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的五一過得很無聊。
也就一號這天跟三個小baby相處。
但三個都在，也就不能那啥。
把他燒得饑渴難耐。
餘下兩天楊姐姐不讓他一起。
說要練舞蹈。
陳昇只好答應。
他也期待究竟排了個什麼舞。
神神秘秘的。
三個小baby排練的時間很少，用上假期也沒辦法。
都是為了他。
他肯定不能掃興。
屏幕上顯示的是斗音的下載數據。
很可觀。
比當初頭條APP上線時漂亮太多了。
發布會結束後就開始了GG。
截止今天，下載量已經突破一千萬。
這才幾天啊。
頭條、甜瓜、斗音的帳號是互通的。
非常方便。
八秒的音樂創意視頻很受歡迎。
不出意外的話，其他網際網路大廠很快會跟進。
但沒關係，頭條系依然會走在前面。
敲門聲響起，卻沒有進來。
想必是部門員工。
「請進！」
進來的是人資中心行政部總監。
「陳總，趙律師托人送來的文件到了。」
「好，謝謝學姐，放在這吧。」陳昇對學姐笑了笑。
「不客氣陳總。」
行政部總監放下厚厚的文件袋出去了。
陳昇從文件袋裡拿出一疊合同。
挑出一份仔細看了一遍。
確定無誤後，拿出自己的合同專用章蓋上。
然後在QQ上呼叫王大副總。
沒一會，王依依進來了。
「陳總！」
「嗯，來，簽個名，按個手印。」陳昇將合同往前一推。
「幹嘛！你不會是要炒了我吧？」王依依習慣性懟了一句。
拿起合同細看。
這一看，她的眼睛瞪圓了。
《股權轉讓協議書》！
股權接受人：王依依。
股權轉讓人：今天頭條網絡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之股權全資持有人陳昇。
轉讓比例1.2%。
轉讓方式：無償轉讓，繳稅額由轉讓方支付。
出售約定：只能由股東陳昇回購，按市場價降低20%。
「陳總！你幹嘛？」王依依抬頭看了一眼，聲音發抖。
1.2%！！！
太多了！
這不是甜瓜、不是斗音，是頭條的股份！！
光這1.2%目前就價值驚人。
斗音兩個股東各投資10億才占多少。
而且這不是乾股。
乾股在離職後不用支付分紅。
這1.2%是永久的。
就算她王依依離職，以後也可以躺著收錢。
陳大二要幹嘛？
「簽名啊！怎麼了？你另有高就？」陳昇似笑非笑。
網上的言論他看見了。
還有微博說王依依在星巴克非常牛逼。
女中豪傑！
作為初創就進來的得力幹將，給她1.2%是可以的。
只要她想賺錢，就不可能走。
只要她想賺更多，就不可能不賣力。
這是他早就在做的股權計劃。
給公司幾個核心元老。
有了股權，年薪就不會那麼高。
不能兩頭都高，這是必然。
事後還要拿去工商登記。
王依依沒有回答，胸脯極速起伏著。
這東西衝擊力太大了！
媽呀！財富自由啊！
誰不喜歡錢！
何況是安心的錢！
更讓她激動的是，陳大二如此信任她。
何以為報？！
「陳大二哦不……陳總！」王依依語無倫次。
目光有些發怔。
「叫我啥？行！沒有了，拿來！」陳昇故作生氣地伸出手。
這王依依，無法無天。
剛這樣想，王依依猛撲而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陳昇的頭一頓狂啃。
在臉頰上猛親！
「誒呀呀……你幹嘛呢……快鬆開！給人看見我就麻煩了！」陳昇使勁推。
但王依依抱得很死。
又怕弄傷她，不敢下力氣。
王依依不管不顧啃了幾十口，這才鬆開了。
眼珠子發亮地道
「陳大二！我就是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看看！我吊得多好！
耶！！哈哈哈哈……」
她狂笑著揮舞合同蹦跳！
高跟鞋蹦得地板哐哐響。
「神經！」陳昇翻了她一眼。
看見王大副總變淺的嘴唇，他突然一驚。
連忙從桌上扯了紙巾。
擦了擦臉。
果然，全是口紅。
一邊擦一邊抱怨：
「王依依你害死我了！」
「我有濕巾，我給你擦！」王依依停下發癲，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濕紙巾。
把陳昇臉上的口紅印子擦乾淨。
擦完順手摸了一把。
「沒有了。」
「趕緊簽名！按手印！留一份！」
「知道啦，陳大二！」
「叫我什麼？」
「陳大二啊。」
「拿來！」
「不！這是我的了！你生氣呀？揍我啊！」
王依依飛快轉過身，趴在辦公桌上。
刷刷簽名。
那翹起的臀部無比囂張。
陳昇忍不住伸出手，猶豫了下又放下了。
這時王依依似乎有感應，往後送了送。
還挑釁道：「陳大二，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啪！」
陳昇甩手一巴掌，用了點力氣。
王依依悶哼一聲，沒有動。
心情愉悅地按了手印。
然後沒事人一樣站直了身體，給自己擦乾淚痕，補上口紅。
「陳總，我出去忙了，合同先放這。」
「嗯，去吧。」
「要幫我保管好。」
「廢話那麼多。」
「哼！」
王依依扭著腰出去了，渾身輕飄得像一陣風一樣。
沿途員工打招呼，她都十分淡定的微笑應對。
回到辦公室，把門關上。
坐下後，發了會呆。
突然趴在辦公桌上。
壓低聲音哭了起來。
回想起奮起苦讀的自己，兼職時拼命的自己。
入職頭條以來生怕壓不住場子，在寢室瘋狂演練對話的自己。
在外面本來跑去的自己。
現在，終於有了歸宿。
有了根。
她淚流滿面，心酸中夾著滿滿的幸福。
此時，陳昇又輪流叫來了胡菲菲和衛元元、周雯。
一個個都喜不自勝，突然又流淚哭泣。
與陳昇擁抱。
她們與三個小baby一樣，是1%。
但三個小baby的大頭不在這。
他另有安排。
最後來的是韋億明、馬強、呂昌華。
「陳總，這太多了！」韋億明看著合同上的1.8%，既激動又感慨。
學弟的豪氣沒得說。
他是元老中占比最多的。
起初以為就是0.2%這樣子。
哪知道會有這麼多！
「學長，簽了吧，沒有你的辛苦，也就沒有頭條網的今天。」陳昇鄭重伸出手，
「我們同呼吸，共命運，一起創造更好的未來。」
「陳總，能遇到你，是我韋億明的運氣！」韋億明抓緊陳昇的手，眼眶發紅。
他清楚自己不太適合搞市場，適合搞研究。
如果沒有陳昇，他畢業也只能去當軟體工程師。
運氣好就研發出自己的東西。
運氣不好就熬資歷，當個老程式設計師。
「彼此！學長，有你也是我的福氣！」
兩人擁抱了一下。
馬強和呂昌華都是1.2%。
興奮得大喊大叫，抱著陳昇的額頭猛親。
而甜瓜的周雯1%也夠了，她肯定會一直在甜瓜。
會有甜瓜的分潤。
三個小baby下午有課，合同明天再簽吧。
要簽兩份呢。
深夜。
江大法學院，女生宿舍。
沈言卿身體彈了一下，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淚流滿面。
不能自控的嗚嗚哭出聲。
「陳昇……」
她呆呆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過了會，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
卻有些不敢信。
摸著自己的脖子。
直到確信自己是在寢室，她的心神才稍微安定。
是做夢！
真的是做夢！
太好了！
太可怕了。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做噩夢。
場景歷歷在目，就像真的一樣。
她夢見自己輕信了媽媽的話。
媽媽和爸爸鬧了矛盾，媽媽跑去京城，說病得很重。
她心軟去了看望。
結果被關了起來，不再讓她回學校。
連爸爸都見不到。
新聞突然傳出噩耗，她的陳昇駕車路上出了車禍。
被兩台重卡夾在中間。
和君雪姐當場就沒了。
秋月在車禍半小時後就從32樓跳了下去。
畫面一閃又看見媽媽被抓，還連累了兩個舅舅。
夢裡沒有時間。
也不知是一兩天，還是下一刻。
媽媽說是有人給她出了主意，她昏了頭。
沈言卿悲痛欲絕，當著媽媽的面用碎玻璃劃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就醒了。
太可怕了！
她心中猶有餘悸。
雖然是夢，但那種對心靈的衝擊，讓她一時緩不過來。
快點天亮吧！
要不是擔心打擾休息，都想立馬起床去找她的陳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