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外甥女當初就說了,這家人肯定會有後悔的一天,合同也都是如歌幫她寫的。→
就這,如歌還說,不想占便宜,不能讓人家太吃虧,不然直接就租五十年了。
然後那家人看要回房子無望,漲房租也漲不上去,就幾次找孫鳳霞探討,非要把那兩間門市房賣給她。
她租的是一間小的,另外那間大的,之前他們自家人住著了。
不得不說,那家人也是個有本事的,居然把兩間門市房,都單獨辦了房本。
孫鳳霞遇見啥事,都習慣給二外甥女寫信,反而和自家兩個閨女,沒啥可說的。
這件事當時發生的太突然,比較急,寫信肯定是來不及了,孫鳳霞就給李如歌打了個電話。
然後李如歌很堅決的就讓她把兩間門市房買下來了,還問都沒問她缺不缺錢,就給她匯過來五百塊錢。
你說說,有個這樣的好外甥女,她孫鳳霞能不發家嗎?
嗯,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干不好,都對不住自家的二外甥女。
反正不管咋說,孫鳳霞現在的確是發了,當然也不是發了啥大財,但一個月就能掙出來那些上班人幾個月的工資,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現在這兩間門市,早都已經歸屬孫鳳霞了,借二外甥女的錢也都還上了。
日子過好了,人的精氣神一上來,也有閒心去關心別人了。
見曉穎眼圈紅紅的從自己身邊騎過去,一副沒瞧見她站在外面的樣子,孫鳳霞忙大聲喊起來:「曉穎,李曉穎,你咋了?」
「啊?」曉穎聽見三姨姥的喊聲,趕緊從自行車上下來,看著這邊回了一句:「三姨姥,我沒事,你那裡不忙啊?需要我幫你不?」
「不忙不忙,我這也要關門了,那啥,你等三姨姥一會兒,我把東西都收進去,就把閘板上上。」
這孩子打進城就在自己跟前,孫鳳霞一直記著江鈴的囑託,讓自己幫忙照顧一下他們家閨女。
原本還想開一會兒店的人,忙把東西都收進去,曉穎這時也過來幫忙,兩個人合力把閘板按好,才往家走。
孫鳳霞又看了曉穎一眼,不相信的問道:「三姨姥看你眼圈都紅了,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你和三姨姥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沒有,真沒有三姨姥,沒誰欺負我。」
想到自己剛剛還因為大梅姨和李順意感情那樣好,心裡覺得不平衡,曉穎都不敢直視三姨姥了。
「沒有就好,三姨姥信你了,不過我跟你說曉穎,咱們家在臨青縣,那也是有人的,你要是受了啥委屈,一定要說出來知道不?」
孫鳳霞這樣說,還真不是說自家女婿,而是說的牛亮。
那小子活泛,又是個管治安的大官,而且那孩子和她們都可有親戚意思了,時不時的就過來她這邊轉轉,問問她需不需要他幫忙。
不然就憑她一個女人,還是個離了婚的獨身女人,早都被人欺負的關門大吉了。
啥合同不合同的,要不是有牛亮,她就是簽了五十年的合同,也早被人轟出來了。
有錢又有勢的孫鳳霞同志,現在說起話來,那也是腰板挺得直直的。
她的委屈能說嗎?
她當然不能說出來,否則不說三姨姥這邊,京都那邊,估計就連她親娘,都得大鞋底子抽死她。
自知自己不對的人,在接到二姨的電話,問她想不想去京都進修的時候,連猶豫都沒猶豫,趕緊答應下了。
和二姨有說有笑了一會兒,最後聽二姨說,她找小寶買的那些書,她會直接讓人捎給李順意的時候,頓時臉色就變了。
曉穎還有啥不明白的,她和李順意之間的傳聞,這是都已經傳去二姨耳朵里了?
小姑娘畢竟還年輕,真是長這麼大,都沒做過啥錯事,這次也知道,是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還很徹底。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孫春芬這天回娘家,聽說曉穎辭職的事,都已經是幾天後了。
女人的敏感,雖然毫無科學依據,但不得不說,某些女人的敏感,真是靈驗的她們自己都害怕。
孫春芬懷疑曉穎喜歡上了李順意,並不是因為副園長的暗示,實際那女人都已經在明示她了。
實際在那之前,她就通過自己的觀察,發現那姑娘不但總喜歡往他們家跑,還在李順意在家的時候,那目光總是有意無意間,落在她男人身上。
還有就是她送給李順意那些禮物,圍脖,襯衫,親手織的毛衣。
這些看在別人眼裡,甚至看在李順意眼裡,都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但孫春芬卻敏感的發現,那姑娘是存了些小心思的。
然後就是李順意喜歡看書,曉穎就會見縫插針的,給他淘弄一些縣城裡買不到的書。
可能在曉穎眼裡,她大梅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也不是很聰明的一個人,看不出來她的小心思。
但她卻忘了,沒有哪個妻子,見有漂亮姑娘對自己丈夫大獻殷勤,還能做到熟視無睹。
這段時間,孫春芬過得也很辛苦,她是又怕又擔心,所以逼的她沒招了,就給李如歌寫了一封信。
而且這種信件,還不能找人代寫,自家孩子也不可以。
為了寫這封信,誰都不知道孫春芬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幾天就連他們家幾個孩子看著他們的媽媽,整天查字典,問他們這個字咋寫,那個字咋寫,都誇他們的媽媽是個好學生。
果然啥事只要如歌一插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別人都說她孫春芬這輩子的大福氣是李順意給的。
但孫春芬卻從不這樣想,她覺得她這輩子的大福氣,首先是大姨和大姨夫給的,現在嗎,她覺得自己後半生能不能過的安穩,就要靠如歌了。
當然,她也很想靠自己,可她一個連書都沒讀過的人,現有認識的那幾個字,都是和孩子們學的。
這樣的她,每天照顧好家,照顧好孩子,把現有的這份工作干好,對得起自己的那份工資,就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