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碗裡的水肯定是加的空間水要多一點,而且為了掩蓋空間水的清甜味兒,李如歌還真都放了糖。
至於這桶里的水,雖然清甜味兒沒那麼明顯,但也和純粹的井水不一樣。
不過大家這會兒都沒有多想,只當自己是渴了,這大熱的天,又走到這樣急,這會兒又是站在太陽底下,能不渴嗎。
所以不說喝了糖水,頓覺神清氣爽的幾個人,就是這些喝了桶里的水,也感覺很舒服的人,都對李富斌家這倆閨女多看了幾眼。
唉瞧瞧人家這孩子教育的,回頭再想想李長青家那閨女……
從不覺得糖水很好喝的李三爺,這會兒都覺得他們那股李家人,也不全是好的,最起碼,就沒一個能比得過李富斌這一家的。 ✷
剛剛還覺得說不出話的徐順利,一碗水下肚,這會兒正滔滔不絕的和李富斌解釋著:「公社那邊我去過了,老書記和趙副書記都說了,明天就會派人下來查這件事。」
這裡人多,徐順利不便細說,實際當時趙副書記還說了句,一旦查清楚這件事真是劉長喜兩口子造的謠,他那個書記也就當到頭了。
至於李長青,徐順利笑了笑,轉頭看向李三爺,心說該你老人家說話了,能不能留住這一家,就看你們咋說了,姓黃的可是一直站在旁邊等著呢。
李三爺自然明白徐順利的意思,而且那一車的苞米種子也拉回來了,黃大隊長領著人就虎視眈眈的站在這。
「這件事是長青兩口子做的不對,我已經和順利說了,他那個小隊長就不用當了,還有他那個媳婦,晚一些,我一定讓她當著大傢伙兒的面,給你家婆娘認個錯,你看咋樣富斌?」
實際在倆人沒來之前,李富斌都已經和黃大隊長說好了,他就算不去靠山屯落戶,也會幫他們屯子再搞點苞米種子。
大苞米這東西產量高,還皮實,災荒年沒那些講究,啥好吃不好吃的,只要高產,能收上來糧食就是萬幸了。
閨女空間裡還有三千多斤苞米,靠山屯和李家莊的地緊挨著,實在不行,他閨女說了,她那裡不是還有植物增長液,偷摸澆個一次兩次,說不定就能把時間追回來。
所以這幾千斤種子種下去,肯定先不澆他閨女空間裡的水,得先觀察著看看,李富斌都覺得這幾千斤苞米種子不會白種。
不過既然徐順利和李三爺已經這樣說了,李富斌就順勢點了點頭,「既然您二位這樣說了,那就先抓緊把種子種到地里,其他事等種完地再說。」
「對對,富斌說的對,我就說嗎,富斌是咱李家莊的娃娃,有好事,想著的肯定還是咱李家莊。」李三爺說完這番話,還有些得意的瞄了一眼黃振飛,「黃大隊長,你還站在這幹啥,領著你的人趕緊回去吧。」
他還站在這幹啥,他等著李富斌同志給他們分苞米種子呢。
雖然李富斌答應會給他們種子,還說這兩千斤就先給他們一半,這樣兩個屯子同時動手不耽擱事。
可黃振飛依舊覺得很遺憾,有著這樣大胸懷的李富斌同志,他都不敢說自己能做到他這樣。
唉,這種人怎麼就不是他們靠山屯的呢?
「現在已經六月了,早種下一個小時都差不少,三爺爺,我是這樣想的,種子我明天一早再去搞點來,這樣咱們兩個村差不多都夠了。」
給靠山屯種子這事,李富斌擔心李三爺和徐順利不高興,就和倆人解釋了一下。
「所以今天這些,咱們兩個屯子就一屯子一半,這樣不等大家把這些種子種完,我明天就把新的拉回來了,你們看咋樣?」
咋樣,不咋樣,既然有多的種子,那咋不都給李家莊?
多少年不下地了,李三爺早忘了他們屯子有多少土地,這又種了土豆,還栽了地瓜,剩下的空地,兩千斤苞米種子應該也夠了。
全公社有十幾個村,徐順利清楚的很,如果他們村今年真能收成一些糧食,別的村真的就不管了?
就眼看他們餓著肚子,依靠土豆地瓜糊弄個半飽?
這種事就算他能狠得下心,公社那邊也不可能答應。
「既然富斌還能搞來苞米種子,這件事我看行。」徐順利這話是看著李三爺說的,他也怕老爺子想不開,接著又道:「就算咱們全村出動,今晚一宿不睡,也不可能一晚上就種完這麼多種子,還不如像富斌說的那樣,咱們和後屯一起開種,這樣兩下都不耽擱。」
李三爺心裡暗自哼了一聲,看向黃振飛,嘴裡卻說道:「富斌搞來這些種子指不定咋求爺爺告奶奶哩,這份恩情,你們記得就中。」
「老爺子您放心吧,我們肯定忘不了。」黃振飛笑著保證道。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擱了,大家也不墨跡了,趕緊招呼幾個人上車分種子。
一麻袋是一百五十斤,十四個麻袋包,兩邊也好分,一個屯子七包,這還多出五十斤哩。
一個屯子多五十斤,兩個屯子就是一百斤。
想想他這幾天腿都跑細了,可是連這個零頭都沒搞來。
兩千斤苞米種子分完,李富斌也沒讓靠山屯的人自己扛回去,他先把李家莊的拉去大隊部,卸下來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往後屯跑了一趟。
當然了,靠山屯也派出兩個人一直跟在李富斌身邊,說是幫他搬搬扛扛,實際是擔心李家莊的人反悔,到時李富斌也為難。
娘幾個等人都走了才回屋,李如歌還拉著小如意,審問她頭上的虱子是從哪來的。
她現在嚴重懷疑,是從她那些小夥伴頭上爬過來的,她就說嗎,咋這孩子讓剪頭髮了。
然後就聽她娘說道:「今晚要種一宿苞米,估摸到時老人小孩兒都得去幹活,你們姐倆也做好準備吧。」
「種一宿?看得見嗎?咋種一宿?不會是想舉著火把種地吧?」
「還真讓你猜著了閨女,我剛剛聽那兩位大隊長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