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施二兄弟倆久混官場，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不行了，便果斷丟棄這個事情。
一大家子又其樂融融起來。
正說著話，綜合秘書過來跟范擁民耳語了幾句。
范擁民眼裡浮現瞭然之色，淡淡開口：
「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馮老頭帶著馮中原走進了宅子，後面還跟著個十六七的男孩。
剛一進門馮老頭就哈哈一笑：
「老范，今天還能待一天，閒的沒事就來打擾你！」
當年馮老頭就是喊老范，范擁民並不介意這種敘舊情的態度。
他露出一絲笑意：「行啊，我還想著你能多留一天，天南海北的，以後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馮伯伯！中原哥！」范曉婉微笑著，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又拍了拍正在玩手機的女兒。
范琳琳連忙放下手機喊道：「馮爺爺好！馮叔叔好！」
「好好！琳琳真是好孩子！」馮老頭一臉慈祥。
那邊十六七的男孩，恭恭敬敬向范擁民和范曉婉問了好，便興沖沖朝范琳琳走來。
「琳琳姐！帶我去商場遊藝廳吧！」
「不去！」
「琳琳姐……」
「不去！」
范琳琳煩不勝煩，拿出耳機塞住耳朵，對方說什麼她都搖頭。
馮老頭與施大施二也打了招呼，互相認識了下。
幾個老頭去了茶室。
「小星，不要打擾你琳琳姐！」馮中原瞪了兒子一眼。
然後在一旁的沙發椅坐下，對范曉婉露出抱歉的笑容：
「我這兒子本性挺好的，就是調皮了些。」
「沒事，孩子都這樣的，我家琳琳以前也調皮，這兩年長大了。」范曉婉淺笑。
「聽說琳琳都已經是頭條的總監了，管著很多人，這可是很了不起的。」
馮中原翹起二郎腿，順著話題聊下去。
肚子裡那句「昨晚你去哪了」一直憋著，沒好意思問出來。
他也知道問這個不合適，但心裡很想問。
客廳很寬，范家的親戚們坐在另一頭聊自己的，都沒看那邊，但耳朵豎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這男的對小婉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小婉是什麼態度。
范曉婉瞟了一眼女兒，眼裡露出滿意之色，嘴裡卻謙虛地道：
「都是小陳慣著她，不然她的能力哪夠。」
「小陳……是那位陳總嗎？」馮中原面露一絲好奇。
「是的。」范曉婉笑著點點頭，這兩個字現在給她帶來一種安定和滿足的感覺，心也痒痒的。
恨不能立即看到人，但她把這心思強壓了下去。
馮中原目光一閃，將范曉婉微細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
他年已四十，又是海洋大學教授，對情緒的察覺力差不到哪去。
不過他沒有多想，那位陳總據說才20歲，只比琳琳大一點點。
讓琳琳當總監，很可能是看小婉這個股東的面子，也可能是……對琳琳有意思。
馮中原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也不大，他聽過傳聞，那位陳總有四個女朋友。
小婉不可能會同意琳琳跟那位陳總在一起。
就算小婉同意，估計范叔叔也不會點頭。
馮中原順勢將話題移到了那位陳總身上：
「聽說陳總才二十，真是少年英才啊，小婉你倒是挑了個合適的代言人。」
許多人一查斗音股東之一范曉婉，並不知道這是誰。
因為無法查詢到范曉婉的私人情況。
最頂級的人肉搜索也是搜不到封疆大吏家庭成員的。
只有認識范曉婉這個名字的才會產生聯想，再去證實。
在馮中原心裡，范家是頭條實際控制人才最合理。
雖然可查的股份不是那麼多，但也許有私下的協議控股部分。
股東里那個姓何的可能是范家的戰略合作夥伴。
這也是他感覺范曉婉充滿魅力的因素之一。
省委一號的姑娘，頭條系的大半個主人，這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他又怎捨得放棄？
這句代言人的話也不過是在試探，想看看范曉婉是什麼態度，以此來確定自己的判斷。
「中原哥，小陳是頭條系的代言人，不是我的，我倒覺得我才是他的代言人。」范曉婉撩起大衣，遮了遮自己穿著肉色打底褲的小腿。
這小腿某人很喜歡，當車把一樣抓了好久，還……
她一下子就不喜歡被其他男人特意打量了。
這看似怕冷的舉動沒有引起馮中原的注意，他剛才確實看了幾眼。
心裡在迅速思考范曉婉的話。
那位陳總是頭條的代言人，曉婉是那位陳總的代言人，很合理！
這不就是在說她才是主控人嗎？實錘了！
馮中原內心一陣火熱，金和權范家占滿了！也塞滿了他博士後的腦子。
如果能達成心愿，就算以後范家退了，那也有用之不竭的財富，直接可以去自由發達的老美逍遙自在。
還當什麼破教授啊！當上校書記又如何？比得上用貨櫃拉錢嗎？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此時此刻的馮中原滿腦子都是跳躍的思緒，甚至想到了今後的計劃。
恩，以後小星也可以進入頭條，雖然琳琳大了幾歲，但也是能湊成一對的。
有些東西還是抓在自己手裡為好。
等小星地位鞏固，那位陳總該上哪去就上哪去吧。
頭條系的代言人換成小星再合適不過。
馮中原更加堅定了不能放棄的念頭。
一旦放棄，這龐大的利益很可能落入其他人手裡。
又想起昨晚會面的另外兩人，他們大概也不會放棄吧？
馮中原的臉掛上很懂、又為范曉婉著想的表情：
「斗音發展得很好，未來可以預見，很多風投都想摻進去，小婉你還是要更謹慎一些，多安排幾個人進去幫忙把控。」
「中原哥說得有道理。」范曉婉的目光落在一塊地板上，那番話左耳聽了又從右耳出了。
這位半個發小可能是有了什麼誤解，但不重要，她沒必要給不相干的人解釋。
她心裡正在糾結，該讓琳琳什麼時候喊他來吃飯呢？
或許是被利益迷惑了雙眼，馮中原覺得自己說中了范曉婉的心思。
那沉思的狀態，很可能就是在思索自己提醒的話。
他頓時生出莫名的成就感，有種輕搖羽扇的飄飄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