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其他種族的金系妖靈也有可能學會,那就順便也教給我唄?」
江一帆眼睛放光地問道。
「你想學的話也行,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構築一道新的通靈技。」
「新的通靈技?」
「嗯,名字叫做『痛覺轉移』。」
「痛覺轉移?」
江一帆聽到這名字不禁愣了下,隨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該該不會是想讓我這個御妖使,來分擔妖靈修煉這道秘技的痛苦吧?」
通靈技·體質共享所帶來的噩夢,他尚且還記憶猶新。
現在又要多一個折磨人的通靈技,以後自己這具身體除了『虛』就是『痛』,生活豈止是慘兮兮?
「你這個想法理論上倒是也有可行性,到時候可以嘗試嘗試。」
武老在一陣哈哈大笑後,換了一副嚴肅的面色,才繼續說:「其實我讓你學這項通靈技,目的並不是為了輔助秘技的修煉,而是想讓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妖靈在修煉這項秘技時,所需要承受的痛苦。」
「唔非常痛嗎?」
「對,但凡你通過通靈技體驗到那種痛感後,就不會再想著讓妖靈繼續學這項秘技了。😲♖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似乎體驗過那種痛楚的武老,心有餘悸地點著頭,「即便我的巨鋼盾龜有著『鈍感』的輔助,在修煉這項秘技所承受的痛感,其實也小不到哪裡去,所以這種遭罪的東西,就讓它遺失在歷史的長河裡吧。」
「這樣啊」
江一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輕輕摩挲著手中捧著的茶杯。
三人就這樣無言地靜坐了一會兒後,他猶豫著再次開口:「我還是想親自感受一下,等我構築完通靈技·痛覺轉移了,能再來找您學嗎?」
「當然,隨時歡迎你來感受痛苦。」
武老笑了笑。
少年人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死心
傍晚,黑羽鴉的族群聚集地。
鴉鴉還是像往常一樣,帶著薯條接濟族群里的老弱婦孺。
可這段時間以來,它所能攜帶的食物量卻是越發捉襟見肘。
倒不是這些老弱婦孺的食量變大了,而是每天族群中都會增添一些不能獨自尋找食物的傷號。
導致這些傷號增添的罪魁禍首是『白靈鵲』。
對,就是在先前那場族群大戰中敗北的白靈鵲。
原本在那場大戰過後,泓泉市中的白靈鵲見了黑羽鴉都得繞道走,但這段時間它們卻是硬氣了起來。
或者更準確點說,是仗著『飛雷鬼鴞』的庇護而狐假虎威。
有數量優勢的時候,白靈鵲就仗著鳥多欺負鳥少,圍攻落單的黑羽鴉。
倘若黑羽鴉帶著同伴來報仇的話,它們只要躲進飛雷鬼鴞夫婦所棲息的那棟廢棄大樓地界,那麼也就安全了。
因為沒有交過『保護費』的黑羽鴉們,一旦靠近便會被護蛋心切的飛雷鬼鴞給進行驅趕,甚至發起攻擊。
稍有不慎,說不定就得變成對方的盤中餐了。
「啞!!!」
某處群鴉聚集的枝頭,忽然傳來了一陣猛烈的爭吵聲。
這樣的爭吵,鴉鴉這些日子以來已經聽慣了。
無非是族群中那些個團體的小首領,在爭執是跟白靈鵲一樣向飛雷鬼鴞上供『保護費』,還是共同率領族群進行宣戰。
在龐大的黑羽鴉族群中,註定不會只有一個首領。
因為以它們的高度靈智,個體之間往往會有相對獨立的思想,而不會像蟻類、蜂類等昆蟲型妖靈那樣,整個族群的意志都由蟻后、蜂后所主導。
所以一個龐大的黑羽鴉族群,其實是由許多個大大小小的不同團體所組成的。
就比如鴉鴉,幼年時便失去了父母的它,是被一個小團體的首領所接濟,才得以餵養長大的,因此自然而然的也就歸屬於那個小團體。
但在那位老首領去世後,它便沒有繼續服從新首領的管轄,而是和自己那兩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組成了新的團體。
這個團體很小,只有它們三個,各自平等、互不管轄。
『撲棱撲棱——』
又一次沒有結果的討論,以這些團體小首領們的不歡而散告終,紛紛撲扇著翅膀,神色不悅地回到了自己的團體中。
代表『三隻鴉小團體』去開會的鴉鴉的其中一位好兄弟,也拍打著翅膀,落到了它們常站的枝頭。
像它們如此小的團體,其實在這種會議上是沒有發言權的。
不過即便只是去湊熱鬧,它們也還是會輪流去。
因為如果不去的話,就等同於宣告這個團體不復存在了。
「啞~」
鴉鴉親昵地送上了自己為好兄弟特意留的薯條。
三隻鴉嘴裡各自叼著根沾了番茄醬的薯條,站在枝頭聊了一會兒後,鴉鴉便啟程回去了。
事態最後會如何發展,會由族群里的大佬們決定,輪不到它這個小角色插手。
之前它能幫江一帆掀起與白靈鵲的大戰,平時的鳥際關係占一部分原因,薯條的供應占更大部分原因。
但最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兩個族群早就積怨已久,才能被『導火線』給引爆。
「啞?」
回去的路上,鴉鴉遇見了一隻眼熟的白靈鵲。
體型看著有些肥胖,一雙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它,鳥爪上抓著半瓶黑色墨水。
這隻胖胖的白靈鵲,也是那場大戰的導火線之一。
在這隻肥胖白靈鵲身後,還跟著三位小夥伴。
其中一個,鳥爪也是抓著半瓶墨水;另外兩個,嘴裡則是銜著好幾根黑羽鴉的羽毛。
它們的奇怪行為,讓鴉鴉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墨水和羽毛這兩樣東西都不能食用。
這種古怪的行為,讓鴉鴉聯想到了一個最近新學的詞彙:「變態?」
「喳!」
那隻肥胖的白靈鵲似乎是聽懂了這個詞的含義,身上的羽毛頓時便氣憤地炸了起來。
不過憤怒歸憤怒,它仍是沒有選擇與之動手,因為它們曾經『四打一』都未曾戰勝對方。
更別說如今的鴉鴉,在江一帆的特製營養餐滋補下,身型更是強健了不少,與它們腦滿肥腸的笨拙體態形成了鮮明對比。
「啞」
看著它們警惕地緩緩退去的身影,鴉鴉也收回了視線,沒有去糾結它們帶著那些東西,到底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