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好過,不愁吃不愁穿的,整天還啥煩惱都沒有,感覺這時間就過的特別快。
也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不爭權不爭利的,現在又沒有幾十年後的那些煩惱,這病那病的……
所以別說孫鳳琴同志覺得這日子比幾十年後好過多了,就連曾經身家過億的李富斌同志,也覺得還是這時候的日子過著舒坦。
可能也是有閨女的空間做依仗,所以在這個只要能解決溫飽,就啥煩惱都沒有的時代,他們一家真是可以說,啥愁事都沒有,過的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父女倆今天又是趁著夜色,開著李老闆的大奔,沿途開始給那些困難戶發細糧的日子。
這糧當然是偷偷發的,李富斌同志總往這邊來,幾乎這邊每個村子誰家日子啥樣,他都清楚。
這年月過窮日子的,真不一定是懶漢,也有那些家裡孩子特別多的,再有兩個不能幹活的老人,這樣就把一個家給拖垮了。
所以這些年,父女倆這事真沒少干,一到冬天,沒有野菜挖的時候,就開始偷偷給這些村民家裡送糧食。
不用多,也不能給太多,不然讓他們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父女倆乾的就不是好人好事了。 ✯
每戶根據家裡人口多少,有給二十斤,三十斤,最多也就是五十斤。→
因為他們給的都是細糧,大多數人家都會偷偷拿去換粗糧,一斤換好幾斤,這樣一倒騰,再省著點,家家的糧食也就夠吃了。
父女倆來去無蹤,這麼多年也沒被人發現過,得了糧食的人家,也不會傻乎乎的把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說出去。
尤其這種事還不是家家都有,因為他們也透露過一些親屬,大家都說沒遇上過這樣的好事。
還說他們可別做白日夢了,誰會無緣無故給他們送糧食吃,還都是細糧,那不是傻嗎?
這可不是傻,這應該是他們一家心善,做了啥好事,被老天爺看見了。
得了糧食,拿去換粗糧的人家,也不可能都拿走,留點過年吃一頓,真都覺得這白面和他們自己種出來的吃著不一個味。
所以就更加堅信,這糧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且還是挑人家掉的。
這年月不讓宣傳迷信,和迷信有關的啥老天爺,老天奶奶的話更是不允許說。
所以得了糧食的人家,就默默的鼓著勁,繼續做他們的好人,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老天爺是不會讓善良人餓死的,沒看一到他們缺糧食的時候,家院裡就會出現一口袋細糧。
因為周朝陽一直都不知道岳父身上的秘密,好在那人要是忙起來,一進到實驗室里,就會有幾天不回家的時候。
所以這麼多年,父女倆這事乾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連周小哥都沒發現過。
跑大半宿,父女倆都過了開車的癮,還把好人好事給做了,這心裡別提多舒坦了。
送完糧食往回走的時候,想到剛剛偷聽見那對老夫妻夸這世道好的話,李富斌同志也感慨起來:
「連喝一口水都知道不要忘了挖井的人,咱這也是老天爺賞的飯吃,自然不能忘了幫老天爺干好事。」
「爹你還真信有老天爺啊?」正在開車的李如歌轉頭問老爹。
「閨女,看看咱們一家三口,還啥信不信的,反正你爹我現在幹啥,都是憑著良心,都覺得有老天爺盯著呢,真是一點虧心事都不敢幹。」
「我明白了爹,實際拜佛不如心中有佛,口善不如心善,咱們這叫心中有老天爺,那就是有,對吧爹?」
「哈哈哈,還是我閨女會解釋,對對,爹就是這樣想的,啥有沒有的,只要咱們能做到問心無愧,在能力還可以的情況下,就儘量多幫人,准沒錯。」
李如歌眨了眨眼,好似終於找到一家人穿越的原因了,就問道:「爹你在後世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干?」
「那肯定的啊,爹又不是啥富二代,我也是從苦日子熬過來的,撞過南牆,吃過虧,也嘗過借取無門的滋味。
所以爹成功之後,只要看準了這人是個好的,而我又有能力幫他,就會拉一把。
我那天還在想,在我還是李老闆的時候,曾經幫過多少人?
想半天,閨女,爹都想不起來了,我到底幫過多少人。」
「所以爹,啥事都不是偶然的,要不咱們一家咋能有這樣的好運氣,肯定是您好人好事做的太多,還有我娘,那更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看見弱者就上,也沒少幫助別人。」
「閨女你也是,從會走路,就知道把手裡的蘋果拿給鄰居奶奶,還說那奶奶好可憐,都沒吃過蘋果。」
「哈哈,是嗎爹?我都不記得這事了。」
「這你上哪記得去,那時你才一歲多。」
父女倆又累又困熬了大半宿,回城的路也是怕開車的困,想著找個話題嘮嘮嗑,這一嘮,還嘮的挺有趣。
現在還沒有監控,路上也沒有行人,偶爾可能碰見個下夜班的,瞧見身邊嗖的一下就過去一輛車,也不可能注意到那是啥車。
所以父女倆這輛大奔,幾乎就能開到家附近,收起來後,再步行個千八百米的,就到家了。
自打如意自己買了房子,搬走之後,他們這院就沒人住了。
李如歌悄悄打開正房的門,她走的時候,刻意看了下,頂頂睡的可香了。
可門一拉開,就聽見頂頂的聲音從東屋傳了過來,問道:「是媽媽回來了嗎?」
「啊?頂頂怎麼醒了?是做夢了嗎?」
李如歌趕緊走進東屋,拉了一下燈繩,燈光下,頂頂正圍著她的大被子坐在炕上,大眼睛黑溜溜的瞪著她,說道:「媽,你做什麼去了?千萬別和我說假話,因為我發現爸爸這幾天不在家,你都出去兩次了。」
李如歌:「……」她還以為自己這事乾的挺隱蔽呢,沒想到兒子早都發現了。
而且小傢伙說這話的時候,那副懷疑的眼神,整的李如歌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如何和兒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