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價很快就會回落。所以，你們要儘快拋售。」金正國提醒道。
「我們已經拋售了泰宇證券持有的所有石油。但有些金融機構不太聽話。」
「他們怎麼了？」
「他們認為油價至少還會上漲一年。」
他們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如果只考慮克里米亞事件，油價確實可能會繼續上漲。
但如果把視野放寬，考慮到沙特等歐佩克成員國，以及頁岩氣，
油價下跌的因素更多。
「他們的眼光太短淺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但你要讓他們保證，如果虧損了，不能怪我們。」
「讓他們自作主張，真的沒問題嗎？」
「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不聽我們的話，就會吃虧。等油價暴跌，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了。」
「那我就允許他們在石油交易上自行決定。」
灰熊是世界第三大石油輸出國。
灰熊出了問題，油價上漲是必然的。
所以，金融中心大廈的一些金融機構想要自行其是。
這是讓他們吸取教訓的好機會。
歐盟開始制裁灰熊經濟的半個月後。
金正國帶著韓社長，視察了金融中心大廈。
他們遇到的每個金融機構的員工都喜氣洋洋，
到處都能聽到他們在炫耀自己這周賺了多少錢。
「氣氛真不錯。」金正國說道。
「灰熊企業的股價下跌了至少20%。盧布也崩盤了，資金就像流水一樣湧入我們的口袋。」
「姜仁植告訴我，金融中心大廈附近的酒吧都爆滿了。」
「每天都有新的高級酒吧開張，專門服務金融中心大廈的金融人士。」
金融機構的獎金都很豐厚。
尤其是在華爾街，通常會把一部分利潤作為獎金髮放給員工。
連續兩次大賺一筆，金融中心大廈的員工們肯定都發了財。
有錢了，當然要找個地方花掉。
所以，金融中心大廈周圍出現了許多高級酒吧。
準確地說，是應金正國的要求，才出現了這條高級酒吧街。
開一家高級酒吧需要大量的資金，這些資金從哪兒來？
資金的來源是明洞。
明洞的老闆為了討好金正國，在金融中心大廈附近開了很多高級酒吧。
他賺到了錢，而金正國則通過他獲得了許多重要信息。
「我們要讓他們相信，只要留在金融中心大廈，就能一直賺錢。」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有些金融機構已經關閉了他們在香江和新加坡的分支機構，只保留了韓國的分支機構。」
但這還不夠。
作為金融中心，韓國的影響力仍然不如香江和新加坡。
但等石油戰爭結束後，亞洲的金融中心就會轉移到韓國。
「灰熊的國內情況如何？」金正國問道。
「大衛告訴我，灰熊現在亂成一鍋粥。雖然克里姆林宮還沒有什麼大動作，但企業都在爭相逃離。許多外國公司都已經捲鋪蓋走人了。」
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灰熊經濟陷入危機，購買力自然會下降。
外國公司沒有理由繼續留在灰熊虧損，他們必須儘快離開，才能減少損失。
「灰熊的經濟要倒退20年了。」
「許多小日子公司和一些韓國公司也在計劃撤離。您真的要讓泰宇集團繼續留在灰熊市場嗎？」
「我們還有事要做，現在還不能離開。」
泰宇集團的許多業務都在灰熊開展。
汽車和電子產品部門在灰熊都有大型工廠，
有些城市甚至完全依賴泰宇集團的工廠運轉。
「您是想和灰熊談判嗎？現在鷹醬和歐洲都在制裁灰熊，如果您和灰熊談判，可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我們必須秘密進行。而且，只要泰宇集團不援助灰熊，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
灰熊的經濟狀況每況愈下。金融、軍事，甚至連糧食產業都受到了制裁，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在這種情況下，金正國把大衛召回了韓國。
大衛帶著滿滿的白宮消息回來了。
「老闆！金融中心大廈大賺特賺的消息在華爾街傳得沸沸揚揚。幾家規模較大的對沖基金甚至托人聯繫，想進駐金融中心大廈。」
「不能什麼人都接受。以後想進駐金融中心大廈，必須得到金融中心大廈旗下金融公司半數以上的同意才行。」
許多金融公司都來請求，金融中心大廈旗下的金融公司也試圖讓自己關係好的中小型金融公司進駐金融中心大廈。
因此金正國才制定了這條政策，計劃在多方面評估後，再批准金融公司進駐金融中心大廈。
「不管是人還是企業，都要抓住機會啊。如果金融中心大廈成立之前就來請求，就能輕鬆進駐了。」
「所有事情都是如此。對了，白宮的氛圍如何？」
「輿論不太好。很多聲音批評白宮對克里米亞事件的處理過於消極，所以他們可能會追加制裁。」
「這是要徹底掐斷灰熊的命脈啊。」
其實根本不需要追加制裁。
用不了多久，石油價格就會開始下跌，到時候灰熊經濟自然會陷入困境。
如果經濟制裁再加上石油價格下跌，灰熊就得擔心會不會違約了。
「看起來，他們會一直制裁到灰熊的信用等級跌到垃圾級為止。」
「我說過，所有事情的時機都很重要，對吧？就像那些在金融中心大廈困難時期提出申請的公司現在獲利一樣，現在對灰熊伸出援手，就能獲得很多利益，不是嗎？」
「話雖如此，鷹醬恐怕不會袖手旁觀。當然，如果我從中斡旋，可以不引起大問題地解決這件事，但很難像以前那樣保持良好的關係。」
現在幫助灰熊，就等於和鷹醬以及西方世界為敵。
雖然憑藉至今建立的信任關係，可能不會發生大問題，但金正國也不想失去十多年來努力建立的信任關係。
「所以要悄悄地進行。而且，我們也不是要幫助灰熊，只是利用他們而已。」
「您有悄悄行動的辦法嗎？」
「我打算邀請幾支英超球隊來韓國舉行慈善比賽。」
「突然舉行慈善比賽？」
「邀請球隊的話，偶爾也會有球隊老闆跟著來。」
「啊！您是想把羅曼請到韓國來談話。」
羅曼是灰熊政府的高層人物，曾擔任過州長，也是譜京器重的企業家。
而且他還是英超球隊的老闆，這為金正國創造了絕佳的藉口。
「我已經和羅曼談好了，他下月中旬會來韓國。」
「那我該做什麼？」
「這次的事情想辦法讓龍國也參與進來。」
「如果是灰熊，會有點棘手，但如果是龍國，就沒問題了。我會去把一切都打點妥當。」
鷹醬和龍國的關係此時還算融洽。
雖然有一些小摩擦，但美中衝突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大衛在龍國活動比在灰熊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