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小心,沒有注意前方的道路,被一顆樹枝掃下了戰馬,摔在地上。
「呼哧!」
喘著粗氣,牛輔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知道逃是不可能了,如今只能拼死一戰。
想到這裡,牛輔折斷左臂上的箭矢,拔出腰間的環首刀,直指於夫羅。
「來吧!」
牛輔怒喝一聲!
而於夫羅則是微眯眼睛,冷漠的看著牛輔。
「殺!」
於夫羅大喝一聲,催促胯下駿馬,向著牛輔衝去。
而在此時,牛輔一個滾地龍,手中環首刀朝於夫羅坐騎橫掃而去!
「鐺~」
「噗嗤~」
於夫羅的坐騎馬腿,被牛輔一刀斬斷,頓時鮮血飆射而出。
於夫羅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下馬去。
「嘭!」
「嘭!」
……
於夫羅摔在地上連滾數圈方才停了下來。
「咳咳~!」
於夫羅吐出一口淤血,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牛輔,你真是卑鄙!」
於夫羅盯著牛輔怒罵道。
「呵呵……你也好不到哪去,在臨汾設下伏兵,若不是我大意,豈能讓你一個野人得手!!」
牛輔嘲諷的看著於夫羅。
於夫羅聞言,恨得咬牙切齒!
「哼,多說足以,今日便斬了,讓董卓失去一臂,再也無法與我匈奴相抗衡!」
於夫羅抽出自己的彎刀,向著牛輔衝去。
兩人瞬間碰撞在一起,刀刀碰撞,火花閃爍。
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不過,很快就見牛輔露出敗相。
與於夫羅雙刀對抗時,牛輔不得不雙手吃刀應戰。
因為左手用力過猛的緣故,左臂上的箭傷撕扯劇烈疼痛,導致他的動作變形,慢了半分。
「鐺~!」
一次交鋒,牛輔左臂被震得生疼,鮮血從箭傷處不斷流出,順著手臂滴落在地面。
牛輔雖然信奉占卜,但他的武藝卻是實打實的。
否則在這強者為尊的西涼軍,他是不可能從一眾武將脫穎而出,成為董卓的女婿。
「給我死吧!」於夫羅抓住機會,揮舞著彎刀砍向牛輔。
牛輔躲閃不及,被一刀劈翻在地!
「哈哈!牛輔,我說過你必須死!」於夫羅高舉彎刀,狠狠的向牛輔脖頸砍去。
牛輔瞳孔收縮,感覺死亡即將降臨,他心底升起一陣悲哀。
不過來自身體的求生欲讓他不能放棄,一個翻滾,躲過了於夫羅的攻擊。
「砰~!」
牛輔剛剛躲過於夫羅的攻擊,於夫羅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飛!
「噗~!」
牛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萎靡不振,躺在地上。
於夫羅緩緩走了過去,看著牛輔,嘴角帶著譏諷。
這一次,牛輔是真的逃不掉了!
於夫羅可是匈奴的王,也是最強的勇士,他如今的位置也是靠自己一拳一腳爭取到的。
所以與牛輔相比,他與夫羅一點也不差!
在牛輔受傷的優勢下,他若不能勝牛輔,那他這個匈奴王也不用做了!
「牛輔,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投降否?」
「呸~想的美!」
他牛輔身為一方主帥,豈能投降?
現在的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陪伴自己的妻兒了。
於夫羅也不再廢話,直接提著彎刀向著牛輔走去。
「唰~」
於夫羅揮刀,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緊接著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呃!」
牛輔悶哼一聲,捂住自己的喉嚨,鮮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他想說什麼,卻再也開不了口,漸漸的生機消散!
於夫羅看著地上的牛輔,眼神冰寒!
他的第一步總算是完成了,那麼接下來便是關中!
......
次日入夜,關隘。
賈詡有些詫異,李儒竟然將絳邑城的六成的兵力送到了關隘。
絳邑重組的白波營只有五千人,李儒將三千兵力協助賈詡守關隘可以說是非常冒險的舉動。
領軍的徐晃其實是拒絕李儒這舉措,可惜,李儒在絳邑的權限比他大,他只是輔助李儒管理絳邑,所以李儒的話對他來說就是將令。
賈詡對徐晃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因為徐晃並不像西涼軍其他將領一般,反而積極認真,一絲不苟。
這種性格很適合當守將。
「賈校尉,這上半夜就由我來守夜吧!」徐晃笑著說道。
「嗯,辛苦將軍了!」
「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關中!」
賈詡笑笑,不再多言,和徐晃閒聊了幾句後,便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他相信,用不著幾天,便會有一場大戰要打,所以現在養足精神才重要。
這才剛躺下去眯上一會兒,一名士兵就匆匆的跑了過來。
「校尉,不好了,前線傳來急報,牛輔將軍兵敗,被於夫羅斬殺!」
「什麼?」
賈詡眉頭一皺,牛輔兵敗的速度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
「將軍,現在關外有許多潰兵,徐校尉不敢作主,讓我過來詢問校尉你!」
關隘的主將是賈詡,徐晃不過是援軍,自然不能反客為主。
賈詡聽到後微微沉吟片刻:「傳我命令,全軍戒備,同時派遣斥候探查敵情,準備迎敵!」
「至於潰兵,一個也不能放進來,若是其中混進了匈奴人,那關隘就危險了。」
這百年來,南匈奴臣服大漢,居住在並北諸郡,協助大漢邊軍一同對抗北匈奴,所以這段時期,漢人與南匈奴互相通婚的不在少數。
他們的樣貌已經非常接近漢人,況且匈奴本來就是漢人的一支分支與異族結合的產物。
「是!」
「還有告訴徐晃,於夫羅既然能斬殺牛輔,那麼定然不是等閒之輩,務必小心行事!」賈詡叮囑道。
「是,屬下知道了!」傳令兵抱拳答道。
賈詡也沒有閒著,正面交鋒他賈詡雖然不行,可是在後勤補給上面,他賈詡在西涼軍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徐晃在他,他在其後,只要關隘內部不亂,匈奴便不可能攻破關隘。
被拒絕入關的萬餘潰兵心灰意冷,若是待在這裡,遲早是匈奴人手中的奴隸。
無可奈何的他們只能前往絳邑。
可是他們依舊遭遇到李儒無情的拒絕。
李儒一共就只有兩千人,一是擔心內有匈奴細作,二是擔心他手裡的這點人控制不住這一萬多的潰兵。
畢竟潰兵的威脅可比匈奴大多了。
不過李儒並沒有趕盡殺絕,為了日後考慮,李儒在城東郊區給了他們一塊駐紮的地方,並留了半月了糧食。
雖然都是一些糟糠,但對這幫潰兵來說,至少不用被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