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吳烈的傷口已經被縫合。閱讀
他虛弱的趴在床上,吳困虎拿出丹藥,輕輕捏碎,敷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是御賜的合肉丹,對刀傷最是好用,用不上一天,傷口就會癒合。」吳困虎淡淡的說道。
吳烈輕輕嗯了一聲。
吳困虎一聲嘆息,縱然他縱橫無敵,可是對自己的兒子,又能怎麼辦?
「你不該潛入拜月教。」他冷聲說道。
「蘇文能進,我為何不能?」
「那蘇文頭裡為什麼沒有那個什麼血蟲?」
額...吳烈還真不知道這個,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間內很是安靜,半晌,吳困虎不解問道:「你為何要救那蘇文?」
吳烈最後攔在蘇文身前的行為,他看的很清楚。
默然片刻,吳烈實話實說道:「他若不是為了帶我一起走,或許已經逃了,您不是說過,替戰友擋刀,是應該做的。」
吳困虎搖頭嘆息,沒再多說。
「爹!我想好了,你不用再摻和顏落盈和蘇文的婚事了,我不娶顏落盈了!」
「為什麼?」吳困虎滿眼驚奇。
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執拗,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吳烈趴在床上,輕聲說道:「蘇文救了我的命,我又怎能再去和他爭?」
「可你也救了他啊。」
吳烈搖搖頭,看著吳困虎說道:「爹,經歷了一次生死,我忽然覺得所謂愛情,並沒有那麼重要。當我知道我必死的時候,我沒有想起顏落盈,我只是在想,我若好好練武,突破星位,或許不會是這個局面!我一向自以為天才,可是蘇文比我小上數歲,只比我弱上一品,戰力甚至猶在我之上,我覺得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好!好!好!」吳困虎大喜,吳烈經過這次生死之劫,竟然能有這種想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這麼看來,卻是件好事!
另外一邊,拜月教的人都被監武司抓了!
拜月教總壇也被抄了。
抄出地階功法三本,星階功法十七本,銀錢三十餘萬兩。
洪三千這種發展教徒的模式,給他自己攬了不少銀錢
所有拜月教活著的教眾都被關押了起來。
一天之後,薛萬鈞下了一個命令:「殺!一個不留!」
他給出了理由:「咱們接到的命令便是剿滅拜月教,這洪三千又是地位八品的高手,一旦中途有變,風險太高!殺掉此人,更加穩妥。其餘人修為又低,留之何用?」
聽到他如此說,蘇文站了出來,說道:「薛統領,我覺得此事有待商量,其餘人也就算了,這洪三千,我覺得可以先不殺!」
「為何?」薛萬鈞眯起眼睛。
蘇文沉聲道:「這隸州叛亂,其中便有這拜月教的參與,洪三千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誰也不知道,把他押送回帝都,交由陛下,或可查出其中真相!」
薛萬鈞冷聲呵斥道:「蘇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監武司之人,這隸州叛亂,並非我監武司管轄職責,我們接到的命令,便是剿滅拜月教,謹遵陛下旨意就是你我應當做的,至於其他因由,與我等無關!做好本職便好!」
蘇文雙目微眯,不再多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去找到了福安。
「福統領,沒想到你竟然也來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這次來可是有何功干?」蘇文笑著問道。
福安搖頭道:「無甚公幹。」
「那不知副統領可否跟我去辦件事情?這裡是一點心意。」
蘇文說著,掏出了一沓銀票。
福安看向銀票,思量起來。
反正他也得跟著蘇文,如今暴露了,也沒有必要隱藏了,跟著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皇帝想要蘇文經歷血戰,也的確經歷了,此時還是別讓蘇文再出什麼事情。
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呢?
「好!」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福安跟著蘇文,來到了關押拜月教眾的地方。
蘇文入內,看到洪三千雙手皆被精鋼鐵鏈鎖著,琵琶骨也已經被鋼鉤穿透。
此時極為悽慘。
蘇文走到他面前,笑道:「師尊!」
洪三千抬起頭,盯著蘇文,半晌後,搖頭道:「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那個有名的紈絝子弟,你這般修為,這般戰力,放在哪裡都是頂級天才。而且我竟然都沒看出你隱藏的修為,小子有手段。」
蘇文笑道:「不用拍馬屁,我是來告訴師尊,你死定了。」
洪三千眼中閃過絕望。
他苦笑道:「沒想到啊,我洪三千辛辛苦苦創下這基業,就要這般灰飛煙滅。」
蘇文搖頭道:「你們不該摻和到這叛亂之中!」
洪三千皺眉道:「你是何意。」
蘇文故意道:「這場叛亂,你們是替罪羊啊,你好好想想,為何陛下要剿滅你們?陛下是如何知道你們的?」
其實蘇文完全就是在故意胡說,他也不知道周帝的消息來源,但是,他賭洪三千也不知道。
人,總是會胡思亂想。
果然,洪三千思量半晌,面色大變!
「你是說?我們是被人出賣了?」
蘇文不答,反而問道:「你覺得呢?」
洪三千眉頭緊鎖,說道:「不應該啊,不應該啊,若是他們出賣我,為何要告訴我監武司的動向?」
蘇文笑道:「可是你還是被找到了,不是嗎?」
一旁的福安,聽出來些不對味了。
「蘇少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可不想摻和進來。
蘇文撇了他一眼:「福大哥...拿了我老蘇家的錢,不怕我舉報你?」
福安:「???你舉報我?你給我錢你舉報我?」
蘇文笑道:「福大哥,這你都不懂?我是在考驗你啊!你這意志不堅定啊,如此這般,怎麼護衛陛下?」
福安:「....」
好傢夥,還能這樣?
他知道,這收錢的事情,要真被捅到周帝那裡,蘇文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會被外放出去的。
福安一聲苦笑,不再提離開之事。
洪三千看著蘇文,又看了看福安,咬牙道:「你想知道什麼?」
「把隸州動亂的原委,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蘇文沉聲說道。
他其實已經能推測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知道,僅僅有推測是不夠的。
如果有了洪三千的口供,加上福安做見證,就算是洪三千死了,他去周帝面前說起此事,也是有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