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派人保護他了,我會再派一些人去明洞,密切關注那裡的情況。」
姜仁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在明洞的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還派了很多人潛伏在明洞。
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朴隊長的辦公室里。
李俊秀正在大發雷霆。
「李英漢那個小子,不可能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肯定是金正國在背後幫他!否則,他哪來那麼多錢?」
李俊秀怒吼道。
「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金正國插手,也不可能拿出比小日子黑幫更多的資金。」
「這我知道!問題是,我們現在要花更多的錢,才能控制住明洞!」
朴隊長和李俊秀的臉色都很難看。
為了對付李英漢,他們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
但現在看來,他們的錢都打了水漂。
更糟糕的是,明洞的風向也變了。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
現在整個明洞都知道,朴隊長背後有小日子資金的支持。
那些原本支持朴隊長的高利貸公司,紛紛倒戈。
投靠了李英漢。
「李英漢的資金也快耗盡了,我對他那點財產了如指掌,李英漢繼承的那點錢,根本撐不了多久。」
「如果金正國幫他呢?那他就能繼續跟我們耗下去!」李俊秀說道。
「泰宇集團不可能明目張胆地幫他,如果泰宇集團插手高利貸市場的消息傳出去,對他們的形象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你以為金正國那麼好對付?他肯定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幫李英漢。」
「那你說怎麼辦?」
朴隊長不耐煩地問道。
李俊秀每天都來他的辦公室抱怨,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解決掉他們不就行了?」
李俊秀陰狠地說道。
「直接解決?什麼意思?」
李俊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朴隊長在明洞混了這麼多年,當然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
「你是說,殺了他們?」
「反正都是玩命,為什麼非要用錢解決?直接殺了他們,還能省錢。」李俊秀說道。
「你想殺誰?」
「李英漢和金正國,只要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死了,問題就解決了。如果能把他們兩個都殺了,那就更好了。」
「金正國背後是泰宇集團,我們不能動他,否則會惹大麻煩的。」
泰宇集團在韓國根深蒂固,勢力龐大。
就算明洞的資金再多,也不可能與泰宇集團抗衡。
「金正國的仇家那麼多,只要我們做得乾淨,誰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太冒險了。」
朴隊長還是有些猶豫。
「那就先幹掉李英漢,如果不行,再考慮金正國。」
「如果金正國出了什麼事,金泰中會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會動用一切力量,向政府施壓。」
「所以,我們先試試李英漢,這樣金正國才會害怕,才會收斂一點。」
朴隊長陷入了沉思。
只要他能成為「光化門之熊」的正式繼承人。
控制明洞易如反掌。
但李英漢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
「我們的人不能動,他們都暴露了,不方便接近李英漢。」
「那就找小日子黑幫幫忙,他們應該有專業的殺手吧?你只要負責牽線搭橋就行了。」
「好吧,我會想辦法,製造機會,幹掉李英漢。」
朴隊長最終還是越過了那條紅線。
從他選擇和李俊秀合作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放棄了做人的底線。
......
1998年的最後一天。
這個曾經被國家破產陰霾籠罩的年份,終於要過去了。
泰宇集團所有子公司都舉行了年終總結大會。
就連企劃室的員工,今天也早早地下了班。
「室長,你也早點回去吧,我也要下班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本部長準時下班。」企劃室長笑著說道。
「辛苦你了。」
金正國拍了拍企劃室長的肩膀。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企劃室長恭敬地說道。
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
金正國坐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汽車,準備回家。
「本部長!小心!」
司機突然大喊一聲,猛地打方向盤。
一輛大型自卸卡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卡車司機好像喝醉了酒,或者睡著了。
完全不顧交通規則,橫衝直撞。
難道......
金正國腦海中浮現出電影和電視劇里的情節。
在那些處理「麻煩」的場景中,經常會出現自卸卡車的身影。
難道是有人想對他下手,故意製造車禍?
「好像是疲勞駕駛,嚇到您了,真對不起。」
「這個時間,竟然還有人疲勞駕駛。」
金正國心有餘悸地說道。
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那輛自卸卡車撞到路邊的樹後,停了下來。
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年輕人,從駕駛室里走了出來。
他一臉茫然,不停地向周圍的人鞠躬道歉。
就在金正國準備息事寧人的時候。
他突然注意到,那輛自卸卡車上,貼著一張奇怪的貼紙。
「你見過這種貼紙嗎?」
金正國指著貼紙,問道。
「好像在小日子電影裡見過。」金正國的司機回答道。
那是一張鬼怪圖案的貼紙,和小日子黑幫的紋身圖案非常相似。
「那輛卡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車牌號我記不清了,但好像是釜山的車。」司機回答道。
金正國前世的時候,韓國的車牌上沒有地區標識。
但現在,車牌上會標註車輛所屬的地區。
「釜山的自卸卡車,怎麼會跑到漢城來?」金正國疑惑地問道。
「自卸卡車經常跑長途,這很正常。」
釜山的車,小日子黑幫的貼紙......
金正國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就在這時,姜仁植的電話打了進來。
語氣焦急地說道:
「代表!李英漢被人襲擊了!襲擊他的人,不是明洞的人,好像是小日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