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醫院。♖👤 ❻9𝔰нǗx.𝐂Ⓞм ♔😾
「哎呦」
與五公里外掌聲雷動、歡呼潮湧的體育館相比,平時荒涼的此處,此刻卻是迴蕩著一聲聲痛苦的哼唧呻吟。
胳膊紋龍畫虎、頭髮五顏六色的數十名小混混,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
或是捂著小腹,或是抱著小腿,亦或是掩著鼻青臉腫的面龐,總之沒一個完好無傷的。
「呼呼呼」
站在正中央喘著大氣的江一帆,甩了甩酸痛的手掌,解除了通靈技,使得拳鋒上的青銅色鱗片緩緩褪去。
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順手將被汗水打濕得一綹一綹緊貼額頭的劉海向後捋去,旋即一屁股坐倒在地,長吁一口氣:「呼——累死我了」
「阿帆,真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比賽了。」
一旁早就掛彩躺地上的金源寶,咧著略帶血污的嘴角,滿是歉意地說道。
「講屁話!」
江一帆抬起腿對著他的肥碩屁股就是一腳,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咱倆十幾年的交情,遇到這種事我不陪你,誰陪你?」
就在比賽開始之前,在更衣室的金源寶接到電話,說是金爸金媽出車禍進了醫院,讓他趕快趕過去。
雖然江一帆有懷疑過是否為詐騙電話,但在金源寶打電話過去向父母確認時,卻都無法成功撥通。
現在事後復盤,應該是金爸金媽的手機號被爆了,在垃圾電話簡訊的持續轟炸下,只能被迫拔掉手機卡,所以才無法撥通。
可當時情況緊急,慌了神的金源寶一門心思只想著趕往醫院,江一帆也不好繼續提醒他進一步進行確認。
不然的話,哪怕隨便發條微訊消息、打個視頻,都能輕易戳穿騙局。
當然,如果騙局止步於此的話,倒也不至於耽誤參賽。
只是在出了體育館之後,恰巧門口就有一輛計程車進行攬客,熱情地帶著他們來到了這處廢棄醫院。
然而,計程車在抵達醫院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直接一腳油門衝進了大廳。
直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司機口罩之後的面龐有些過於年輕。
再之後,從四面八方圍堵而來的數十號人,也提醒著他們上當了。
如果召喚妖靈作戰的話,單憑韓風那匹兵級實力的霜翼戰騏,就足夠對付這群小混混了。
只是,御使妖靈鬥毆的後果非常嚴重,遠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可比的。
哪怕是出於自衛,可只要對方事後追究,且不說有沒有刑事責任,單說之後的比賽,基本就無法參加了。
畢竟哪怕無罪,這種事也足夠扯皮很久了。
而在參賽成員涉及犯罪的情況下,沒有官方的通告證明清白前,其所在的隊伍也會受到牽連,被主辦方所禁賽。😝🍬 6❾ѕнⓊⓍ.ⓒỖм ✎♩
畢竟主辦方不可能為了一支疑似品行不端的隊伍,將如此大型的賽事進行延期,因此一刀切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案。
在這一前提下,即便凌風最後戰勝了魔狼,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群混混與魔狼中學的成員有關。
那麼,在凌風中學被退賽的情況下,晉級名額便會被轉讓給魔狼中學。
可以說,對方的算計相當縝密,只要成功將三人圍困在這所廢棄醫院,那麼不管這場比賽的最後輸贏如何,晉級的都會是魔狼中學。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能打呀,幾十號人都能被你放倒」
金源寶幽怨道,「要是早知道的話,我肯定當場就跑路了。」
本來在發現中招後,他想著反正自己不在參賽名單中,就打算獨自斷後,讓江一帆和韓風趕回賽場,大不了挨一頓揍。
沒想到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也低估了對手的兇狠程度,居然被塑料水管一個照面就給干趴了
最後還是江一帆獨自守住了門口,才讓韓風先趕了回去。
「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打這種『一個人圍毆一群人』的群架,沒什麼經驗。」
看著自己脫力到發顫的手掌,江一帆無奈地笑道。
說是圍毆,其實也沒那麼誇張,主要還是依靠『玄武式』那密不透風的精妙守勢,如同人形碉堡般屹立場中,將襲來的攻擊一一抵擋化解,不落下風。
而打架這種事本來就極耗體力,對手又是一群沒受過專業訓練的街溜子,不懂得相互配合,只會一股腦地使蠻勁兒。
因此,時間稍微一拖長,體力便出現急劇下降,令他有機會抽冷子放倒那麼一兩個。
就這麼依靠幾分鐘放倒一兩個的節奏,最後就積少成多地全給干趴在地了。
當然,他也不是鐵打的,拖垮了一群人後,自己也是累夠嗆。
「我爸最近買了些燕窩,回頭我偷點來給你補補。」
金源寶憨笑著撓了撓頭,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坐起了身:「對了!那邊還在比賽呢,我們得趕緊趕回去!」
「先看看比賽進行得怎麼樣了吧,說實話,要是已經結束了,我們也就不急著回去了。」
江一帆從口袋摸出屏幕已經裂成蜘蛛網的手機,點開了比賽現場的直播
「現在雙方不管是選手還是妖靈,都已經交上手了,戰況十分激烈!只是面對閻胤選手和幽冥魔狼的兇猛攻勢,狄耀選手和他的惡焱山魈似乎有些怯場,正在逐漸陷入劣勢呀。」
解說員的聲音在比賽會場迴蕩。
於此同時,雙手持握能量所化的狼牙匕首的閻胤,原本如穿花蝴蝶般靈活地直襲狄耀胸口的攻勢,忽地一改方向,從左右兩旁呈雙峰貫耳攻出。
原本狄耀正抬手打算將其擋開,卻見閻胤快速收刀,轉而以一記鞭腿襲向他的左腿。
幾乎是下意識的,瞳孔驟縮的狄耀,當即收腿向一旁躲去。
然而,沒想到閻胤這次竟然也是佯攻,只為將自己是引向他匕首刺擊的必經之路。
『噗嗤~』
伴著利刃劃破衣物的輕響,一道血痕浮現在了狄耀的右手小臂。
若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強行扭轉腰身,此刻手臂上的就不只是這點擦傷,而是一道血流如注的大口子了。
「知道巴甫洛夫的狗嗎?有些東西一旦刻進了骨子裡,那麼不管以同樣的方式刺激多少次,它都會鑽出來作祟。」
眼見狄耀在躲過攻擊後,警惕地與自己拉開了距離,閻胤隨意地挽了個刀花,輕蔑地冷笑道:「很遺憾,你現在就是那條狗,而且待會還是會瘸另一條腿的狗。」
「」
狄耀調整著呼吸,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
但是額頭冒出的那層細密冷汗,已經說明閻胤的語言攻勢,已然將他帶回到了去年的那個情景,左腿似乎浮現出骨折所帶來的劇痛。
「嗷!」
一旁,原本與幽冥魔浪纏鬥的惡焱山魈,哀嚎著被擊退,右手臂同樣出現了幾道淺淺的抓痕。
「看來它也是巴甫洛夫的狗,哦不,說是猴更準確一點,哈哈哈哈哈」
看著惡焱山魈胸口那若隱若現的三條爪擊疤痕,閻胤更加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起來。
因為蒙上心理陰影的不止是狄耀,連惡焱山魈也是如此,這樣看來,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然可以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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