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昂——」
就在督導老師們見勢不妙、準備上前營救的時候,巨大金屬蛇卻是將腦袋一甩,把嘴裡含著的韓風給甩了出去。♘🐺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在場所有人都目睹了他在空中划過一條拋物線,然後重重落到地上,發出一聲『砰』的悶響。
光聽聲音,便能知道這下摔得不輕。
跟別提,那身看起來十分堅固的鎧甲,此時已是寸寸龜裂了。
「噗!」
而後,隨著韓風咬破嘴裡含著的『龍血絲』,堪稱海量的嫣紅『血液』便如同噴泉般,從口中瘋狂湧出。
這一悽慘模樣,看得許多人因此揪心捂眼,不忍直視。
更有甚者,還因此潸然淚下。
『這血未免也吐得太多了吧』
雖然海青天也是看得於心不忍,甚至還下意識地挪開了視線,但依舊忍不住心生疑惑。
不過很快,這個疑慮就被打消了
「咳咳咳!!!」
因為韓風噴了一會兒血後,便發出了極為劇烈的咳嗽。
那仿佛要把整個肺咳出來的氣勢,海青天覺得,哪怕是演技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裝得出來。
事實上
韓風的那陣咳嗽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被嗆到了。
他實在想像不到,看起來那么小一根的『龍血須』,在咬破後所湧出的汁液量,竟然堪比一瓶經過劇烈搖晃的汽水。
毫無防備之下,他直接被逆流的汁液給嗆到了氣管。
不過這一誤打誤撞,倒也讓演技看起來更加逼真了。💀☺ ➅➈SнǗˣ.𝓒oM 🎃☝
那副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誇張噴血的模樣,沒有人會懷疑,他下一刻是否會當場去世
「同學!堅持住!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慌了神的督導老師,趕忙抬著白色擔架跑了過來,將韓風抬了上去。
「咳咳!」
已經咳得眼淚模糊的韓風,卻是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巨型金屬蛇的腦袋。
好你個江一帆,不就賺你四個藏寶盒嗎?用得著這樣坑我嗎
「同學你放心!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然而韓風的這一舉動,落在督導老師的眼中,卻多少帶點『死不瞑目』的意思,於是連忙拉住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
聽到這話,韓風眼角不由一抽,卻也無法開口反駁,只能默默地繼續噴著血
「這不是時間緊迫,來不及跟你交代太多嗎」
知道韓風那一指是什麼意思的江一帆,禮貌而不失尷尬地撓了撓頭。
透過作為蛇眼瞳孔的那小塊單面玻璃,看著周圍人對巨型金屬蛇已經是一副忌憚中帶著恐懼的模樣,江一帆明白,剛才的那波『演出』已經取得了初步成效。
不過
此時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七八分鐘的剩餘。
如果讓巨型金屬蛇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幹耗著,時間一長,難免會讓人看出端倪。
所以,還得有進一步的表演
「蛇爺,可以『吃』點心了。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江一帆扭頭體型道。
『咻咻~』
只露出半截身子的青銅蛇,搖了搖小尾巴,示意明白。
而後,外面的人便看到這樣一幕:
剛把人吐出去沒多久的巨型金屬蛇,忽然又張開血盆大口,迅猛地吞吃起盤旋在身周的『影鴉』。
一口就是十幾隻,引得無數受了驚的影鴉,拼命地嘶啞亂叫。
但巨型金屬蛇卻是對其熟視無睹,自顧自地砸吧幾下嘴後,唇邊有無數沾染血液的黑色羽毛,隨著呼吸洋洋灑灑地飛散而出。
獵食的血腥場景,本就極易引人不適。
而那些即便被狩獵也不願意離去的『黑羽鴉』,卻是讓場面更顯怪異詭譎。
「那些黑羽鴉為什麼不跑啊?跟傻了似的,明明那麼多同伴都被吃了」
「可能是被金屬蛇用磁場之類的力量給束縛住了跑不掉,或者乾脆就是心甘情願被吃,類似於一種獻祭吧。」
「啊?吃什麼鮮雞扒?」
這一怪事,引得圍觀的眾人小聲地互相議論著。
反觀泓泉大學的成員,此刻卻沒有人說話,而是全部將目光望眼欲穿地投向了他們的領導者——海青天。
比賽即將結束,『工資』也是時候結了
「社長,咱們接下來還有什麼行動嗎?」
先前那名幹部作為他們的代表,主動走到海青天身旁問道。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沒其他活幹了,就趕緊發工資吧。
被這麼一提醒,海青天將視線才從巨型金屬蛇身上收回,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搖頭答道:「暫時沒有了,你去給大家分發一下地圖碎片吧。」
說著,除了給自己留下不多不少的一千枚地圖碎片後,便將腕錶中剩餘的近四千枚都轉給了這位幹部。
雖然不清楚底下成員個人的地圖碎片搜集情況,但保守估計,泓泉大學今年最少能有30名學生進入百人計劃,足足占據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名額。
這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要知道,泓泉大學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也沒有同時超過15人進入百人計劃。
畢竟整個閩福省,除了四巨頭高校外,其他大學拔尖的學生,實力也不容小覷。
所以每年百人計劃的名額分配,都是四巨頭吃肉,其他學校喝湯。
唯獨今年例外,由於福榕大學的作妖,泓泉大學成了唯一吃肉的最大贏家。
只可惜
「原先廉治持有的那些地圖碎片,保守估計都在五千枚以上啊」
將視線重新放回到巨型金屬蛇身上的海青天,不由攥緊了拳頭。
雖然他清楚,實力已經達到兵級的霜翼戰騏,都能被一招秒殺。
而他的踏浪虎鲶,哪怕實力在霜翼戰騏之上,但若是要與金屬蛇開戰,恐怕也討不了多少好。
只是
他總覺得這條金屬蛇的真正實力,似乎並不是眾人所看到的那樣
另一邊。
即將被送往醫院搶救的韓風,卻是忽然滿臉血地直起了身子,嚇了身旁的督導老師一大跳。
「同學你別亂動啊」
督導老師急忙想要將他按回去。
韓風抬手朝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取出了嘴裡的『龍血須』,訕訕道:「血是假的,我沒受傷。」
「這」
那兩名準備送他去醫院的督導老師,不禁一陣面面相覷。
顯然,他們也大概猜到了那條巨型金屬蛇是怎麼回事。
「按照比賽規則來說,你剛才被我們抬走的時候,就已經被認定為淘汰了。」
其中一人皺眉說道。
早有準備的韓風,站起身羞恥地雙手抱拳,說出了江一帆教他的話:
「家父是凜風道館的韓青霜,還望兩位給個面子」
「阿嚏!」
順道在福榕市老友家中做客的韓青霜,忽然毫無徵兆地了個噴嚏。
「感冒了?」
老友關切地問道。
「估計是來的路上吹了點冷風吧。」
韓青霜揉了揉鼻子。
「平時還是應該多注意些保養,畢竟咱們也都是開始奔五的年紀了,不比二十來歲的時候了。」
老友唏噓道,「最近啊,我就被家裡那小子氣得身體都不好了,仗著我這個當爹的有幾分薄面,就到處惹是生非,哪像你家的兒子那麼省心」
聞言,韓青霜不禁哈哈一笑:
「我家風兒也就這一個優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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