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怎麼成了你的法律顧問呢？」沈建軍倒是不惱，他自然看得出來，女兒還好，兩人應該不是那麼的親密。
「哦是這樣的叔叔，以後公司的法律諮詢，我想請教沈言卿，所以才有法律顧問這個說法。」
陳昇非常自然地解釋了句，未來老丈人的氣勢越來越強，顯然發覺了什麼。
「是這樣啊，你那個頭條網現在有幾個人？主要是做什麼呢？」
「就是做互動式、個性化體驗的新型網站，十來個人，目前還只針對大學。」
「盈利了嗎？」
「還沒有呢，不過也快了。」
一邊聽著陳昇的話，沈建軍一邊暗自留意女兒的反應。
可沈言卿乖乖地坐著，和室友以及陳昇帶來的王依依小聲說話。
看不出任何異常。
面前的小伙子鎮定自若，除了對著長輩的恭謹，也看不出什麼來。
沈建軍見多識廣，當下也是不動聲色。
沒有拿出官職的態度，只以沈言卿爸爸的身份盡力挖掘。
心裡已經打算好，等過年女兒回來，一定要好好談談。
一頓飯下來，就一老登，一小登交流。
借著上洗手間的功夫，陳昇把單買了，當著飯桌的面爭來搶去不好。
以沈爸爸長輩的身份，肯定會堅持要買這個單的。
由於沒有喝酒，這頓飯吃得很快。
從秘書那得知陳昇買了單，沈建軍也沒多說什麼。
哪怕是覺得陳昇思想較為成熟，眼裡也不流露欣賞，和其他任何負面。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動如山。
讓人猜不透！
出了湘菜館，沈建軍拉著女兒在一旁叮囑幾句。
「認真上課哈，大一很重要，缺什麼就說。」
「知道了爸爸，哦對了爸爸，我又不想考公了。」
沈建軍：？？？
耍你爸爸玩呢！
「這個嘛……到時跟媽媽商量下。」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女兒若是進體制，當然是利大於弊。
可作為父親，他內心只希望女兒開心，只是有時候，一些事情身不由己。
「我不管，我反正不當公務員。」沈言卿嘟著嘴，也就是爸爸面前她敢這樣，換做媽媽是不行的。
「你要當法律顧問？」沈建軍似笑非笑地望著女兒。
「反正不當公務員。」沈言卿沒有直接回答，可在沈建軍心裡，其實已經給了答案。
他不由得向陳昇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又簡單聊了幾句，朝三個年輕人打聲招呼，便帶著秘書走了。
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女兒的事急也沒用，得等到放假再談。
「王主管，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陳昇朝王依依使了個眼色。
這個眼色不僅僅是暗示先走，而是：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王依依頓時滿心幽怨，需要人家的時候叫依依，不需要了就叫王主管。
可沒奈何，誰讓人家是開高薪的陳老闆。
她的薪水可不低，但有保密協議。
「好的陳總，那我先回了。」
而沈言卿也對嚴芷萱說道：「芷萱，你先回江大吧，我還有點事和陳昇說，我給你叫個車。」
「好吧，你自己小心。」嚴芷萱無奈。
她是個聰明人，這次見到室友的爸爸，更加確定室友家世不一般。
這條大腿她抱定了！自然要跟著室友的意思走。
等嚴芷萱也鑽進的士遠去後，就見校花姐嬌憨地伸出雙手，腳尖一踮一踮地對陳昇道：
「陳昇~！我手冷！」
「來，給我家的法律顧問暖暖。」陳昇笑著打開沒拉拉鏈的羽絨服。
校花姐立刻撲了進來，整個鑽進了陳昇懷裡，用力環抱住腰。
陳昇將羽絨服合上，鼓鼓囊囊的，誰知道裡面藏了個天仙大寶貝呢！
可旁邊看到的人知道，遠處躲著的人更知道！
「書記！書記！別衝動！孩子大了，交個朋友很正常！」秘書一把抱住暴走的沈建軍。
「氣死了！氣死了！這小兔崽子，老子要揍死他！」沈建軍喘著粗氣，用盡了力也沒掙脫秘書的手。
他其實沒走，就想看看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也做了心理建設。
但看到的剎那，還是繃不住。
這可是他的心頭肉啊！他精心呵護的奶白菜啊！就這麼被拱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都不知道！
那麼乖巧聽話的女兒，長得跟仙女似的。
唉喲……心好痛啊！
哎呀呀！這王八蛋還敢用豬鼻子嗅言言的頭髮！
真忍不了！揍他！
「書記！理解您的心情，年輕人嘛，交朋友實屬正常，您先別急，我看言言和他還沒到那種程度。」秘書使勁了力氣拖住。
作為秘書，他十分清楚自己就是潤滑劑，遞梯子的專業人士。
「怎麼能不急！這要是給她媽媽知道了，可怎麼得了。」沈建軍只感覺腦子都要炸了。
要不是知道沒到「某種」程度，怕是要立即衝上去。
但想著還是痛心！
「等以後您覺得時機成熟，再跟何局長溝通。」秘書的意思是，他不會說的，也沒看見。
「唉！只能這樣了，我是真怕她被騙。」沈建軍竭盡全力才按下怒火。
一步三回頭，帶著滿心酸楚和疼痛融進了人海中。
悲劇的是，他一會還得調整好心情辦正事。
也得虧他有顆大心臟。
此時已近晚上八點，街邊行人來往穿梭。
路過的女生們都投來羨慕好奇的目光。
哪個女生不喜歡鑽進男朋友的衣服里呢！
又暖又安全。
摟在一起的某兩人，還以為自己妥妥的。
沈言卿用頭蹭著陳昇的脖頸，哼哼唧唧，舒服極了。
只要在陳昇身邊，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完全活了過來。
渾身細胞都在歡呼。
為了讓校花姐更舒適，陳昇摟緊她的腰，讓她不用花力氣就能靠著。
剛剛不知為何，全身像被針扎一樣，現在又沒有了。
真是奇怪！
可惜那兩碗麻辣燙，都搞忘記了，浪費十五塊，陳昇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嗯，得從王依依的報銷款里扣15塊，誰讓她不帶的。
「陳昇~！我還是有點餓，剛才都沒怎麼吃。」沈言卿仰起頭，用鼻尖蹭陳昇的下巴。
「那我們去剛才那條街吃一遍？」陳昇也有點餓，畢竟未來老丈人在，哪好意思大口大口吃飯。
「好啊好啊！」沈言卿愉悅地跳著腳。
陳昇壞笑著湊在她耳邊道：「吃完之後呢？」
「不知道！你說！」沈言卿輕顫了下，某人在往她耳朵里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