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富貴回來找李老頭商量對策的功夫,被人叫來的李富斌一家已經到了。→
為啥說是一家,因為不但孫鳳琴來了,就連李如蘭,李如歌,李如意都小腰叉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在乎的走來了。
當時趙大壯接收到徐順利的暗示,他明白是讓他去叫李富斌,但為啥要叫李三哥來,這趙大壯就有點理解不上去了。
他就聽見那個大領導說了句讓李富斌來,然後徐大隊長就給自己使眼色,趙大壯趕緊撒丫子就跑去找人了。
自己都沒明白為啥叫人的人,那話要是能學明白就怪了。
好在李富斌和孫鳳琴早有準備,與其聽趙大壯吐魯反帳的在這白話,還啥都說不明白,他們還不如自己去看看咋個情況。
至於別人勸他們要不就躲一躲,這話他們壓根就不會考慮,躲?這時候去一趟縣城都要開介紹信,往哪裡躲?
於是夫妻倆拍打拍打身上的土,洗洗手,就往大楊樹這邊來了。
已經打聽明白髮生啥事的李如蘭夫妻自然不能讓爹娘自己去,於是他們夫妻倆也趕緊跟上了。
然後在回村的路上,又碰見在家準備飯菜哄孩子的李如歌和李如意。→
本來李如歌說讓大姐在家照看山娃子,她去托土坯,可李如蘭說啥都不同意。
在外面托土坯又累又曬,她這個當大姐的咋能自己躲在家裡,讓兩個妹妹去幹這樣的活。
然後待在家裡的兩姐妹也聽說了這事,趕緊抱上山娃子就來了。
江大虎一臉嚴肅的接過兒子,小孩子不知道咋回事,看見爹娘還挺高興,在親爹懷裡一個勁兒的蹦躂。
「這家人不是去干架的嗎?咋還帶著個奶娃娃?」
「瞎說,富斌兩口子是那種愛干架的人嗎,他們可能就是去看看,和領導解釋解釋?」
呵呵,這話要是以前說,大家或許還會相信,現在,就最近這一個多月,孫鳳琴都大打出手幾次了?
幾口人也不管大家說啥,一邊走,還一邊逗著小山娃子,完全沒把即將要面臨的那些人當盤菜啊這是?
當然,也有一些怕事的村民,覺得李富斌一家這下可能攤上大事了,可不敢再幫他們家幹活了,趕緊偷摸溜走了。
也有趙大壯,石柱子,李鐵柱,蔡花嬸子,王菊花這樣覺得李富斌一家人好的,無論如何,別管能不能幫上,也要過來幫忙的人。
李如歌回頭瞧了瞧,發現四小隊隊長鄭強居然也一直跟著他們,還邊走邊組織人,讓大家趕緊去把四小隊的人都叫過來。
「娘,我突然還有點被感動了是咋回事?」
真的,實際他們一家三口對這些人真沒做過啥,拿出苞米種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收成,就讓大家沒黑天沒白天的累了好幾天,居然不但沒有一個人埋怨他們,還都一副很感激他們的樣子。
「啥時候都是好人多,放心,不會有啥大事的。」他們本來就沒幹過啥讓人抓把柄的事,如果說有,那就是一家三口穿越這事。
這事劉長喜要是能查出來,呵呵,她孫鳳琴跪下拜他當老大都行。
李如蘭自打回村,大家一直忙著種地,她也沒上工,所以村里人只聽說她領著那個野人丈夫搬回來了,還一次都沒瞧見過她們這一家呢。
跟著過來給老丈人保駕護航的不但有江大虎,三虎四虎五虎那肯定是大哥去哪,他們就去哪,自然也都跟來了。
大家頭一天歇著,甭管是挖野菜的,還是采蘑菇的,一早出去,這會兒差不多也都回來了。
這些村民一進村,見村口這都是人,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村來大人物了。
老百姓都喜歡看熱鬧,平時誰家婆媳罵架,都看的津津有味,更何況這種大事件。
這些村民乾脆連家都不回了,背著簍子的,挎著筐的,都往大楊樹底下圍過來。
再加上之前就在這蹲著的,還有一些本來想在家裡躺平的,聽見消息,也都趕緊趿拉著鞋往這邊跑。
劉長喜見人越來越多,幾乎李家莊的人都來了,激動壞了,忙揮舞著雙手,一邊維持秩序,一邊還不忘和大家說,來的人是縣長,而他們家女婿,可是縣長的秘書。
李富斌一家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七八個外來的幹部還有村幹部都在大楊樹底下坐著,就劉長喜一個人,繞著滿場走,還邊走邊說。
李如歌:「這人手裡貌似還缺個鑼,不然噹噹當一敲,我天,妥妥一個耍猴的啊。」
「別瞎說,要你這樣說,那誰是猴兒?」孫鳳琴說是這樣說,可瞧著被老百姓圍起來的大圈,然後在一看那些個幹部,再瞅瞅劉長喜,突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閨女這比喻太恰當了,還真是,「是缺一個鑼,哈哈,可笑死我了。」
李富斌回頭瞪了妻女一眼,壓低聲說道:「嚴肅點,別沒錯被人整出錯來。」
「是是是……」這年月笑都不能隨便笑,真是的。
一家人好似就李如蘭開始還挺緊張的,不過這會兒,一瞧娘和二妹還有閒心逗笑,不知怎地,她也很想笑是咋回事?
「讓讓,大家讓一讓,哎呦我天,她嫂子,你這孩子可得抱住了,多懸沒掉下去。」
孫老師一邊前面給一家人開路,還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抬手,就接住一個差點從娘懷裡蹦出去的小孩子。
那個小媳婦的道謝聲,很快就被眾多議論聲淹沒了。
有不少村民瞧見李如蘭,見她不但沒有像李家大院那些人說的那樣,過的生不如死,而且還胖了不少,貌似比之前更好看了,都驚呆住了。
隨後就是各種的議論聲:
「他嬸子,我沒看錯吧?走在孫鳳琴身邊那個是他們家大閨女吧?」
「是啊,那不就是如蘭嗎,這才嫁出去兩年,你咋會看錯哩。」
「可是宋桂花和張秀英不說李如蘭嫁了個野人,你瞧那個抱孩子的,那是她男人吧?人哪裡像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