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但鈴聲繼續，還響起了敲打玻璃門的聲音。
范曉婉臉上又是歉意，又是著急。
陳昇於心不忍，只好進了掛著各種衣服的衣櫃。
幸好沒有隔層。
還得弓著身子，縮著脖子，側著才能裝下自己。
臥了個大槽啊！陳昇心裡暗罵。
范曉婉丟了句「千萬別出聲，別出來」，關上了櫃門。
聽到她的腳步聲出去了，然後是埋怨的說話聲：
「幹什麼呀，我剛眯著沒一會，就來吵我。」
陳昇縮在漆黑的柜子里，一聲不敢出。
但柜子里實在太香了，鼻子也被什麼碰到，癢得很。
有點想打噴嚏。
他穩住身體，探手一抓，抓到一件軟軟的玩意。
沒有鋼圈，很薄，號碼挺大。
但估計沒有小丫頭大。
小琳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走進了房間，
「你眯一下怎麼沒攤開被子呢？」
「就眯一下攤開被子幹嘛，你怎麼過來了？」范曉婉也跟了進來。
「來看看你唄，孤男寡女的談事，怕你被欺負。」
「瞎想什麼！人家正正經經的，我都這麼大了。」
「人還沒來嗎？」
「說要下午吧。」
「哦。」
小琳的腳步來到柜子門前，讓陳昇大氣不敢出。
他心裡無比懊悔，自己幹嘛要進來。
這要是被拉開櫃門，可以想像……。
「圓仔呢？」范曉婉問道，聽聲音居然還很冷靜。
「在車裡呢。」
「怎麼放車裡呢，它一會亂抓亂撓，趕緊去抱上來！」范曉婉語氣一變，立馬發了脾氣。
又吼了一句：「快去！」
「好好好，我去。」
兩秒鐘後，才聽到腳步聲遠離櫃門，並出了房間。
范曉婉的高跟鞋聲也出去了，接著是玻璃門打開的聲音。
陳昇這才大鬆了口氣。
我滴媽！這也太他媽尷尬了。
沒偷人卻享受偷人的待遇，范總，你該怎麼補償？
不充個十萬你都不好意思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高跟鞋聲音進來了。
櫃門被打開，露出范曉婉帶著歉意的臉。
「對不起，小陳，讓你受委屈了，我實在是沒辦法。」
「還好，就是柜子太小了，不然我可以在裡面睡一覺。」
陳昇開著玩笑往外走，一件bra打在臉上。
兩人都很尷尬。
「小陳，對不起，你先回公司，坐2號貨梯，出門右拐再右拐就是。」
范曉婉滿懷歉意地繼續道，
「下午我來你們公司簽合同，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相信你！」
嗯？定了？陳昇精神一振。
他把胸拍得乓乓響：
「好的范總，放心，我肯定不讓你女兒看見，那我下午在公司等你。」
爽，又一個GG合同來了。
頭條GG案例庫又豐滿了一些。
能給王依依的推廣工作帶來便利。
今天的委屈也算值了！
「嗯，好，下午兩點左右，我就會到，你準備好合同就行。」
范曉婉不經意瞄了下衣櫃，裡面有一件bra位置不對，臉頰上頓時浮現一抹淡紅。
「那好，我先走了范總，下午見。」
「下午見。」
在范曉婉柔和的目光中，陳昇出了辦公室，照著路一下就找到了貨梯。
一路沒碰到那位小琳，有驚無險地離開了群光。
回到江大，陳昇沒去公司，想著去宿舍睡會。
平息下鑽衣櫃的怨念。
剛進寢室就嚇了一跳，方躍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珠子。
陳昇警惕萬分，問道：
「你這是要屍變了？」
「不，我感覺自己的靈魂獲得了升華。」方躍面無表情，指了指電腦屏幕，
「看看！兩萬字已成！」
兩萬字？！陳昇驚了。
他走過去看了下，文件夾里有十個章節文檔。
這麼快的嗎？簡直有點不敢信。
陳昇點開第一個章節。
這一看就看了大半小時。
看完後，他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一日夜間，兩萬字，
重生不但精通各種樂器，還會唱跳RAP，會寫歌，會譜曲。
踩前女友和惡臭男，校花倒追，裝逼打臉，一氣呵成。
「怎麼樣？能行嗎？」方躍有點喘氣。
「能！不錯！」陳昇重重點頭，放在2010年算是精品了。
哪怕是放在後世，也能引來不少粉絲。
他接著道：「你上頭條投稿吧，編輯部我打過招呼，加上QQ後報名字就行。」
「行，我馬上。」方躍紅紅的眼睛裡，閃過興奮之色。
陳昇沒說讓他先休息什麼的，一個懷恨的人報仇心切，哪裡睡得著。
他預感這篇文會火，好事，小說頻道會更熱。
小眯了會，去食堂匆匆對付了一口。
來到創業樓1520室，在一點半之前準備好了合同。
「陳總，你又拉了個GG嗎？」
胡菲菲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陳老闆忙來忙去。
「對啊，你都不幫把手。」陳昇白了她一眼。
這胡主管現在短篇火了，收入挺高，有點傲嬌了哈。
看來，得降低點擊單價了。
「合同我不會啊，我還要幫你室友看稿子呢。」
胡菲菲嘴裡嚼得嘎嘣脆，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覺得怎麼樣？」陳昇問道。
「還行，男頻我不太懂，但感覺情緒還可以。」胡菲菲點著頭，像個老專家似的。
「有情緒就夠了，其他不重要。」陳昇檢查合同中改動的幾條，嘴裡說道。
「會不會太全能了，什麼都會。」胡菲菲有些質疑。
「你那本全是霸總和富家千金，你覺得合理嗎？」
「呃，好吧。」
兩點過了五分鐘，人終於來了。
「不好意思小陳，在江大門口耽擱了一陣子。」范曉婉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身旁跟著小琳，也不說話，看著陳昇時警惕萬分。
「沒事范總，我也是剛準備好。」陳昇笑了下。
這范總還挺體貼，居然對遲到五分鐘做出解釋。
說明人品和時間觀念都很好。
這樣的合作對象比較靠譜。
雙方在小會議室落座。
聽陳昇講完GG費和方式，再慎重看完合同後，范曉婉微笑：
「小陳，我先充五萬，如果你能讓我一個月內，餐廳營業額提升一倍，我再充五萬！」
她明白GG持續的重要性，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十萬塊對於兩家餐廳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光租金水電燃氣都不少錢。
要是能持續增長，她甚至不介意一直充下去。
當然，前提是頭條能走出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