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就只看著他笑,書房裡的氣氛陡然旖旎起來,侍從們彼此交換一個眼神,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小公子更不自在了,嘴唇動了幾下,沒說出什麼來,就低下頭了。
他有些失落的問:「殿下是不喜歡我嗎?」
燕琅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小公子抬眼看她一看,仿佛有些惱了似的說了一句:「明知故問。」
說完這句,也不等燕琅回話,便退後幾步,行禮道:「臣還有些事,先行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燕琅看著他的背影笑,笑到最後,又情不自禁的輕嘆口氣,卻沒出聲說什麼。
小公子大步走到門邊,伸手去開門扉,手指還沒出碰到門扇,忽然又咬牙停住了,他回過身去道:「你不知道叫住我嗎?!」
燕琅奇怪道:「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嗎?」
「……」小公子下顎咬緊,丟下一句:「走就走!」便一把將門拉開,轉眼間消失在門外。
燕琅少見的有些惆悵,抬手去揉了揉額頭,就聽門外有腳步聲匆忙而來,不多時,便聽侍從在外回稟道:「殿下,陛下請您即刻往太極殿去!」
燕琅再顧不得那些兒女情長,站起身大步往外走,邊邁出門檻,邊詢問道:「可曾聽說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侍從聲音沉重,道:「遼國南下了!」
……
永安七年,遼國南侵。
連月來的乾旱造成了遊牧民族部落內牲畜的大量死亡,順帶著引發了瘟疫,強盛些的部落趁機襲擾小部落,殺死他們的頭領和成年男人,搶奪女人和財物,本就鬆散的聯盟逐漸混亂起來。
為了轉移國內的矛盾,也是為了掠奪資源,渡過這個艱難的冬天,遼國皇帝率軍南侵,互市邊城中的大榮商人或者被擒,或者被殺,種種物資被劫掠一空,次日,大遼兵鋒直抵豐城。
燕琅抵達御書房時,女帝正同幾位宰輔議事,眉頭蹙起,難掩憂慮:「邊關幾年未有大戰,朕心中難免擔憂,再則,秦將軍年高,小將們又經驗不足……」
幾個宰輔也是各有說辭,商量著說了軍馬糧草諸事之後,總算是初步擬定出個章程來。
他們說話的時候,燕琅便在暖爐邊烤火,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中書令看得皺眉,道:「皇太女殿下有何高見?」
女帝雖然天資聰穎,一代有為之君,但她畢竟沒帶兵打過仗,幾個宰輔雖然都是社稷重臣,但是也沒有領軍在外的經驗,但燕琅就不一樣了。
當年她麾下只有若干府兵,都敢跟慕容家一爭天下,更別說現在身為大榮儲君,萬事皆備了。
燕琅肅然了神色,開門見山道:「陛下與幾位宰輔可有求和之意?」
女帝聽得眉頭一跳,幾位宰輔則不假思索道:「絕無可能!」
「既然如此,只管想如何應對便是,何須如此為難,」燕琅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其一,好在陛下早就得知遼國狼子野心,事先便有準備,此時倒也不必太過擔憂;邊關並非無兵,只是缺將,有群龍無首之態,現下既有秦將軍坐鎮,只管叫年青一代的小將們一試身手便是;至於補給和軍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