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仿佛中了定身術。
什麼情況？
他腦子裡剎那間轉了一千轉。
這絕對是有事啊！
白天不還好好的嘛？
冷靜！冷靜！
他試著給沈言卿發了個信息：
「寶寶睡了嗎？」
又是二十分鐘後，校花姐回復過來：
「你發錯了，這裡沒有寶寶。」
嗯？
陳昇頭皮有點發麻了。
做了一次深呼吸，給小丫頭髮了個信息：
「月月，睡了嗎？」
五分鐘後，小丫頭的信息就來了。
倒是算快的。
「睡了。」
？？？
小丫頭從不會回答睡了。
會說沒有呢。
陳昇眨了眨眼，突然明白過來。
這個也對他有意見！
得！都鬧情緒了！
怎麼回事？
陳昇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後靠著床頭。
揉了揉眉心。
難道是……炸了？
誰告密了？
自己……玩崩了？
思索了一會，沒找到什麼頭緒。
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充電，不打算再發信息。
明早還有事要忙，下午就飛山城。
必須儘快協助三個辦事處穩定下來。
若是他不去一下，員工多少心裡沒底。
他帶個頭示範，將會極大增強、這些個大三大四學長學姐們的信心。
陳昇探手將床頭的燈關了。
窗外的光亮透過窗簾邊縫透進來絲絲。
把漆黑的房間照得隱隱約約。
他的臉半隱在黑暗中，幽深的眸子裡反射著微光。
這個時刻終於來了！
感情和人生一樣，不會總是一帆風順。
不過，這件事要往後排。
在事業的跑道上，其他事都是小事。
包括他自己。
此時，陳·黑化·升開始占據主導意識。
被情感甜過的陳昇，被迫縮進了靈魂深處。
腦海中的小黑人和小白人合體，成為了陳·黑天使·升。
最好的情感，需要沒有情感的部分來進行調節。
盲目地跟著狀況走，那就會失去主動。
翌日。
陳昇又帶著幾人走了兩個學校。
不過，他和王依依全程當背景板和跟班。
由主管孟佳和兩名推廣員自由發揮。
在隨時獲得支援的條件下，建立談判自信。
下午再開了個會。
叮囑招人事項，優先學生。
嚴格按照王總監製定的準則進行培訓。
重申款項申請，和報銷注意事項。
傍晚就帶著王依依直奔機場。
坐了經濟艙里側兩個座位。
陳昇讓王依依坐了靠窗。
左手邊是一位女士，看著二十七八。
但據陳昇的掃描眼判斷。
真實年齡應該過三十。
只能說保養好。
客機爬上天空平飛後，王依依才忍不住問道：
「陳總，您今天有事？」
也不知為什麼，她感覺今天陳大一仿佛變了個人。
少了幾分往日的溫和，多了幾分凌厲。
眼神跟鉤子似的，
一眼像是能把人心裡全都猜透。
決定了要做什麼，拔腿就走，不多一句廢話。
有點酷酷的。
還有點……老老的。
離霸總就差一句：三分鐘內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我能有什麼事。」陳昇面無表情回了一句。
聽起來有點冷酷。
但王依依聽出了一肚子的欲求不滿。
這怕不是天氣太乾燥引起的吧？
她咬了咬上嘴皮子，用眼角餘光掃了下滿臉深沉的陳大一。
偷偷地一顆顆解開大衣扣子。
裡面是黑色中長款毛衣，和透肉色的黑絲襪。
也不是黑絲襪，是裡面穿了一條肉色打底褲，外面罩了一條純黑絲。
當透肉色來穿。
然後讓盡情展現的雙腿，優雅地偏向窗戶。
王依依一米六八的個頭，腿自然不短。
這一展示，也別有一番情趣。
尤其在座位最里側的角落裡，給人一種可以偷摸，也不會有人發現的躁動感。
王依依側靠著窗。
貌似失神地望著窗外雲層，實際上時不時偷瞄陳大一。
好一會後，她終於看見某人喉結聳動，吞咽了下口水。
王依依暗自得意，總算知道我也好看了吧！
心裡使勁慫恿：摸呀！給你摸的！
她有點激動，近水樓台計劃似乎……可能……有希望？
假如換個人，王依依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做。
要是換個大帥哥，她反而會更矜持。
保持形象。
但旁邊的人不同。
年輕，有魄力，能幹，還有種禁慾系猛男的感覺。
關鍵是相處很讓她舒適。
舒適就會習慣，習慣就想占有。
特別是這人還有三個仙女喜歡。
那更證明她王依依的眼光。
逮住陳大衣饑渴的機會，她就有送的衝動。
就很興奮。
可等了半天，只見陳大一咽唾沫，就是不見他動手。
王依依鬱悶，你倒是動啊！
此時的陳昇滿腦子都是工作。
鋪開的人手需求，資金需求，以及對辦事處的管控。
還有績效考核。
登機前那杯烏龍茶他忘帶了。
現在口渴得很。
就等著空乘推小車過來。
王總監的美腿他看見了，又不瞎。
確實好看。
好看歸好看，卻沒什麼心情看。
黑天使模式下，沒有女人可以影響他。
空乘終於推著車來了。
「有咖啡、牛奶、果汁……」
陳昇要了兩杯沖泡的速溶咖啡，遞了一杯給王依依。
吹得稍微涼一點，就咕嚕喝了一大口。
口渴立解。
舒坦！
旁邊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小帥哥，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
「啊？我嗎？」陳昇偏頭看了一眼。
女人戴著眼鏡，顏值一般，有種圖書館管理員的既視感。
「對，我聽你的秘書叫你陳總，應該是自己創業了吧？」眼鏡女說著瞟了一眼王依依的黑絲。
秘書？
陳昇也瞧了一眼王總監、那展示美腿的騷樣。
連忙伸手過去拉起大衣蓋上。
沒好氣地小聲道：
「幹嘛呢！想轉黑絲秘書崗直說，月薪1800。」
王依依被說得心裡憋氣，給你看你還怪我！
她一揚下巴，扭頭看向窗外，留給陳老闆一個後腦勺。
陳昇懶得理會，轉頭看了一眼眼鏡女人。
笑著道：「這是我們王總，我名字叫陳宗。」
這女人給他的感覺，有點像保險界精英。
高級主任級別，能讓你不買一份就不好意思那種。
「哦！」眼鏡女人恍然大悟。
她快速掃了一眼兩人，神色間似乎也覺得這樣才合理。
「小帥哥，我能不能跟你換個座位？我想和你們王總聊聊女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