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看出來這老僧已經是盡力了。
「好！」
楊辰一聲大喝，隨後身軀一縱身，化成一輪大日，懸掛於空中。
這裡是識海，他們都是意志，自然能夠隨心所欲。
在識海里，武道意志化為的武道異像，才真正的散發出威力。
十日橫空！
剎那間一輪大日，分化十輪金光。
恐怖的威壓帶著熱浪，籠罩在那黑暗之上。
黑暗頓時後退，那僵直的黑影，也顫動了一下。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金色大佛頓時身影更加洪亮，禪意瀰漫，佛光濃郁。
經文化為漫天金色星河，紛紛湧入黑暗。
..........
佛骨塔。
楊辰雙手觸摸著遺體，識海之中意志驟然一閃，直接沒入遺體之中。
洛仙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她有些疑惑。
但就在老僧識海中黑影浮現的那一刻，洛仙驟然扭頭，大眼睛直接看向老僧遺體。
而隨後，更是下意識走進遺體。
隨著走近，洛仙身軀之上，尤其是那赤裸的雪白玉足，再次散發出濃郁的白光。
佛音瀰漫。
烈火滔天。
恐怖的光與熱在識海中肆虐。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那如潮水一般的黑暗。
那道身影僅僅只是站立，就已經讓老僧和楊辰在肆意施展。
在楊辰和老僧的聯手之下，那如潮水一般的黑暗漸漸退去。
每當楊辰和老僧的聯手攻擊打進黑暗的時候，那黑暗中站立的模糊身影，就會一顫。
楊辰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雖然出手的老僧不是巔峰，僅僅只是身死後殘留的意志碎片。
但是依據老僧生前的實力，這意志碎片在這識海中發揮出來的威力，已經不亞於一位普通的聖者了。
當世兩大聖者聯手，對著一位未知的虛影，狂轟亂炸。
這一幕要是讓世人知道，絕對會震驚世人。
隨著出手的次數增加，楊辰對於那虛影有了一些了解。
在楊辰看來，這虛影不知道怎麼回事，仿佛絲毫沒有靈智，有的只是死板和僵硬。
時間漸漸過去，楊辰內心就愈發古怪。
那黑暗雖然已經漸漸濃縮，那虛影也越發顫抖。
楊辰看著眼前這虛影，內心漸漸浮起一幅畫面。
在前世的時候，楊辰經常玩遊戲。
他居住的地方，有時候信號不好。
信號不好就會造就斷網的狀況發生。
楊辰記得由此自己在打遊戲，正當自己最嗨的時候，網絡一下斷了。
但是當時楊辰沒有發現，他依然熱火朝天的在指揮著自己的角色攻略boss。
打著打著，楊辰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boss一下子就感覺特別彆扭。
雖然楊辰的角色還在掉血，但是那是boss身上技能效果在傷他，而怪物本體只是被動的在被楊辰操縱角色，打的一顫一顫的。
總的來說，就是本來還帶點靈動的怪物，突然一下子變得格外機械，那種僵硬和死板，跟楊辰眼前這虛影簡直一模一樣。
楊辰有些震驚於自己的想法。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虛影，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自己猜想的正不正確。
楊辰高聲問道。話音一落，楊辰十日橫空異像散發著更強的光芒，刺入黑暗。
「阿彌陀佛。」
老僧道了一聲佛號，但是手上卻是不停，一記佛家掌印打出，將黑暗打的一顫。
「施主，此乃大恐怖。在老衲突破的剎那，跟隨那縷天地之機自天地深處降臨，浮現的剎那襲擊老衲生前。」
「大師，這東西一直如此嗎？！」
楊辰大聲問道。
他的意識是這道虛影一直這麼死板嗎！
老僧一下子知道楊辰的意思，巨大的金色佛像之聲響徹識海：
「這東西，老衲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在最初，完全不是現在這樣。在天地之機降臨的剎那，天地深處的那層阻礙消散，這東西伴隨天地之機降臨，剛開始此人與常人無異，靈動異常，而且威力駭人，老夫修行百年的如來意志，在其面前不過短短几個交手，就已經破碎。」
老僧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恨意，都言佛家修心，修的不動心。
但是此刻，這位可以說千年來江湖修為最高深的老僧，內心也是升起了恨意。
「老夫自山崖跌落，遠離了火山，也就在那時候，老夫感覺到天地深處的阻礙再次恢復如初，而就在這時候，這虛影猛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僵硬，死板。」
「這人影，仿佛只剩下了本能，妄圖同化老夫意識。老夫殘存的意志能夠將他鎮壓，但是卻無法消滅。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跑出來，老夫的這縷意識也不知道還能夠壓制他多久，希望這次和施主能夠聯手將他消滅。」
楊辰有些驚訝的看著老僧。
這老僧說的話讓楊辰內心很是驚訝。
按照這老僧說法，讓楊辰內心對於這道虛影的猜測，越發質疑起來。
難不成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這虛影，斷網了！？
楊辰雙瞳驟縮如針尖。
若是這虛影能夠斷網，那這世界還是真實的嗎？！
猛然間楊辰又想到了自己的系統。
斷網，系統，重生......
自己真的是在一個真實世界中嗎！？
楊辰一下子懷疑起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這虛影能夠在識海中，說明只是一道意志。
就如同老僧和楊辰現在一樣。
但是意志哪怕是碎片，他都是有自己的特性的。
若是一名頂級武者分出了自己意志，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一部分意志碎片都會有自己的靈動一面。
在和本體失去聯繫後，這意志碎片也有著自己行事的能力。
畢竟是脫離自本體，意志中自然會有本體行事準則限制和支配。
絕對不會出現死板，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宛如斷線的機器人。
正因此，楊辰才不寒而慄起來。
難不成，這個世界真的是......
楊辰震驚不已，就連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就在楊辰震驚不已的時候，他的餘光卻猛然發現讓他震撼的一幕。
只見溫柔的乳白仙光自整個識海浮現，伴隨著道道仙音擴散而出。
楊辰驟然扭頭，他猛然看到濃郁的仙光在剎那間濃郁起來，而且仿佛一道遮天蔽日的光幕，直接將整個識海籠罩。
下一刻，仙光形成罩子。
縷縷仙光浮現在空中，緊接著開始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