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綠帽癖！」
方躍沒好氣地拍開阿傑哥的手。
「老方啊，那女孩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念念不忘，何不學我，逍遙自在，一直單身一直爽。」
林宗齊甩了甩劉海，一臉深沉。
「你倆忘了發傳單的事了？」方躍撇撇嘴。
「靠！」
「丟！」
林網紅和阿傑哥惱羞成怒，覺得和方躍沒有共同語言，
各回了領地。
「老陳，你說我該怎麼辦？」方躍還是覺得摘花王者的建議會比較靠譜。
「還不得看你自己，我能說怎麼辦。」陳昇可不打算幫別人做決定。
要是以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還不得怪自己。
「老陳，你就說說，你的意見對我很重要。」方躍露出祈求的眼神。
這種眼神擺明了就是希望有人能給架梯子，讓他能順勢下去複合。
陳昇沉吟了一陣，這傢伙新書火起來了，可以加上讀秒的GG。
倒是不能讓他分心。
「看看她說了啥？」
方躍沒有扭捏，直接遞過了手機。
林網紅和阿傑哥精神一振，又竄了過來想看一眼。
方躍也沒阻止，心想給人看看哥的魅力也不錯。
被求複合，就是魅力的證明啊。
陳昇看了下聊天記錄，最上方是通過驗證。
小玲兒：躍，你最近還好嗎？
方躍：還行，有事？
小玲兒：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方躍：我有點忙。
小玲兒：感覺你最近變了很多，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你。
小玲兒：這些天，每天晚上都會想起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小玲兒：我很想你。
方躍：跟我說這些是啥意思？
小玲兒：只是想把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你，起碼這樣就無憾了。
方躍：然後呢？
小玲兒：你忙吧，我想出去走走，緩解心情。
聊天記錄截止到這。
陳昇暗自給這女生點了個贊，這功力……很深厚啊！
看似求複合，實則步步掌握了主動。
把問題丟給了方躍。
從方躍的反應來看，已經被拿捏得死死的。
這哪裡是個大一萌新，簡直是積年女老賊。
想到當初見過的那個文靜女孩，陳昇感覺很有些反差。
「老陳，你怎麼看？」方躍眼巴巴地望著陳昇。
「這個……還是要看自己，個人情感的事，他人哪裡說得准。」陳昇想起後世一個經典測試題。
如果你能穿梭時空，你會對20歲的自己說什麼。
點讚最多的回答是：沒用，20歲的你根本聽不進去。
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何況是他人。
陳昇低頭想了下，又接著道：「我給你一句箴言，遇苹則退。」
「啥？」方躍沒聽明白。
「反正你記得就行了。」陳昇一臉神秘，也不說破。
算算日期，蘋果4昨天正式開售。
有沒有可能，是要方躍贊助呢？
時機這麼恰好。
當然，也有可能他陳昇以小人之心度女老賊之腹。
以方躍的表現，多半會複合。
說了也沒用，還不如不說，讓他自己去碰。
疼了自然就醒了。
這種套路也只有陳昇這個過來人才明白。
林宗齊和張俊傑竟然深受觸動，覺得會不會是誤會了女方？
他們甚至開始羨慕方躍。
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有種置身於電視劇中的錯覺。
兩人說的話讓陳昇直翻白眼。
到了晚上九點半，糾結了許久的方躍，還是出去了。
早上才回來，露出一臉幸福。
看得陳昇嘆了口氣。
幸虧自己保留了意見，不然鐵定被當做破壞複合的元兇。
剛到頭條辦公室，就見工程部小曾舉了舉手道：
「陳總，昨晚小王聯繫我了，我沒答應，還說了他幾句，把他拉黑了。」
「陳總，我也是。」
「陳總，小王也聯繫我了。」
最後韋億明也笑著道：「也跟我發信息了，把他罵了一頓，拉黑了事。」
工程部除了新來的小江，都聯繫到了。
連胡菲菲幾個主管都有被聯繫。
見眾人深明大義的樣子，陳昇頗受感動，大手一揮：
「今晚六點聚個餐，都一起。」
辦公室里響起歡呼，能薅陳老闆，那不得吃到撐？
窗外灰濛濛的。
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沉厚的霧霾中。
空氣又冷又黏。
江市市中心，中年路一棟寫字樓里。
8808室，眾鑫投資有限公司。
「都沒答應？你說了我給的條件嗎？」
賈昌榮坐在辦公桌後，抽了口煙，雙眼微微眯起。
今年四十三歲的他，中等個子，小平頭，透著世故和老練的臉龐有些發福。
「賈總，說了的，但他們……還沒意識到錯過了什麼。」
前頭條員工小王站在桌前，雙手交疊於腹部，表情帶著一絲不安和討好。
很像等待審訊的犯人。
賈昌榮沉默下去，一口接一口吞雲吐霧，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小王，讓他的心臟收得很緊。
直到一根煙吸完，賈昌榮在菸灰缸里摁滅菸蒂，淡淡開口：
「給你人和錢，你需要多久能做出同款網站？」
「額……這……」大冬天的，小王額頭滲出了冷汗。
核心算法架構的搭建，他並沒有參與，知道的不多。
只是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
好歹是計算機系出身。
可要是讓他自己來做，那可就難了。
「嗯？是做不到？」賈昌榮依舊沒有表情，但氣勢卻如同一座山一樣。
「不是不是，肯定是能的，我在估算時間。」小王哪敢說不行。
好一會後，在賈昌榮下三白的目光注視下，小王才鼓起勇氣說道：
「大概需要三個月。」
「我給你兩個月，你自己招人，需要多少錢給我寫個計劃書。」賈昌榮眉頭微松。
「好……好的賈總，那個……」小王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又想起一件事。
「什麼？」賈昌榮抬眼一掃。
「您……您答……答應我的十萬……」小王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放心，東西做出來，立馬給你。」賈昌榮嘴角扯開，「加油！我很看好你！未來公司分你一些股份也不是不可能。」
「謝……謝謝賈總，那我先出去了。」小王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走出門的瞬間，他的神色露出一絲懊悔。
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又變回謹小慎微的樣子。
一個三十來歲的眼鏡男人走進賈昌榮辦公室。
「查出來了嗎？」賈昌榮低沉問道。
「從他的入學資料看，就很普通的一個大一學生，完全沒背景。」眼鏡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