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虎國家會打的，今天不打，明天也會打，我一個良心創業者，為什麼要怕？」陳昇淡淡道。
要是下黑手，那你就成虎了。
真到了這一天，他就舉全頭條之力，來個你死我活。
誰也別想好過！
「你還真是……」何衛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人了。
說他莽，他搞出了頭條。
說他通人情世故吧，他像個滾刀肉。
知道這事找不到突破口，何衛晨沉吟一小會後，說出了他的目的：
「本來你要是懂得配合，我倒是願意入股你的頭條，為頭條保駕護航，但你的表現實在讓我有些失望。」
「謝謝你的【好意】，頭條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保駕護航】！」陳昇微笑。
心裡卻是一動，或許這才是對方的真實目的。
「你小看了這個市場，頭條要想衝出去，沒人護著就像羊入狼群。
看著吧，很快就會有跟風，別人資金雄厚，超過你不要一個月，到時候你怎麼辦？」
何衛晨臉上的傲慢仿佛沒存在過，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以為找到了陳昇的痛處。
「資金雄厚我承認，短期內下載量也許超過我，堅持下去就未必了。」陳昇對此很有信心，除非對方也重生。
雙馬投資栽跟頭的案例不少，在面對未知事物時，大家都是一樣的。
心裡也更加確認，這表舅子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你就這麼有信心？」何衛晨實在搞不懂，他究竟哪來的底氣。
從請到網信辦指導工作來看，這小子顯然很有智慧。
不可能想不到資本抄襲再反超的事。
那麼他還有什麼後招？
何衛晨環抱雙臂，思考了一瞬，抬起右手摸著下巴道：
「我出資3000萬，占股49%，遇到任何事我來搞定，如何？」
「你想屁吃！」陳昇翻了他一眼。
這表舅子特麼的就是想來撿便宜。
接校花姐的可能性都開始變低了，沒準就是專門為了這事。
「誒……你怎麼說話呢，好歹是個985，說話跟個村夫一樣粗俗。」何衛晨被那個屁字憋到了，臉色不太好看。
「孔夫子殺強盜時也罵粗話，我這個不及他老人家萬一。」陳昇呵呵。
你不就是個強盜嗎？自己沒念三字經已經算文雅了。
孔夫子當年行走江湖說過一句：
這小子不是我徒弟，干他！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的頭條我投了。」何衛晨沒理會陳昇轉移話題。
「頭條不接受任何投資，不差錢！」陳昇擺了擺手。
見何衛晨下不來台的表情，他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實在錢多得沒地方放，也可以給你個機會。」
陳昇想要更多錢注入視頻網站，幫助頭條快速擴張，借雞生蛋，就看這表舅子有沒有實力了。
至於視頻網站最後的歸屬，將會納入他開曼公司的子公司，哪怕是范曉婉也只有分紅權，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你說！投資可以加，不過頭條的股份我必須占到49%。」何衛晨精神一振，他就是為了這個才急忙飛過來。
接表妹的事爺爺確實提了一嘴，但沒說現在。
「我沒說頭條，我再強調一遍，頭條不接受任何投資。」陳昇又伸出食指一擺。
「不是頭條就算了，其他的我沒興趣。」何衛晨臉一垮。
也就頭條有點搞頭，難不成你拿出什麼來都能搞？
「行，當我沒說，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聊到這吧。」陳昇冷笑了下，轉身就走。
「等等！」何衛晨立馬喊住，目光透著糾結。
他的生意駁雜，地產、服裝、國產手機等等都有投資。
但都是半死不活。
錢賺了一點點，彼此一分，其實也沒多少。
大伯還警告過他，地產少碰。
「你說說你的思路，我考慮下。」
「行！」陳昇很乾脆，把視頻網站的計劃一說。
也不擔心對方會賣他，賣了沒用，不依附頭條的視頻網站和優酷TX是一樣的。
沒有人會再花巨資去弄一個重複的，跟TX優酷打擂台。
「你確定你說的可行？」何衛晨不太了解網際網路，聽得半懂不懂。
「我怎麼知道可不可行！不也試了才知道！你以為是你賣批條呢。」陳昇絲毫不給官二代面子，
這話把何衛晨說得臉一紅，他確實幹過。
批條是早年的事，不然起步資金哪裡來。
後來被老頭子和老老頭子知道，綁起來抽了一頓。
吃了苦頭，但至少錢有了。
他眼中一閃，故作矜持道：
「我考慮下，就算考慮好了，頂多投個五百萬試水，股份我要40%，至少！」
「盡想屁吃！投資不能低於7000萬，20%，不投就算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陳昇算是明白了，這貨以為他現在差錢。
加上對網際網路的見識短，獅子大開口。
「你才想屁吃！7000萬！！！才20%？？？」何衛晨嚇了一大跳！
張嘴結舌，臉都變色了。
「我沒開口要一億，就已經是看在寶寶的面子上，根本不差錢。」陳昇眼裡射出自信的光。
他沒有拿錢去買豪車、別墅，沒有吃海參，沒有吃高價外圍。
就算沒有范姐的錢，多熬一陣子，他也能搞起來。
只是綜合考慮各種條件後，才決定拉范姐入場。
視頻網站20%股份，換一億RMB投資，也不過分！
有了這7000萬，他可以跨更大的步子。
反藉助視頻網站來拓展頭條的普及。
「你真的是瘋了，你知道7000萬代表什麼嗎？不是七萬！」何衛晨眼睛瞪得溜圓，鼻孔擴張得像憤怒的公牛，「你……」
「嘿陳昇！你好陳昇！我是頭條的用戶！」
馬路對面走過來的一群學生中，有個女生打招呼，把何衛晨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你好！」陳昇笑著揮手。
「陳昇，可以合個影嗎？」女生期待中略帶侷促。
「可以的可以的。」陳昇連連點頭，笑容帶上了幾分謙遜。
女生小跑過馬路，一個男生拿著數位相機也跟過來。
陳昇一眼瞥見男生微笑中的糾結，頓時明白了，這大概是女生的男友或者追求者。
便問走到身旁的女生道：「學姐，這是你男朋友嗎？」
「啊對，是的。」女生爽快應道。
這讓陳昇放下了心。
就怕這時候女生猶猶豫豫，像後世那位看演唱會的妹子一樣，豎起一根手指。
那就平白得到一個記恨自己的人。
他看向男生笑道：「要是不嫌棄，一起拍一個。」
「可以啊。」男生笑容立馬變得燦爛。
剛要找其他人幫忙拍時，
就聽陳昇道：「表舅哥，你幫忙拍一下，學長你把相機給他。」
「哦好。」這男生立即把相機塞到了何衛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