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清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明確告訴你，安排不進去，他們倆沒有對應的技能。
我能幫的都幫了，我甚至虛報了報銷，全都為了幫你家裡，我自己連一包好煙都捨不得抽。
你知道這件事要是被發現，我會有什麼後果嗎？開除都是輕的！」
話剛說完，手機鈴聲響起，李洪清一看是王總監的號碼。
心裡一跳。
故作從容的接了。
通話內容讓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而女友還黑著臉嚎了一嗓子：
「什麼叫幫我？我跟了你，你做這些難道不應該嗎？我媽說了，這事搞不定，我們的事就別想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洪清腦門子青筋暴起，強忍著怒火，等到掛了電話後。
他再也忍不住，一聲怒吼：「滾！」
女友嚇得一哆嗦。
她轉身拎起椅子上的包，憤憤的摔門而去。
李洪清記得那個包，兩萬塊，那身裙子一千八……
他頹然抱著頭，心裡只有悔恨。
收入高，他就飄了，認識了這個女孩，結果……
遠在京城的陳昇聽了王依依的匯報後。
心裡也是感慨萬分。
這就像當初的他。
奈何，公事就是公事，容不得心軟。
不然其他人就會覺得，犯了錯照樣混下去。
他編輯了一段信息發給王依依和楊君雪：
「開除，扣掉獎金，如果以後其他公司背調，略過這件事，功過相抵。」
陳昇還是放了一馬，給李洪清留了退路。
但凡背調說了這件事，李洪清找工作就難了。
他還記得那個學長的模樣，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正思緒飄飛，就聽校花姐慵懶的嬌喊：
「陳昇~快來睡覺！」
「來嘍。」
陳昇回到床邊，小心翼翼挨著校花姐躺下，怕壓著她。
也不能抱，她側身右肋會疼。
「親親~」沈言卿閉著眼嘟嘴。
陳昇連忙俯身過去，手肘撐著床，嘖嘖嘖吃了好一會奶味小嘴。
這才道了聲晚安，滿足的躺下。
病床上空瀰漫著藥油的氣味。
平時聞著刺鼻。
但從校花姐身上發出來，陳昇就覺著挺好聞的。
第二天沈建軍一早過來打了聲招呼,要回建寧。
何冬琴進來看了眼女兒，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她心情難受地跟著丈夫走了。
下午時外公來了一趟，進門時朝陳昇微笑點了下頭。
算不得親切，但也看不出排斥。
陳昇上前接過JW員推輪椅的工作，送到校花姐床邊，讓爺孫倆說話。
自己則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候。
老頭除了關心傷勢，其他什麼都沒提。
待了個把小時就離開了。
走之前還對陳昇打了個招呼：「小伙子，言言就拜託你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的。」陳昇也是滿臉堆笑。
校花姐不牴觸的人，他就有好臉色。
老頭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
方啟慧是第二天下午到的。
她看著面前的陳昇，心中百感交集。
昔日同班背題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
這才多久啊！
這位曾經的高中同學，已經千萬身家。
還是那麼帥，親切中透著淡定從容，越來越有男人味。
而另一個家裡開沙場的同學劉兆寧，還在陵縣開著那台寶馬四處遊逛，出沒於KTV酒吧。
「啟慧，拜託你了。」陳昇笑道。
她一到，陳昇就該回江市了，甜瓜視頻很多事情還等著他處理。
「我你就放心吧，保證把她養得白白胖胖。」
在校花姐不依撒嬌後，方啟慧不得不躲進了洗手間，讓某倆人親昵一陣。
陳昇連夜回了江市。
翌日早，頭條員工都高興地跟陳學弟打招呼。
兩三天不見人，就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陳總作為公司的靈魂，總是能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仿佛只要有他在，公司就能安安穩穩，快速向前。
王依依第一個跟進了辦公室，關上門。
「關門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怎麼樣呢。」陳昇傲嬌地道。
「真是的，我還能怎麼樣。」王依依不高興的又打開了門。
然後扭著屁股走到辦公桌前，
「有一款同類型產品上線了，叫做【去頭條】，目前下載量很不錯，估計不用一個月就能追到我們。」
王依依今天穿了白襯衣和黑色一步裙，雖然蓋了大半截大腿，但卻把豐滿的臀部凸顯了出來。
還化了淡妝。
都市白領麗人的味道算被她玩明白了。
「去頭條？」陳昇微一皺眉，這不是16年才出的嗎？
看來頭條網的出現，讓一些事物也提前了。
這家資訊網站有阿里和TX的投資，後者的占股比稍大一些。
他沉吟了一會，語氣放鬆的道：
「嗯，我知道了，有同類產品很正常，我們做好自己。
去頭條可能會集中在郊區市場，而我們，主要進攻各大一二線城市，短期內會處於和平狀態。」
「你怎麼知道呀陳總？」王依依順勢屁股靠在辦公桌上問道。
「什麼姿勢，凸什麼屁股，哪學的！站好，要麼坐好。」
陳昇抬手作勢欲打，想想不合適又放下了手。
這讓王依依眼眸中流露一絲幽怨，打呀你！
陳昇翻了她一眼，認真道：
「去頭條的目標是下沉一二線外的市場。
它的主要作用不單是做資訊，而是為阿里和TX進入三四五線城市鋪路。
這兩家都做電商物流的。
實際上就是在同一個平台上鬥爭，暫時不會顧及我們。」
陳昇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安撫王大總監的心。
【去頭條】一直長期虧損，在2024年退市了。
陳昇又想到另一個平台。
2011年這個時候，快手已經上線，只是還處於分享GIF圖片的階段。
頭條網APP就有這個功能。
快手在2013年上線了短視頻社區，可以分享日常。
陳昇必須保持開發部的研發資金，爭取在2013年搶先把音樂創意短視頻搬上去。
那時候國家開始大力推廣無線WIFI技術，使得視頻有了生存空間。
可惜，現在還不行。
隨身WIFI的流量撐不住短視頻消耗。
王依依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示意了下，當著陳昇的面按免提接了。
「餵你好！」
「你好王總監，我是【去頭條】戰略投資部的譚雷，想跟你們陳總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