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香菊還真猜一陣子，不過那個遲早，要漫長的很多年，一般人都很難熬下去，周和平還只是個孩子，她不覺得他能等到那一天。
如果他要一直這樣不敢面對現實，就想著混吃等死，她覺得這孩子就不用談什麼未來了。
即使將來他們家能回去京都，肯定會有回去的一天，這孩子估計也徹底廢了。
「你覺得你媽的話能信嗎？」
他媽的話當然能信，本來還有些理直氣壯的人，一想到最近他媽許諾他的那些好處，就沒一件兌現的，又有點底氣不足了。
李如歌見自己的話起了點作用，就又道：「我這樣說，不是想讓你和你媽作對，我的意思，你也是個聰明人，啥事得學會自己去判斷，別你媽說啥，你就信啥。還有，你以後得多和你爸親近，為啥你應該明白，反正我對象是你爸的兒子，和你媽可啥關係都沒有。」
這半段話周和平反應到是挺快，趕緊點頭，「我懂，我要是不和我爸好，你就不會給我餃子吃了是吧？」
李如歌：這孩子怎麼這麼認吃，能不能，她給他一頓餃子吃，讓他去揍陳香菊一頓？他都會幹？
「行了，你出來也有一會兒了，眼看天都要黑了，你趕緊回家去吧。→」
「好的二嫂，我聽你的，我這就回家。」周和平嘻嘻笑著喊完李如歌二嫂，就趕緊跑走了。
「咋說和朝陽也是一個爹的，這要是走了下坡道，將來朝陽和他大哥也得跟著操心。」孫鳳琴瞧著跑走的周和平，湊過來和閨女說道。
「那有啥辦法，誰讓他們那個爹就不是個省心的，娘我跟你說，今天沒把我給氣死，我都明告訴他了，周朝陽他媽的死有疑點，可他依舊堅持說陳香菊是好人，可氣死我了。」
「氣啥氣，他現在就算已經開始懷疑陳香菊，也不能在你面前承認啊。」
「真的嗎？」
「肯定的啊，那顯著他周毅多無能啊，和自己過了二十年的人，居然是殺害自己前妻的人，你說這事他能願意承認嗎？」
迷孫老師這話說的有道理啊，李如歌立刻興奮起來，「我明白了，他現在不是還相信陳香菊，而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太蠢是吧？」
「噓。」孫鳳琴同志趕緊往屋裡指了指，又看了一眼江家那院，才道：「你徐大爺還沒走呢，這話可千萬不能讓外人聽了去，不然人家就會說你不賢不孝，對未來公公都敢罵，你那老些書都讀到狗肚裡去了。」
「哼，我是替周朝陽不值，怎麼攤上這麼個爹。」
「值不值，沒周毅就沒有他周朝陽，那都是他親爹，這玩意哪有自己選的。」
哈哈，這玩意？孫老師罵人從來都不吐髒字，人罵了，你還說不出哪裡不對。
娘倆這番話當然是悄悄說的，聽見的人估計也就喜歡八卦的山娃子，一會兒一趟，一會兒一趟，假裝跑過來玩，實際就是在偷聽二姨和姥姥說啥呢。
一夜好睡的李如歌，第二天剛一回到城裡，就接到了劉成打來的電話，說劉紅霞又想和他請假，但他沒給，他還問李如歌，給不給這個假。
李如歌一聽，哈哈笑著回道：「大姨夫做的對，就該拿出點態度，讓她知道知道在青山公社供銷社咱才是大王。」
「哈哈，啥大王小王的，對了如歌，你給你弟弟妹妹拿的那幾個大蘋果，你大姨給我嘗了一口，艾瑪也太甜了，這兩個孩子高興的啊，你大姨說了，讓我謝謝你。」
「謝啥謝，咱都是實在親戚，不用謝。」
現在電話費貴著呢，廢話就這麼多，李如歌趕緊說道：「大姨夫，等下一次，劉紅霞再找你請假，你就批了吧，不過你得趕緊給我打電話。」
「好，大姨夫知道了，大姨夫也不問你想幹啥，但有一點，如歌，有需要大姨夫的地方，你儘管吩咐。」想到劉紅霞是個女同志，可能找自己不方便，劉成又道：「找你大姨也可以，你看你大姨，聰明著呢」
「好嘞大姨夫，放心，有用你們的時候，我是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放下電話後，李如歌和王副主任說了下，就去找牛亮了。
昨天牛主任的態度，太讓她不舒服了，那人不會已經開始在調查她爹了吧？
說不定已經在搜集對她爹不利的材料了，所以她一定要在牛主任發威前，把趙鐵牛劉紅霞先揪出來。
甭管她爹有啥後招，李如歌覺得她這樣做，絕對是對的。
李如歌找到牛亮的時候，他正領著一幫小兵在耀武揚威的訓話，聽那意思，好像要去抄什麼人的家？
他們家現在能自保都不錯了，李如歌也不想管太多了，招了招手，把牛亮叫過來，說道：「我昨天走的匆忙，忘了問外公現在還吃不吃藥了，我這裡有些營養水，是我從京都帶回來的，你看要不要給外公拿一些過去？」
「好啊，多少錢，我給你。」牛亮對於李如歌給的東西，就沒有不稀罕的，沒看醬菜都開始當寶貝了，幾個小兄弟去他們家，想要吃點，他都嗷嗷的不讓。
李如歌給牛亮的營養水，當然就是空間水，這東西本就有治病養生功效，叫營養水，反正她自己覺得這個名字很貼切。
同樣八小瓶，一個沒有任何商標的紙盒，但為了凸顯這東西的高貴，李如歌這次給這個小盒子外面來一層漂亮的包裝紙。
這包裝紙實際就是她爹汽車裡放的錫紙，當時他們一家自駕游，這東西肯定不能少帶。
牛亮拿過這個亮閃閃的小盒子，稀罕的不行，「李如歌，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外公？昨天我爸就說你目的不純，但被我和我媽給頂了回去。」
牛亮是真不拿李如歌當外人，連這話都和她說了。
「求？暫時還真沒啥事求你們家。」李如歌賣了個關子後，又道：「不過我爹在那種位置上，又出過名，保不准就會被什麼人惦記上，到時希望你爸能高抬貴手，好好調查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