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廣山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母親。
「喂,什麼事?」
「廣山你在那做什麼!天天離崗!你桃姨剛才來了電話……」
掛了電話,趙廣山面無人色。
工作丟了,車也沒了。
望了一眼茶顏,那大學生已經回了店裡,沒人搭理他。
他心裡起了一絲怨恨。
奇怪的是,似乎不怎麼怨恨那大學生,反而恨起了曹春桃。
好歹沾親帶故,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隨之而起的是滿滿的懊悔。
他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這,兩眼無神、嘀嘀咕咕地離開。
見無熱鬧可看,周圍一些圍觀的人也散了。
茶顏店裡又恢復了聊天的熱鬧。
陳昇對安秋月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然後繼續教三個女生操作。
心裡暗戳戳地想著,這小丫頭又操刀子,今晚得好好教育一下。
不等店裡打烊,陳昇支走了兩個會計。
「月月,跟我去個地方。」
「好。」
安秋月自然沒有意見,去哪都成。
等來到金海雅築2201,安秋月難免驚訝了一陣。
她才知道陳昇有套房子。
這種房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最喜歡的是陽台,可以看得很遠。
陳昇陪著小丫頭站在陽台,眺望遠處的城市燈火。
告訴她那邊是哪裡,這邊又是哪裡。
說著說著,人就繞到了後面,從身後摟住了安秋月。
溫香軟玉滿抱懷,真的很滿!
可惜……冬天的衣服太厚了。
安秋月臉漫紅霞,軟軟地靠著。
某人一直在輕啜她的脖子。
又癢又舒服。
先前抄刀子的心情早跑沒影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欣賞夜景,聊著天。
要是按照後世,陳昇鐵定叫個外賣,然後一邊吃一邊聊。
但三個女生都沒有吃宵夜的習慣,而且一般不晚睡。
唯一晚睡的時候,就是被陳昇騷擾。
「今晚不回學校了,這裡可以洗澡,你穿我的睡衣。」
陳昇抽空來過房子,把和楊君雪睡過的四件套收了起來。
楊姐姐對那天晚上的舞蹈和後來的事,羞臊得不行。
以他對楊姐姐的了解,這些天都不敢見他。
一聽陳昇這麼說,安秋月心裡一緊,有點慌。
有些事她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並不清楚具體是怎樣的。
她心裡暗暗嘆氣。
如果他非要……那就給他吧。
陳昇一眼就瞧出了小丫頭的擔心,嘴貼到她耳邊,口是心非地說:
「我們就聊聊天,睡睡覺,其他什麼都不做。」
什麼也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對敏感的安秋月來說,現在還不是跨越那一步的時候。
他可以忽悠,能騙,目的肯定能達到。
懷裡的人感激他的照顧,應該不會拒絕。
不過,這必定會造成挾恩圖報的局面。
這會給兩人的感情劃上一道裂痕。
小丫頭的成長環境極其缺乏安全感。
自己要是太著急,這敏感的丫頭難免會覺得只圖她的身體。
陳昇不是柳下惠。
要是換在重生前,肯定是有便宜就速占。
吃完一抹嘴,抬腳開溜。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要想有最大的收穫,就得給這三個人一段完整的、最好是完美的經歷。
讓感情隨著時間慢慢沉澱,最後水到渠成。
女人的心思有時很簡單,吃得急了,在她看來,也就那麼回事。
今天能給你吃,明天自然也能給別人吃。
後世,吃快餐的有誰敢打保票,說自己擁有「忠誠」呢?
越吃心裡越沒底。
到最後靈魂都沒了精神支柱,變成欲望的狩獵者。
就像黑化後的陳昇一樣。
沒有信任可言,沒有感情,只剩下情慾。
情慾這東西當時很旺盛,賢者時間起就消失了。
合得來,可能只消失一會。
不對味,可能就永久消失。
總歸是消失很快。
現在可不一樣了,一切重新開始,正值青春年少。
而且遇到這麼好、這麼在意自己的人。
陳昇的心態慢慢改變了,渣男的念頭也被壓了下去。
雖然還是叫做渣,但是,有結果的渣和沒結果的渣,本質還是有區別的。
他覺得自己升華了,內心有了更高的、不要臉的追求。
真正的、雙向奔赴的愛情誰不想要?
就問哪個後世的渣男或純愛男不想要??
都想要!
見得多了,丟失了勇氣罷了。
如今,既然他陳昇遇對了人。
當然要先刻上自己的精神印記,讓四根絲線編織成一條堅不可破的纜繩。
陳昇覺得自己很貪。
可他必須貪,而且要貪一把大的!
成為貪王!
安秋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偏頭,溫柔地吻著陳昇的下巴。
她對陳昇的話深信不疑。
心情也輕鬆起來。
她害怕很多事,但更害怕陳昇只是喜歡兔子。
以前她覺得陳昇僅是對她好,但沒有那種意思。
自從她展露天賦後,陳昇就開始主動追求了。
她心裡歡喜得很,卻也有著擔心。
這世上大兔子的可不止她一個,時間久了,陳昇會不會厭倦她?
會不會又去追求其他的大兔子?
宿舍一個室友先前熱戀如火,沒多久就過夜不回宿舍。
可現在已經分手,在一起總共也就三個月。
她看在眼裡,憂在心裡,害怕和陳昇也是如此結局。
聽陳昇這樣一說,安秋月感覺自己被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滿滿都是安全感。
她的內心,全被一種眷戀填滿,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兔子是屬於這個人的,她只希望能慢慢地吃,用心地吃,吃的時間長一點。
兩人一直聊到九點多,樓下也變得安靜下來。
陳昇給拿了一套新買的男士冬天棉睡衣。
安秋月羞羞地去了洗澡。
昨天剛洗過,但想到會被某人抱著睡,她還是又去洗了。
洗著洗著,她低頭一看,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臉上熱熱的。
她願意。
就是要讓某人……沒心思再看其他女生。
嗯,不讓他吃太飽。
擦乾水漬後,安秋月對著 bra 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穿上了。
雖然可能保不住,但是該穿還是得穿。
不然的話,萬一被某人誤會她太那個,那就不好了。
看著小臉粉嫩嫩的安秋月走出來,陳昇一臉正經地說道:
「那我去洗啦,外面挺冷的,你先到被窩裡待著。」
「好。」安秋月輕聲回答,都不敢抬頭看人。
可能是熱水太燙了,她的小臉一直紅撲撲的。
陳·假正經·升看似淡定,其實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