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秘記》

  皇帝還要一幫大臣分攤事物。♨🐺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李鴻儒也想讓人給他分攤。

  他並非抓著一點小權利就不放的人。

  江湖司的一些事情託付給萬文石並無任何問題。

  這不僅是減負,讓他居於幕後,避免了江湖人和汗國掠奪團人員的衝突,也讓萬文石找到一些人生存在的意義。

  對心如死灰的萬文石而言,能在江湖司看到汗國掠奪團成員的死亡,或許就是他此時的執念。

  看著萬文石眼中閃現的一絲生機和信念,李鴻儒頓時覺得自己做了功德之事。

  雖說他還存留想在江湖司撈油水的心思,但李鴻儒覺得相比之下,還是自己性命更為重要。

  他手中抓著的油水已經夠多。

  近期需要修行刀術。

  如果可以,李鴻儒還想去一趟野鶴湖,在長生殿將《抱朴子》研讀修行一番。

  他不斷琢磨修煉著刀術,此時年月已經開始步入到了尾聲。

  年尾至,新年又將至。

  進入十一月和十二月以來,今年的落雪不斷。

  李鴻儒撐開廂房窗戶的支架。

  此時,外面是鵝毛大雪的景象。

  「我聽長安那邊傳來了近期的軍訊,尚書大人在定襄道和汗國人南下侵襲的軍團打了幾場仗。」

  「那些汗國人就該逮著使勁抽。」

  「你們有沒有聽到長安的小道消息,據說現在很流行那個什麼《秘記》。」

  「《秘記》?」

  「據說《秘記》前知千年,後斷千年。♟☹ ❻9丂𝐡ยx.ςỖⓜ 🍮🎈」

  「有沒有這麼神奇,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那就已經是絕世的卦師了。」

  「反正就是挺神,《秘記》上的文字齊齊印證了這千年間的事情。」

  「那我們這年代,還有以後呢?」

  李鴻儒推開窗之時,只聽廂房外的庭院中,秦懷仁等人在瞎侃瞎聊。

  有敘說進去的軍情,也有扯一些八卦。

  眾人提及的尚書大人是定襄道行軍總管李靖。

  這是朝中的大人物。

  今年大唐國收成普通,而汗國承受旱災,如今李靖也不得不遠赴邊疆做早早的防衛。

  相較於擅長固守、建築高大的并州,汗國人選擇定襄道一方進行突破,如今雙方已經打了數場,彼此有勝有負,正是火熱。

  戰爭的話題起調很快,結束也很快。

  不僅是戰爭只能聊聊勝負,這類軍事信息極為敏感,想獲得情報艱難,想談也沒多少可談處。

  囔囔之時,眾人又談起了八卦。

  「我們這年代是君王英明,威震八方,可厲害可厲害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你們莫要亂講啊,《秘記》上說大唐只比前朝多傳了一代,唐三世之後,將出現武代天下的情況。」

  「莫非還有餘孽反彈,想著篡國之事?」

  「誰知道呢。」

  「太子……」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秘記》顯然是王福疇在背後操縱。

  沒憑沒據,王福疇也只能借諸多民眾之口傳遞信息。

  至於君王信不信,那是另外一碼事。

  至少如今鋪開的信息面已經頗廣。

  甚至於傳達到一些世家子弟的耳中。

  但信息傳遞的如此之快,李鴻儒覺得一些事也不可避免的超出了王福疇的控制。

  這其中很可能有一些人在推波助瀾。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王福疇雖是一片好心,想著提醒君王,但《秘記》很可能被如汗國、又或者前朝餘孽等利用。

  待裴聶提及大理寺正在調查此事,李鴻儒才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還真有點擔心自己這位老師不慎陷入到局中,那不是想抽身就能隨時抽身而出。

  只是聽眾人敘說,李鴻儒就能覺察到其中很可能摻雜了諸多風雨。

  「若世道好,誰會想著去變壞呢,只會想著將壞人揪出來。」

  他慢慢嚼著自己的訂餐。

  為了修煉刀術,他最近都是兩到三日才大量進食。

  待得飽腹,李鴻儒這才運轉《鐵牛勁》,不斷煉化著體內的氣血。

  或許是此前承受了靈氣的影響,又或是《鐵牛勁》已經修煉到100%進度,他體內的氣血之力成長的頗快。

  如今只是雙臂一展,李鴻儒便覺得自己能動用兩百餘公斤的力道。

  若依託《鐵牛勁》運轉氣血之力爆發,便能提升到四百餘公斤。

  當疊加上劍術、又或刀術,李鴻儒覺得自己已經勉強成為了江湖三流高手。

  只要不遭遇以力破巧,在當前這個輕量級,李鴻儒覺得自己很可能少有人敵。

  如同裴聶將自己定位在年輕難有人敵一樣,李鴻儒則將自己定位在了打擊力道上。

  想讓自己輸出更強,這沒什麼捷徑,唯有不斷的吃,不斷的練。

  鐵牛勁的進度已經提升到100%了,李鴻儒也只剩下了吃。

  此前薄弱的身軀上,此時已經能看到一些爆發性的肌肉。

  他的身體在慢慢充盈,也在慢慢粗壯。

  待得吃完,李鴻儒伸了伸腰,亦是跳出了廂房。

  他朝著眾人叫囔了一陣,直接鬥敗了裴聶,又削落了陶子平。

  擅射的諸俊義不適合切磋,而劉海元擅毒,宋元龍擅嗅,也不算上佳的切磋對象。

  李鴻儒狀著膽子將切磋對象叫囂成了歐陽鴻濤。

  待得游鬥了百招,被歐陽鴻濤一狼牙棒磕飛長刀,他才老實了下來。

  「我總覺得鴻儒兄進步有些快,他似乎不需要勤學苦練,就能施展上佳的劍術和刀術!」

  「你以為鴻儒兄閉關是睡覺呢?」

  「為何我們武者沒有這麼好的智慧!」

  李鴻儒時不時找眾人切磋一番,但時不時又爆發成長一番,這讓眾人感覺甚是不正常。

  便是李無忌也連連叫罵,覺得自己那些本事被李鴻儒拿走了大半。

  但讓眾人氣憤的是,李鴻儒玩刀劍純粹屬於副業,興之所至才來玩上一會。

  這是一個連長刀武器都不具備的人,主業是修文。

  在諸多人中,裴聶承受的刺激最多。

  往昔難以搭配的小弟,現在要勝出自己一籌,裴聶有點難受,只能日日練劍。

  「司命大人的刀術有餘,但劍術似乎就會一個套路?」

  見眾人打鬧得有趣,萬文石也插入了聊天。

  「我就學了點基礎劍術和追風十三劍,手段有限」李鴻儒呵呵笑道:「刀術則是傳承於李老爺子和正業兄,變化要多一些。」

  「他悟性高的可怕」李無忌連連晃頭道:「說是刀術天才也不為過。」

  只是謄寫過河西武館的傳承,李鴻儒就已經全盤施展開來。

  若沒什麼意外,李鴻儒這是一邊謄寫,一邊將這些內容熟記於胸,最終糅合成了自己的本事。

  想想李鴻儒在野鶴湖長生殿中不斷背誦,李無忌覺得自己明白了點什麼。

  「真羨慕司命大人能將理論轉換成實際」萬文石羨慕道:「我背誦過諸多劍譜,但伸手卻難有掌劍之力。」

  萬文石伸出手,手臂上是纖細的經脈。

  這種經脈的強度,讓他氣血難於凝練,威能也難以釋放。

  甚至於他握劍數分鐘,便會手軟無力。

  萬家已經只剩下他一根獨苗,沒了任何繼承人。

  甚至於他難以展示劍術,也無法傳授劍術,將這種傳承發揚下去。

  萬文石看著李鴻儒,羨慕之餘也不由有了一些想法。

  「不知司命大人還要不要看看其他劍術,我們萬家劍術在江湖上還算是能拿出手的。」

  「咦!」

  李鴻儒沒想到,他一直想四處摳點油水,混點修煉的秘籍和錢財,沒想到此時還有主動送上門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