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遊艇上燈火通明。
有了這一段插曲，女孩子們也沒少了興致。
在二層甲板上擺上各種吃的喝的。
圍坐在桌邊邊吃邊聊。
沒人去搭理鄰居。
陳昇不發話，單身狗們也只過過眼癮，不會擅作主張。
過沒多久。
隔壁遊艇啟動，往前掉了個頭，向海岸駛去。
由於陳昇和三女一直埋頭吃東西，寧妤姍和宋玉娜對其他人沒有打招呼的興趣。
一聲不吭離開了。
吃飽喝足，半海半山號也返航。
別墅里，精力旺盛的女孩們又泡進了泳池。
今天好幾個都沒敢下海，回來就迫不及待了。
陳昇沒有參與，去了另一套別墅。
和來這裡串門的韋億明幾人閒聊。
喝著酒，聊聊市場，以及同類產品的變化。
十一二點回來時，別墅里很安靜。
似乎都已經回房休息了。
陳昇望了一眼二樓關了燈的主臥室，沒有上去。
穿著短褲滑進泳池。
在邊上台階坐下，背靠泳池邊，水剛好沒過胸口。
有點泡浴池的感覺。
就特別舒服。
特別緩解壓力。
當他一個人的時候，各種思緒才會浮上心頭。
頭條網在夾縫中求生存，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如今能不斷取得進展，只是依託於他不斷灌入新點子。
走在最前面，引領時尚新媒體的潮流。
各資本大佬的產品一直模仿，卻無法超越。
不過這對陳昇來說是好事。
人一旦習慣了抄，自身就會陷入惰性。
頭條網將永遠走在第一。
同類產品不斷融資，上市，在股票市場上拽取大量紅利。
但卻無法立即變現。
股價上漲聽起來一片大好。
但若是產品本身沒有突破，最終也會慢慢衰退，或滯留不前。
後世太多產品都是這樣的。
最終退市時，發現虧損了好多億。
錢去哪了？都被股東拿走了。
股東是不會管產品如何的，只看股價。
後世抖音大佬為什麼不上市？
是因為不能嗎？
不是。
是沒有必要，上市無非為了賺錢，已經夠強夠多了。
想投什麼投什麼，根本花不完。
且已經成為喉舌，這是不能被外資控股的。
哪怕沒有喉舌這個說法，那位大佬也不會讓其他資本參與控制。
前期投資了的，只能分錢，不要試圖干預半點操作。
所以，只有抖音屹立不倒，且越做越旺。
正想著公司的事，放在岸上的電話響了。
陳昇趕緊起身，一把拿過來接聽，免得吵到樓上的女孩們。
是何衛晨。
「你好何總！」
「陳總你好！」
「這麼晚了，有事嗎？」
「一點點，是我想了個把月的事。」
「你說說。」
「甜瓜最近勢頭大好，連我都被找上了，問要不要融資。」何衛晨以試探的語氣道。
國內股東架構是可以查詢的，所以這點幾乎透明。
「那何總你怎麼想？」陳昇沒有直接回絕，而是反問。
他想看看這位表舅子的見識和魄力。
手機那頭何衛晨沉吟好一會才回道：
「我……不瞞你說，有點想上市，但是，換我是搞不出來頭條和甜瓜的，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這是他的實話，世上不缺計算機算法人才，但頭條網只有一個。
「何總，你想跟我一起捕藍鰭金槍魚，還是隨便撈幾網堆滿船艙？」陳昇眼眸幽深地道。
「怎麼說？」何衛晨聽得懂大概，但還是想聽陳昇自己說。
「隨便撈幾網，速度最快，成本最低，看著也不少，其實價值不高。
還得用最快的速度賣出去，不然都會爛在船艙里。
賣出去的錢還得分，分完了又出去撈，你不想出去，也會有很多人推著你出去。
設備和船沒錢更新，都只想著趕緊去撈幾網回來換錢。」
陳昇說的是捕魚，其實在說公司不受控制，股東短視。
一家新公司，羽翼未豐，很容易被人操控。
說的就是何衛晨不甘心目前利益，想更快更多。
設備更不更新，關股東什麼事。
股東大會提出來這些問題，被拒絕是很常見的事。
最關鍵是，上市就必須公布所有財務狀況，你想做什麼事都有掣肘。
何衛晨聽得訕訕，他確實想更快一些，雖然已經很快了。
就聽陳昇繼續說道：
「捕藍鰭金槍魚需要好設備，好船，需要耐心，需要保持注意力！
各方面一直更新，捕獲金槍魚就會變成常態。
還能順便撈點其他值錢的玩意，還沒人搶，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別嗎？」
「額哈哈，我只順嘴說一句，上不上市的也無所謂，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我沒什麼好擔心的。」何衛晨尷尬了一下。
甜瓜網現在影視內容也還算齊全，開通了VIP。
加上與頭條網綁定，很多用戶都願意花VIP錢。
這是一筆不菲的營收。
還有GG營收。
如果是通過頭條網發布的，那也要分給甜瓜一部分。
如果是直接在甜瓜發布的GG，就獨屬於甜瓜。
而用戶創作的內容還能打賞，甜瓜從打賞中抽成。
這部分營收目前不太多，但隨著時間推移，估計以後會越來越多的。
「嗯，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融資的事先不提，融了我們也沒地方花，現在的資金足夠我們擴大了。
保持平常心，我敢保證你將會有花不完的錢，還沒人能搶奪你的股權。」陳昇認真道。
公司上市增發股票後，原始股東的股權會被稀釋。
外來資本會逐步從散戶中收集，最後對公司形成控股。
控股完成，催著你幹活，還盯著你幹活！
你想幹什麼還得他同意。
很多公司都是這樣死的。
上市後，就不能控制股東拋售。
比如何衛晨禁不住誘惑，轉手給其他資本。
陳昇將很快失去控制權。
那些上市公司幾乎天天暗鬥。
所以陳昇跟范曉婉和何衛晨簽署的，都是不能干涉運營。
只分紅和查看財務報表。
股權出售只能由陳昇以合理價格回購。
手機那頭何衛晨道：
「行，我明白了，就踏踏實實賺錢吧，另外，還有個事問問。」
「什麼事？」
「那個……言言在你那吧？」
「在啊。」
「那個……她睡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