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來鍾，陳昇回到了酒店。
房間裡是空的。
浴缸有用過的痕跡，估計是王大副總洗了澡。
然後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陳昇昨晚在何家沒怎麼睡好。
床很軟，但心事太厚。
沒有時間補覺了，他稍作鍛鍊，洗了個澡。
去酒店餐廳吃早餐。
給王依依發了QQ信息，告知自己在哪。
餐廳里有提供嶺南早茶。
陳昇點了幾份點心，一壺茶。
剛準備吃，校花姐的電話就來了。
「寶寶！」
「陳昇~受委屈了吧？多虧你了~！」電話里沈言卿的聲音透著關懷和愉悅。
陳昇笑了下：「沒委屈的，寶寶，放心，沈叔叔肯定會去接的。」
「嗯嗯，我媽媽還是很愛我爸爸的，就是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
陳昇暗笑，可不是？
老妖精居然還會撒嬌。
校花姐怕不是遺傳吧？
他笑道：「沒事的，何阿姨肯定想通了。」
「嗯嗯，陳昇~你忙完就快回來吧，我超級想你，你走了才一天我就想得不行。」
陳昇壞笑著：「那我回來要看黑絲小貓咪。」
「壞蛋！」沈言卿的聲音變得小小的。
接著又哈氣一樣道：
「那你會不會對你的黑絲小貓咪幹壞事？」
陳昇故意道：「要是她乖的話就不會。」
「那她不乖呢~？」
「那就打她圓PP。」
「恩~~輕點打~上次你可凶了~你的小貓咪可慘了~」
陳昇心裡頓時痒痒得不行。
他掃視了下周圍，見沒人注意，小聲道：
「小貓咪怎麼叫的？」
手機里傳來捂住話筒的窸梭聲。
然後就聽校花姐一聲軟糯的「喵~」
聽得陳昇心裡直打顫。
忙完就回！速回！
旁邊響起黃玉眉的聲音：
「陳總早！」
兩個保鏢也來了，跟陳昇問早。
「早啊大家！快坐吧，想吃什麼就點什麼。」陳昇微笑。
手機里校花姐很貼心：
「陳昇~你先忙~記得想我~！」
「嗯嗯好的寶寶。」
掛了電話，陳昇好奇地問黃玉眉：
「王總呢？」
「她晚點過來，還在梳頭。」黃玉眉眼底有一絲古怪。
奇了怪了。
昨晚都十二點了，王總突然又回到房間。
還有點氣呼呼的。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不和諧？陳總不行？
這念頭她也只敢想想。
沒一會，就見王依依走過來。
精神似乎不太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但還是燦爛的招呼：
「陳總早！」
「早啊王總！」
已經進入上班時間，且在員工面前，陳昇就沒喊依依了。
接著說道：
「會場你們進不去，在附近的休息區等候，中午我要是跟人去吃飯，就會帶你們一起。」
王依依和黃玉眉點頭。
「知道了陳總。」
「好的陳總。」
快速吃完早餐，陳昇趕往網信辦。
會議十點開始，時間還很寬裕。
這個時候的央網信辦還沒有自己的大樓。
要到14年底才建成。
目前辦公點在一個很大的辦公區內。
靠近「中心」。
停車的地點很遠，要步行走過去。
陳昇第一次來。
這裡崗哨很多。
安保嚴密。
他也不清楚是一直這樣，還是只是今天。
過了三道關卡後，王依依幾人被攔住了。
不允許隨行人員跟進。
只能在外面等待。
旁邊就是休息大廳。
陳昇的腳步快，沿途遇到不少熟悉的老登。
「馬總！」他朝阿里馬揮了揮手。
阿里馬和一個老頭同行，陳昇不認識。
「陳總！」阿里馬臉帶笑容，神色帶點莫名。
似是羨慕，又似是感嘆。
「馬總，我先行一步。」陳昇客氣了一句。
直接走了也不好，還是得說一聲。
人際交往就是這一點麻煩，做不到肆意而為。
「好的好的。」阿里馬微笑點頭。
陳昇走到前面又看見了TX馬和老周。
打過招呼就走了。
見別人都有熟人結伴，他沒必要硬湊過去。
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從一群老登中穿過，還是很顯眼的。
到了會場，才發現遠比他想像的規格要大。
兩三百平的會議室。
一張很寬的環形會議桌。
銘牌都擺好了。
服務人員目帶好奇地指引陳昇落座。
可剛坐下，門口就有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人向他招手。
「陳總！來，領導要見你。」
陳昇立馬起身，這個人他記得。
就是當初網際網路大會上，點他名的那個。
眼鏡男人露出善意笑容，帶著陳昇拐了幾個彎。
到了一個小休息室。
裡面有幾張沙發椅和茶几。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登正看一份文件。
見陳昇進來，他指了指旁邊椅子。
「坐。」
「領導您好！」陳昇一臉謙遜的坐下。
這位他也記得，工信部。
老登面沉如水，從表情上看不出來半點心情。
「沒別的事，這次會議規格是臨時改的，有重要領導出席，你收收性子，不能像上次那樣拍胸脯了。」
「好的領導，我懂的。」陳昇點頭。
「發言稿備好了嗎？」
「備好了的。」
「嗯，雖然是座談會，但非常正式，非常重要，切記，不能信口承諾，不然是一定要做到的。」
「好的，我謹記。」
「當然，你年輕，該有的活力不用掩飾，這其中的度，你斟酌好。」
「好的。」
「另外，在商界，與你的同行距離要適度，他們老奸巨猾，你不要輕易上當。」
「知道了。」陳昇一直恭敬應下。
這其實已經是近似於私聊的叮囑了。
他得領這份情。
「行，進耳入心，你過去吧。」老登揮了揮手。
「謝謝領導！」陳昇起身鞠了一躬。
會場中陸陸續續落座。
三大運營商、各網際網路企業。
幾乎都是四十五歲以上。
中間夾了個二十歲的小年輕。
怎麼看怎麼奇怪。
這些老登有認識陳昇的，也有不認識的。
不少目光掃來。
陳昇安坐不動，一一回以微笑點頭。
他還聽到一些交頭接耳，在談論他。
不一會，領導們都進來了。
包括工信部。
隨即，幾個人簇擁著一位領導走進會場。
全場都站了起來，掌聲熱烈。
陳昇眼底透著興奮。
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後世扛鼎。
作為狂熱粉絲，他真的激動了。
這次會議規格高到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