安秋月雙眸微垂,盡力平復自己的呼吸。
平生頭一回遭受這種親昵且連續的觸碰,她整個人都是暈的,心裡生出千百個念頭。
和喜歡的人親密,帶來的感受是深刻的,她內心欣然接受,且希望能更多一些。
讓這樣充實,且被關愛著的生活長長久久!
綠蔭道的路很長,平時走得辛苦,可此時,她只想這條路更長。
陳昇不再摟腰,改為拉住小丫頭的手,並且輕輕的手指相扣。
然後立即收到了回饋,小手反將他扣住。
很好,這才是雙向奔赴,陳昇心裡滿意極了。
儘管很想碰碰天然大D或大月亮,但他還是忍住了。
對待安秋月要淺嘗即止,循序漸進。
小丫頭和楊姐姐校花姐是不同的,自尊心敏感,過火會產生不安全感。
陳昇承認自己澀,但澀沒什麼不好。
也不想當紳士。
上輩子他媽的夠紳士了,結果活得像傻逼!
後來黑化了,冷靜了,也見過許多與曾經的他類似的「紳士」。
包括身邊的同事,沒一個結局好的。
女生根本不需要你「紳士」,適度即可,甚至希望你更「兇猛」一些。
希望你「紳士」的,基本都是在說:等我招手你再來。
紳士只會帶來沒鳥用的虛榮,和後悔。
陳昇覺得,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自己便敞開來對待,盡心照顧。
除非對方不願意,那強行做出奔赴行為就沒了意義。
可有他的最愛,又產生了羈絆,還願意,那他絕不可能脫手!
他陳昇做不了滿口仁義,卻送女的那種道德高人。
一路享受著軟綿溫香,把小丫頭送到了宿舍樓下。
上了宿舍六樓,安秋月習慣性遠望那道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建築物後。
「啊?你不在茶顏啦?」
當聽到安秋月說出陳昇的安排後,吳美麗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