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至少有幾萬場，人工智慧已經分析完了？」
「沒有時間分析所有比賽。所以我只分析了那些我覺得有問題的比賽，然後從中找到了疑似假賽的比賽。」
「你記住了所有比賽？」
「我記住了所有正式比賽、表演賽和友誼賽。這並不是因為我的記憶力好，而是因為大部分粉絲都記住了這些比賽。」
千敏靜播放了一些比賽錄像。
其中一場比賽中，兩名選手都收了錢打假賽，所以都在故意輸掉比賽。
他們故意讓自己的單位送死，或者故意選擇不利的戰術。
「你把證據提交給檢察院，他們會調查這些選手和他們的家人。別再想這件事了，別讓自己難過。把精力放在《英雄聯盟》上。」
「好的。但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吧。」
千敏靜的聲音有些顫抖。
金正國已經做好了滿足她任何要求的準備。
「就算《星際爭霸》的職業比賽停辦了，您能不能幫那些沒有打假賽的選手找到新的出路？我想讓那些打假賽的選手看看，那些沒有打假賽的選手過得有多好。」
「當然可以。我會讓他們在YouTube上直播，和粉絲互動。我也會繼續舉辦小規模的比賽，讓他們有比賽可打。我會幫他們找到比當職業選手時收入更高的工作。」
「謝謝您。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千敏靜總是纏著金正國開研討會，但她今天似乎沒有心情，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千室長已經掌握了證據，你讓姜隊長進行第二輪調查，然後把資料交給檢察院。」
「我會在本周內完成所有調查。」
那些打假賽的選手真是愚蠢。
只要再等一段時間，個人直播的時代就會到來，即使是不出名的選手也能獲得高收入。
為了區區幾百萬韓元，他們放棄了未來數十億韓元的收入。
「空頭之王」詹姆斯·查諾斯被一起做空的盟友背叛了。
副總裁威廉擔心查諾斯，所以強行打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他看到的景象與預想的完全不同。
他以為查諾斯會因為被背叛而傷心欲絕，但查諾斯卻在笑。
「老闆，你還好嗎？」
「怎麼？你也覺得我輸了嗎？」
「您沒有輸，您是被背叛了。」
「被背叛不等於失敗。勝負還未分曉。」
威廉想到了特斯拉的股價。
現在的股價比做空前高了近一倍。
所有人都認為空頭輸了，但查諾斯卻不承認。
「您還有什麼妙計嗎？」
「瘋狂終將破滅。網際網路泡沫破滅了，雷曼兄弟也破產了。特斯拉也一樣，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泰宇集團，他們遲早會像炸彈一樣爆炸。」
「您是說，不僅是電動汽車市場，整個泰宇集團都是泡沫？」
「沒錯。現在看起來是我們輸了，但只要我們耐心等待，最終的勝利者一定是我們。」
查諾斯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他的目標不是特斯拉，也不是沙特主權財富基金。
而是泰宇集團。
……
2009年的最後幾天，經濟研究所所長福田找到金正國。
金正國就任會長後，將原本擔任經濟研究所顧問的福田提拔為所長。
福田每個月或每個季度都會提交報告。
但之前的報告都是書面形式的，像這次這樣主動要求面談的情況還是第一次，所以金正國預感到這次的報告非同尋常。
「福田所長，好久不見。我應該經常找您聊聊，這段時間真是疏忽了。」
「我怎麼能讓您為了我這種人浪費寶貴的時間呢？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請您先看看這份報告。」
報告只有三頁。
其中兩頁是關於特斯拉與空頭之戰的分析，剩下的一頁是關於泰宇集團也容易受到空頭攻擊的內容。
「您認為泰宇集團也會像特斯拉一樣遭到空頭攻擊嗎？」
「沒錯。以前泰宇集團的負債率為零，而且擁有巨額的內部儲備金，所以沒有任何風險。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收購鷹醬中央銀行和通用汽車後，他們的債務也轉移到了泰宇集團。
雖然鷹醬政府免除了大部分債務，但這兩家公司依然處於虧損狀態，在福田看來，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被收購公司的虧損正在大幅減少。只要其他子公司的盈利能夠支撐一段時間，它們很快就能扭虧為盈。」
「我也這麼認為。樂觀估計三年，最多五年，它們就能盈利。但如果在這段時間內再次爆發大型經濟危機，泰宇集團就可能成為空頭的目標。」
未來三年確實是泰宇集團財務狀況最脆弱的時期。
鷹醬中央銀行、通用汽車、電動汽車、礦產資源開發……
金正國在各個領域都進行了大量的投資，幾乎耗盡了泰宇集團的資金儲備。
當然，泰宇集團還有很多能夠帶來穩定現金流的子公司，所以不用太擔心。
但正如福田所說，如果爆發大型經濟危機，泰宇集團可能會出現資金短缺。
「嗯，您說得很有道理。我得召開緊急高層會議。」
「您就因為我的一面之詞就要召開高層會議？是不是應該再分析一下？」
「不用了。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也是您第一個察覺到危險的。這種事必須儘早應對，才能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金正國立刻召集了泰宇集團最高管理層緊急會議。
參會人員只有朴萬得副會長、韓社長、企劃室長和福田所長。
福田擔任報告人。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會議。這次會議的主題是確保泰宇集團的財務健康。」
「是我請求會長召開這次緊急會議的。根據經濟研究所的分析，現在的泰宇集團就像一個漏水的罈子。由於過度擴張，無論賺多少錢，都會從漏洞中流失。」
福田的報告並沒有錯。
但他的報告沒有考慮到泰宇集團的隱藏資產。
如果動用金融科技銀行等隱藏資產，即使爆發經濟危機，泰宇集團也能安然度過。
但提前做好準備也沒壞處。
最好不要動用泰宇集團的隱藏資產。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福田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