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行嗎？」徐靖雅表示懷疑。
「你還有別的辦法？」
徐惠瑩翻了個白眼。
但凡還有一點辦法，她都不想這樣嘗試。
奈何目標根本就不理會她們。
而她們也不好去偶遇。
偷偷溜進去這種想都不要想。
「那你說他會借嗎？」徐靖雅還是沒什麼信心。
「應該會吧，他要培養優秀網紅，大有可能表示慷慨和鼓勵。」
徐惠瑩也不太自信。
換做別的CEO，都不用她們動心思。
對方自然會想盡辦法找她們過去。
一個個道貌岸然。
實際上噁心到吐。
「倒不如借那個王副總的辦公室，也很大，看著更像總裁辦公室。」徐靖雅低頭看著餘額，隨口道。
「你想什麼呢！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借她的有什麼用！而且她很精明。」徐惠瑩惱怒道。
「哦哦也是，我又忘了。」徐靖雅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屏幕。
徐惠瑩無語至極，主要事情竟然都能忘。
室內安靜了一會。
徐靖雅輕嘆口氣道：
「我們做這個網紅也挺好的，要是能一直做就好了。」
「別想這些沒用的，他們不會讓我們做下去的。」
「可是我們終究會老去，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結局？」
「別去想這麼遠。」
徐惠瑩嘴上看得開，但心裡的陰霾卻又涌了出來。
自己兩人的結局大概好不了。
最大的可能是沉入海底，不留下任何痕跡。
那些人又會換新的。
想著這些，她渾身一顫。
連忙甩掉了念頭，不敢再想。
翌日。
陳昇剛參加完省里一個網際網路研討會。
回到辦公室時，艾琪在等著了。
她坐得筆直優雅，青春靚麗的氣質多了幾絲沉穩。
「陳總，徐惠瑩申請借用您的辦公室，拍攝一組總裁辦公室跳舞系列。」
「嗯？總裁辦公室系列？」陳昇眉頭一挑。
「是的，她認為這個系列會進一步拉高帳號的吸引力。」艾琪轉述道。
「她倆現在多少粉絲了？」
「兩百五十六萬，男女粉絲比例三比一，視頻打賞排行第三，十五個粉絲群都滿了。」
「她們還有女粉呢。」陳昇好奇。
「是的，她們會拆解一些舞蹈動作，講述一些訓練方法，所以有很多女粉。」
「還挺專業。」陳昇眸子裡閃過思索之色。
八秒時長能發揮的餘地不多。
只能是一些吸睛的節奏點。
八秒不長，但其實也不短。
數完八秒，足夠展示自身特點了。
他還沒看過那母女倆的視頻。
思考了一小會，他答應下來。
「行，就午休時間吧，兩個小時都給她們。」
據王大副總說，最近很多舞蹈教室生意都很好。
一些舞蹈專業的男生女生都搞起了視頻。
這是個好事。
會帶動更多人來斗音。
就目前來說，這對母女是唯一的，有質量的舞蹈IP。
該捧！
「好的陳總。」艾琪說完離開了。
過了沒五分鐘，王依依敲門進來。
「陳總，你要借辦公室給徐惠瑩？」
「嗯。」
「借我那間吧。」
「不合適，你那間一看就是女人的辦公室，人家是想打造貴婦的感覺。」
「貴婦？」
「嗯，不花錢就能看貴婦跳舞，眾人皆喜。
咳咳……我只是打個比喻。
這個IP值得配合一下，帶來的利益非常大。」
「你也要在這裡看？」王依依眨巴了下充滿警惕的眼珠子。
她還有楊大婦的任務呢。
堅決不允許那對母女靠近陳大二。
絕對不許！
「我看個毛啊，我去你辦公室眯一會。」陳昇不假思索道。
這有什麼好看的，後世滿網絡都是。
還能出錢點「目前」。
「哦。」王依依心頭一松，旋即竊喜。
去她的辦公室眯一會？
那可太行了。
她脫口而出：「那我去給你鋪床，我那有張小床，我給墊點東西……」
「鋪什麼床，我在你的搖搖椅上眯一會就行了，那么小一張床。」陳昇搖搖頭。
那是一張摺疊小床，很窄。
還是搖椅舒服。
「哦，好吧。」王依依邁著愉快的腳步離開。
回到自己辦公室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把已經擺得很整齊的物品，又重新擺了一遍。
左看右看，覺得不滿意。
再次重新擺。
陳大二從來沒進過辦公室，這還是第一次。
她看了眼玻璃牆，過去把帘子拉上了。
平時只有她午睡時才會拉。
今天有個男人進來午睡，也是要拉上的。
臨近中午十二點。
陳昇想起來借辦公室的事。
從抽屜里拿出攝像頭，藏在角落盆栽里打開。
雖說自己不會在辦公室，但也要防止萬一。
至少能證明自己不在裡面。
以他如今所處的位置，凡事都要謹慎一些。
剛過十二點。
艾琪帶著徐惠瑩母女來了。
徐惠瑩穿著淑女長裙。
徐靖雅則是牛仔短褲，拎著一個黑色的包，估計是裝了設備。
「陳總！」
「陳總！」
「嗯，坐吧。」陳昇朝沙發示意，他還有些問題聊一下。
「最近你們的帳號運營得還不錯，有沒有開工作室的打算？」
「還沒有呢，我們怕搞不來，還是要先熟悉下。」徐惠瑩露出矜持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嗯，想開就跟艾琪說，艾琪將會是IP運營部總監。」陳昇笑著道。
一旁的艾琪聽了又驚又喜。
自己這是又往上走了。
「謝謝陳總！」徐惠瑩也面露感激之意。
「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辦公室隨便用。」陳昇站起身。
王依依正好走進來，「陳總，去眯一會吧，我去給你買飯。」
「好，那我可就等著吃了。」
陳昇又朝徐惠瑩母女倆點點頭，走了出去。
王依依也看了一眼母女倆，微笑示意後跟著走了。
反正陳大二不在這，她也不想看。
「行，你們拍吧，別移動辦公室的物品，陳總都習慣了。」艾琪笑著叮囑了一句。
「好的艾總。」徐惠瑩立即改了口。
艾琪聽著也感到開心，滿臉笑容的出門了。
辦公室里就剩下母女倆。
「開始吧。」徐惠瑩輕輕走過去，把門關上。
徐惠瑩沒有立刻放竊聽器，而是認認真真開始拍視頻。
架好設備。
排練走步。
雖然到頭條來帶著特殊目的，但每一個視頻都是精心製作。
就非常敬業。
她警惕地觀察了下天花板四個角。
空蕩蕩的。
這才正常。
一般來說，沒有哪個董事長或CEO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裝攝像頭，把自己的事錄下來。
可能是緊張的緣故，表情放不太開。
拍了幾個鏡頭都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