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會議如昨天一樣，主要是各網際網路企業發言。
與昨天不同的是，多了許多人主動和陳昇打招呼。
個個露出老哥哥般的親切笑容。
陳昇也不含糊，非常謙遜的「這個總，那個總」稱呼著。
主動雙手握手，像是仰慕已久。
面對著這些老登，跟部門領導是不一樣的。
以圓滑對圓滑，讓互相摸不著頭腦才是正道。
就連幾千億市值的TX馬，隔著幾步遠都微微點了下頭。
這已經是最大的熱情。
陳昇也笑著點點頭，TX馬在領導面前才會像小弟。
其他任何時候都是矜持的，只有跟平級的幾個才會露出笑容。
都是千年的狐狸，準備著好幾副面孔，包括陳昇自己。
頭條網的展台非常熱鬧。
前來參觀的媒體和企業人絡繹不絕，試著操作頭條網的創作平台。
使用特效小道具，玩得不亦樂乎。
如先前一樣懟著臉拍的情況沒有了。
橫的怕不要命的。
誰都知道頭條老闆在會場都敢捶胸大喊，十足不顧企業和自己的未來，就像個豁得出去的人。
一般的還真有些不敢招惹。
在拘留室待著的鴨舌帽，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大概自己的同伴已經讓網絡熱起來了吧。
微博以及各門戶網站，確實有人發了頭條網喊打喊殺的視頻。
卻如泥牛入海。
非但沒有引發轟動，反而挨了狠狠的嘲笑。
最後兩天會議非常平和。
第三天是各企業的圓桌會議，討論網際網路發展方向，展望未來。
但也不是全部都上，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陳昇如一些沒被安排的企業一樣，沒有再上台。
接近傍晚就是領導致辭，宣布會議圓滿結束。
走出會場後，又被媒體包圍。
各種問題拋過來。
有一個記者大聲問道：「陳總，請問您對參會第一天展台事件是什麼看法？」
「相信安全部門會依法處置。」陳昇提起了一萬分警惕。
這是陷阱問題。
在媒體面前可不好說這件事。
必然會被添油加醋。
最後變成對組委會不滿。
事實上早就收到回復了，那個鴨舌帽被判拘留15天。
儘管沒有按猥褻罪頂格處理，但也算有個交代了。
拍個照15天可不輕，一般就是三五天。
陳昇沒再理會這名居心不良的記者，
只回答其他記者關於頭條網的問題。
那記者幾次提出刁鑽問題，都沒能得到回應，失望至極。
脫離記者群後，又遇上雷布斯。
兩人是校友，便聊了幾句，合了個影。
其他資本代表基本都有熟識，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別人沒有單獨聊的意思，陳昇也不會上去湊趣。
又是一晚四人同房，翌日一早，頭條網退房返程。
走出酒店，陳昇一眼瞥見那名女保鏢獨自坐在花壇邊上。
面容憔悴，彷徨不安。
三個小baby好奇的望著，眼神帶著點憐憫。
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但陳昇沒發聲，她們不會去管閒事。
路過幾十米後，陳昇心裡一動，停住腳步。
「你們等我一下。」
在頭條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迴轉身走到女保鏢身前。
打量一番後問道：
「你是工作丟了？」
女保鏢長得不是那麼好看，臉部肌肉也比較剛毅。
她一頭齊耳短髮，看起來好幾天沒洗頭一樣，有點油。
抬眼看著陳昇，那目光不太平靜，顯然情緒起伏很大。
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陳昇的問題。
她又低下頭去。
「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工作丟了？你要是不願意回答，我就走了。」陳昇的眼神里沒有同情，只有純粹的詢問。
或許是語氣比較認真，女保鏢再次抬頭。
嘴唇蠕動了幾下，嘶啞著聲音答道：「是的。」
「是服役過，還是家傳練過？」陳昇又問。
「都有。」女保鏢眼裡閃過一抹亮光，這是在面試嗎？
她記得男孩子，似乎是一班人的頭。
隨即她的目光又黯下來，也許只是問問，因為已經有幾個問過。
「既然有家傳，那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樣？為什麼不回家？退伍沒有安排嗎？」陳昇問得很直白，因為他不理解。
「沒錢回家，家裡要用錢，退伍費用掉了。」女保鏢面部肌肉繃緊了一下。
「你都會什麼？」陳昇眸中閃過思索之色。
「擒拿格鬥，槍也過得去，會開車，但我沒學過怎麼保護，也不會伺候人。」
女保鏢回答得很實誠，進攻和保護是兩碼事。
她的眼神黯淡，似乎沒有抱太大希望。
「如果你找不到工作，你會怎麼打算？」陳昇忽然提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不太會說話，我可能……出境去當僱傭兵。」女保鏢的眼神變得茫然。
「我給你1000塊，帶好你的退伍證明，到江市頭條網找我，先開車，考察期過了後，我再給你安排其他工作。」
陳昇拿出錢包，剛好有一千塊現金，遞過去說道：
「要是願意你就拿著，不願意也拿著，至少先安頓下，以後有錢了再還我。」
陳昇是走過去一段路後才打算回來問問。
三個小baby需要保鏢，尤其主管財務的小丫頭，以及常要出門談業務的王依依。
他早就有了想法，只是考慮人選。
見女保鏢沒有主動搭訕，走過一段路也沒有反應，他才回頭來問。
要是能用，就先考察一段時間。
要是不來，1000塊而已，就當做了善事。
女保鏢沒有說話，盯著那一千塊，喉部蠕動了一下。
好一會她才抬起頭：
「我不會伺候人的，而且我不太會說話，之前的僱主嫌我不專業。」
「能把車開穩開好就行，嘴不多正是我需要的。」
陳昇的話顯然打動了女保鏢，她眼裡冒出點期待：
「工資不能低於2200,。」
「我給你開3000，如果通過考察期，負責其他工作還會有加。」
陳昇可不會覺得自己有王霸之氣，別人納頭就拜，給錢是最好的辦法。
在溝通中，他也在不斷觀察對方的反應。
倒不是擔心別人安排的。
再怎麼安排人，也不會用保鏢的形式。
最好的辦法就是高知人士應聘，進入管理層。
主要是觀察對方的行為和微表情，從而判斷對方的性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