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安慰道:「放心吧九叔,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能找到的。」
胡九叔笑了笑,露出焦黃的牙齒,他知道岳東說的話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但他依舊期待。
一旁的白澤宇突然插聲道:「九叔,有你孩子以前的照片嗎?」
「有的有的。」胡九叔從自己上衣口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雖已皺巴巴的,但依舊能的出來大致的模樣。
岳東跟白澤宇接過仔細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三歲大小的孩子,帶著竹製的遮陽帽,笑的很是開心。
白澤宇依稀覺得有些眼熟,但以下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便問道:「九叔,孩子走失的時候多大?」
九叔嘆了口氣,道:「孩子走失時三歲,那天我正在執行護林任務,打擊偷盜珍稀樹木的犯罪分子,孩子他媽在家裡做飯,孩子一個人在大院裡面玩,就一會工夫,孩子就不見了。」
看現場氣氛不對,胡信雪便岔開話題道:「岳東,你們難得來我們長雪山這邊,我讓老闆準備了一些我們長雪山的特色菜,還特意去買了些剛採摘回來的蘑菇,你們可一定要好好嘗嘗,出了長雪山,可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新鮮蘑菇。」
岳東笑道:「那可要好好嘗嘗。」
換了個話題後,場面的氣氛漸漸好了起來。
一頓飯下來,九叔喝醉了。
眾人離開農莊時,辰梓豪開的車。
因為要開車,他壓根就沒喝上胡九叔的猴兒酒,這讓他連呼可惜。
岳東喝了些猴兒酒,還別說,這酒清香甘冽,入喉後有還有各種果香的味道在舌頭縈繞。
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難怪辰梓豪會一直叨叨著要喝。
將喝醉的胡九叔扶上車後,胡信雪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叔他每次一想起往事就會喝醉。」
「沒事,能理解的,九叔是個性情中人。」岳東想了想又道:「對了胡局,那伙土耗子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具體的位置。」
說完,岳東又將發現土耗子團伙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胡信雪跟辰梓豪都愣了一愣。
好傢夥,人的名樹的影,岳東這傢伙真這麼玄乎的嗎?
出去吃個飯,就將他們搜索了幾天的土耗子團伙給鎖定了。
辰梓豪捂臉道:「胡局,跟岳科長這麼一比,我咋感覺自己那麼廢呢,明顯是一起去吃飯的,他發現了而我壓根就不知道。」
胡信雪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感嘆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碰上了岳科長,還真是那群土耗子倒霉,我這就安排人手去緝拿他們。」
說完,他拿起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岳東連忙出聲阻止。「等等胡局,還不到抓這夥人的時候。」
「怎麼???」胡信雪這些天被這群土耗子折騰的夠嗆,他做夢都想儘快將他們給抓捕歸案,讓長雪山恢復往日的寧靜。
岳東道:「我想放個長線,看能不能釣出一些大魚來。」
胡信雪似乎明白了過來,他道:「岳科長,你也知道那事?」
岳東點了點頭,胡信雪稍稍思索後,道:「行,那我先安排人把他們給盯死了。」
「等回頭抓到這幫土耗子時,我向上級給你請功。」
岳東連連搖手,笑著拒絕道:「這本就是我們治安人的分內之事,請功什麼的就算了。」
不一會,車子到了岳東兩人居住的賓館,跟胡信雪等人告別後,岳東與白澤宇回到了賓館。
上樓的時候,白澤宇突然道:「我似乎見過一個人,跟九叔以及胡局長得挺像的。」
「真的?在哪見到的???」
「一時半會記不起來在哪了,我回頭仔細想想。」
岳東點了點頭,可惜自己這一門中沒有尋活人之法,不然,他一定會幫胡九叔找回兒子。
入夜,白澤宇早早的休息了。
岳東並沒有躺下,而是又準備了一些符籙紙人等用的上的東西。
隨後盤膝坐下,開始每日功課。
現在的他,基本上用修煉替代了睡覺。
第二天一早。
岳東起床,在附近找了個公園,去練了一趟拳,等他回來時,辰梓豪已過來了。
三人隨便對付了一個早餐後,開車前往月亮灣鎮轄區下的飯盆屯。
你們沒看錯,就是飯盆屯,這是個山村的名字,因地勢像一個巨大的飯盆,而被人冠以飯盆屯。
據辰梓豪說,這個屯子附近的山林是不能亂去的,那裡的磁場紊亂,指南針等儀器,一到那邊都會失去作用。
而且,屯子附近的山林氣壓很低,進去後,很容易因低氣壓而頭暈昏厥。
岳東一聽,這地方有點意思啊。
這種地方,像極了小說中被布了大陣的藏寶地。
難不成三豐真人的遺蛻就是在這裡面被發現的?
開車跑了兩個多小時,岳東等人終於到了月亮灣鎮下的飯盆屯。
這裡的路又繞又陡峭,看地圖距離不遠,但開車過去,那是真的慢。
到了屯子後,辰梓豪陪同岳東他們去了村長家。
一聽岳東他們是來找趙民生的,村長跳了起來。
「那癟犢子,老子我也在找他,找到他,頭我都給他擰下來。」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面前站的是三名治安官,村長縮了縮脖子,繼續說道:「那癟犢子把老子女兒肚子搞大後人消失了,你說這人該不該殺。」
岳東暗暗搖頭。
都不用村長出手了,趙民生已經涼了。
村長罵罵咧咧在前面帶路,領著岳東等人去了趙民生在村中的住處。
趙民生的住處在村西頭村子邊緣,靠近林區,旁邊還有兩三家本村的居民。
根據村長說的,趙民生三年前就已經來到了屯子裡面。
每年都會來住上半年,收購一些山貨,並喜歡讓屯子裡的老人帶他去林子裡面到處轉。
由於趙民生出手大方,在屯裡的時候,屯裡有人需要幫忙,他都會去搭把手。
因此,飯盆屯的人對趙民生的印象還不錯。
平常,每次他離開屯裡時,都會跟人打聲招呼再走,可這一次,他走的有些奇怪,頭天晚上還在鄰居老郭家喝酒,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
電話也打不通,已經有一個月都聯繫不上了。
村長現在是最惱火的那個,家裡孩子死活不肯去把肚子裡的趙民生的種打下來,非得要等趙民生來娶她去大城市生活,趙民生又聯繫不上,這可讓他愁得一個頭兩個大。
村長叫來了房東,打開了趙民生住的房門。
推開門後,岳東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