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387-389章 仙人洞府
剛吐納起太陰卷,余乾就一整個直接被狠狠的震驚到了。
這該死的靈氣飽滿度,鍊氣這方面,余乾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洶湧澎湃的速度,把他體內的陰脈衝擊的不要不要的。
對於自己在術師一途的天賦余乾還是非常清楚的,他接觸術師這途也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但是卻已經修煉到了八品大成的境界。
要知道,這可是純純的靠自己的天賦,而且也不是全身心投入的那種,就在這麼少的時間裡修到了八品。
說一聲鍊氣超級天才絲毫不為過。
現在,在這聖地,完全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蹭蹭漲的修為。
余乾不再猶豫,直接全力運轉起太陰卷,像龍吸水一樣將周圍的靈氣瘋狂的吸納到自己的體內,轉化成自己的修為。
本就靜謐的山谷,在余乾都陷入修煉的時候就變的更為靜謐了,感受不到時間的那種。
與此同時,整個玄境基本都是靜悄悄的,所有人基本第一時間都是投入破境之中。
哪怕對玄境再好奇,哪怕有別的居心,這一刻都在老實的修煉著。
因為天大地大,自己的修為最大,修為是所有修士畢生的追求,其它所有東西通通往後排。沒人會浪費如此的修煉聖地。
時間就這樣安靜的流逝著,第三日的時候。
玄境北側底下的那個山谷,那群南疆巫師此刻都圍在鄭化跟前。
兩天多的精心調息,鄭化一身的修為已經穩固的七七八八了,拋開那兩個白馬寺和玄宗的四品巔峰修為的高手,此刻他可以說是此間無敵的存在。
鄭化只是說道,「就按照之前開始說的行動吧。」
「鄭將軍要不要調整一下?畢竟這次也算是事發突然,白馬寺和玄宗各有四品境界的高手進來,萬一我們動作過大,驚到了他們會不會不妥當?」一位巫師問道。
「嗯,這點倒是。」鄭化點著頭,「雖然就算我同時碰見這兩人也不怵,但想脫身也絕非易事。這兩人在這確實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影響。」
另一位巫師補充道,「而且按照往次的比例來看,每一次玄境能突破到四品境界的修士數量也不算少,這點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鄭化卻淡淡一笑,「初入四品,且不說境界不穩固,就算穩固了,全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四品和四品亦是有著雲泥之別。」
「鄭將軍威武。」
聽著鄭化的自信話語,其他所有巫師也都深以為然。因為這是事實,四品巔峰的修為遠非一般的四品可以比擬。
再加上所謂的丹海質量的區分,更是將這份差距無限拉長。
他們可都是知道鄭化是有著七寸丹海實力的大能修士。修為手段通天,否則這麼重要的任務也不會落在他一人的肩膀之上。
鄭化擺擺手,說著,「地圖呢。」
一位巫師將一份完整的玄境輿圖拿出來遞給了鄭化。
鄭化打開輿圖看著,詳細的地圖上的西南處的位置赫然標記了一處最清晰的地點,寫著大理寺三個字。
「大理寺離這多遠?」鄭化問道。
一位巫師解釋道,「之前趁著將軍調息的時候,屬下勘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我們現在在玄境的北側位置。離大理寺的距離大概八九百里的樣子。
以我們的腳程,一個時辰左右便能到了。」
鄭化點著頭,繼續問道,「那羽化門的人在哪?」
「往南三百里處。」
「阿古力大人跟羽化門的讎隙我一直記著呢。就先從這個羽化門下手吧。」鄭化直接說道。
「是。」其他人紛紛抱拳領命,不疑有他。
「把陰宗的衣服換上。」鄭化又吩咐了一句。
於是,一位巫師便從儲物手鐲里拿出陰宗的衣服,所有人都拿過一套各自穿上。又拿過頭巾將臉包住,就留下兩個眼睛。
最後,每個人的身上更是不停的發出骨頭噼里啪啦的聲音,形體紛紛發生了變化。一看就是極為複雜的鍛骨易容之術。
不大會功夫,這些人便都換了體型一樣,都是偏瘦小的那種。就連鐵塔一樣身軀的鄭化此刻也變成了正常人的體型大小。
一切都在無聲且有序的進行著,這些人一看就是很熟練這套流程。
「走。」一切準備就緒後,鄭化帶頭起飛朝南去,身後的所有人紛紛跟了上去,一道道驚鴻掠過玄境平靜的上空。
對丹海境的高手來說,三百里的腳程所花費的時間根本就用不了多少。
很快,這一行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站在最前頭的鄭化飄在空中看著底下的那座突兀的山峰問道,「是這沒錯吧?」
「根據我們查到的信息應該是這,羽化門每一次基本都是在這座山頭上修煉。」
鄭化不再多語,整個人像一顆流星直接墜地,然後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山頭上,偌大的衝擊力似是將這個小山峰晃的要倒了一般。
看著眼前平地上的一座座石屋,鄭化雙眼微眯。
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裡頭的人也都該出來便是。但是鄭化對此刻的平靜卻並不覺得有奇怪之處。
這裡畢竟是純粹修煉的地方,來這的人都是想著破境,都在閉關,修煉的緊要關頭又如何能輕易停下。
鄭化根本不等裡面的人反應,直接雙拳隔空朝山峰轟擊而去。暗紅色的氣浪直接將這些石屋全都干翻。
一塊塊的石頭四散,裡面所有在修煉的人全都被氣浪吹的七零八落。
修行緊要關頭被強行打斷,讓大多數羽化門的人直接受到了反噬,多數氣息紊亂的躺在地上。
其中有兩個中年男子正盤膝坐在地上,身上金光護體,此刻又驚又怒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群裹在黑衣服下的陌生人。
他們是修行界的老油條了,哪裡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有人想殺羽化門的人。
想到這點,這兩位剛剛突破到四品修為正在穩固修為的中年男子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中斷修煉,也不管境界能不能穩住。
一位朝其他門人喊道,「六品修為的速速散去,五品以上的過來。」
另一位則是滿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鄭化,此刻他的臉上全是凝重之色,心思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因為眼前的鄭化肆無忌憚且張揚的將一身的實力外放,他自己也雖然入了四品,但是自然知道跟眼前的人有著絕對的差距。
這玄境哪來的這般強悍的四品巔峰期的高手?白馬寺和玄宗的那兩人他見過,體型都對不上。
這個高手又是如何能混進來玄境的?
很多的疑惑湧上他的腦袋,但是他沒有時間細想,只是快速開口說著。
「閣下是誰?我們是羽化門的弟子,與閣下素不相識,為何來此?還請閣下速速離去,我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鄭化面無表情,只是說了一句,「不愧是羽化門,竟然能同時這麼快就突破兩位到四品境界。」
說完這句話,鄭化便停下了,然後左腳點地,整個人以肉體不可見的速度頃刻之間瞬身過去。
等顯現出身影的時候,兩隻手已經掐著這羽化門僅有的兩位四品境界高手的脖子上。
鄭化喉嚨間傳出來嘶吼聲,將兩人按在地上瘋狂的在地上往前摩擦,最後更是直接撞到了崖壁之上。
鄭化這才停了下來,兩隻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抓住兩人的腦袋,輕輕一捏,頭骨碎裂,腦漿四濺。
兩位四品高手直接被鄭化瞬間強行抹殺掉,半點反抗能力沒有。
看著底下血腥的兩具屍體,鄭化雙手再次湧出數條紅色絲線,瘋狂的吸收著這兩具屍體的血氣。
周圍羽化門的弟子全都極為驚恐的看著這如地獄一般殺人的行為方式。
那些巫師在鄭化出手的一瞬間也同時朝羽化門其他弟子攻擊去。
這些弟子哪裡還有戰鬥的士氣,只是瘋狂的四下逃竄。慘叫聲此起彼伏。
吸食完血氣的鄭化看著這兩具乾癟的屍體,將他們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直接丟過兩個火球將兩人毀屍滅跡,就此消散於天地之間、
之後,他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些巫師對羽化門弟子的追殺,甚至逃了一兩個也不去管。
數刻鐘後,四下的喧囂恢復了寧靜。
巫師們回來復命,「將軍,跑了兩個。」
鄭化笑道,「兩個也差不多,無所謂了,你們把現場收拾乾淨,屍體就地焚燒了,處理的乾淨一些。」
鄭化的想法做法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毀屍滅跡,留點活口就夠了。等時間到了,這些活下來的到了外面就足以引起軒然大波。
而死在這裡面的人以及事件的具體細節和真相又根本查不了,死無對證,無解。
只要人死的夠多,夠雜,髒水亂潑,那亂起來的概率就越大。
很快,這些巫師便收拾好了,鄭化又道,「換上羽化門的衣服。」
等所有人把衣服換好之後,鄭化又拿出地圖,看了一下,然後直接帶著這些人再次飛離這塊地方。
瞧這個方向,倒不像是去大理寺的那個方向,而是又去別的地方。
視角轉到高空之上,有兩位人影漂浮在空中。
一位穿著樸素僧袍的中年僧年,一位穿著黑衣的中年男子。
兩人正是那兩位抽籤出來的來玄境調查緣由的四品巔峰修為的高手。一位白馬寺的,一位玄宗的。
白馬寺的那位法號圓彗,和白馬寺的方丈是同輩的,四品巔峰的修為極為可觀,是白馬寺數得上號的大高手。
那位玄宗的黑衣中年男子則是玄宗北奇宮的宮主段震。玄宗下有五宮,能當一宮之主的都不是軟柿子,實力都是極為強悍的存在。
兩人一個是天下第一佛門的大師,一個是正邪難定的魔門玄宗宮主。按常理來說,一般並不會有什麼交集。
就算有,估計也是不好的那種,像現在這般和諧倒是不多的情況。
但是這種情況以他們的修為來說也正常,所謂正魔之分只存在弱小的人眼裡。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天下間就沒有正邪對錯之分。
有的只是各自的立場,然後根據各自的立場來冠以對方所謂的正邪。
兩人現在共同擔負起重任,就更不會有什麼衝突之類的。
「禿驢,這都兩天過去,我們沒日沒夜的在這到處跑來跑去,愣是沒有發現古怪的地方,你到底會不會帶路?」段震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段宮主,貧僧法號圓彗。」圓彗搖頭,一臉無奈,「請稱呼貧僧的法號。」
「好的,禿驢。」段震敷衍了一句,
圓彗無奈一笑,也懶的爭辯什麼了,只是拿起手中的地圖說道,「這兩日,我們查了大半個玄境了,效率還算湊合。
現在就剩下西南和東南這兩塊地方沒開始,接下來繼續查那便是。」
段震兩手一攤,「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幹很愚蠢盲目,玄境畢竟這麼大,要真地毯式搜索,五天時間根本不夠。
貪多嚼不爛這個點大師你不會不懂吧?」
「段宮主可有好的建議?」圓彗收起手中的地圖問了一句。
段震道,「不重要的地方匆匆略過便是,只巡查感知點怪異的地方。其次,我覺得我們可以分開行動的,我們兩個湊在一起這效率大大降低的。」
圓彗稍加思索,回道,「段宮主的想法在理,但是我們身負整個大齊修行界的重任,在一起也是為彼此好。
就算查不到什麼,互相佐證之下也沒什麼問題。若是分開查找,萬一有何不妥之處,到時候就比較難讓人信服了。」
段震頓時急道,「好你個禿驢,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會對你隱瞞什麼發現?」
「不是不相信。」圓彗搖著頭,「只是單純的從全局考慮。」
「全局個屁。」段震罵咧道,「我沒心情陪你在這一起浪費時間,分開來查效率肯定是高的。
這樣吧,分開調查這件事就咱兩知道,對外不說不就行了?」
「貧僧不打誑語。」圓彗搖著頭。
「你覺得我信嗎?」段震嗤笑一聲,「禿驢,你敢不敢拿佛祖發誓,你這輩子就沒說過誑語?」
「有何不可。」圓彗當即用佛祖的名義起誓。
這下輪到段震呆滯住了,世上竟然還真有這種蠢人!這白馬寺的人都是憨批嘛!
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脫身的藉口了,最後,他無奈的說道,「這樣吧,你無非就是不相信我罷了。
怕我會隱瞞,那咱們用手段制約不互相隱瞞如何?」
「什麼手段?」圓彗問了一句,
段震直接從懷裡拿出一份捲軸,打開來看著,上面繪製著一些暗紅色的符籙,一股子邪氣撲面而來。
「這是我們玄宗特製的咒誓,你若想要保障,咱們互滴精血進去然後起誓便行。如何?」
「段宮主拳拳之心,貧僧若再堅持倒顯的我取鬧了。」圓彗雙手合十淡淡說著,「起誓一事就不用了。
就按照段宮主的意思,我們分開行動。段宮主想去哪個方向?」
「我去西南吧。」段震回道,「禿驢,你自己小心行事,若有發現聯繫我就成,走了。」
說完,段震就化作一道暗紅色光芒,朝西南方向激射而去。圓彗目送對方離去之後,便朝東南方向飛了過去。
段震他並未直接飛到自己的目的地,而是往偏西部的方向繞去,最後在一處高山之前停了下來,然後一頭扎了進去。
半山腰處的密林,從天而降的段震摧毀了幾棵樹木,這些樹木而後又頃刻之間還原。
這裡是玄宗門人修煉的地方,樹林中間此時已經立著一道身影,正是借著李師師分身進來的李錦屏。
此刻,她穿著玄宗的衣服,身上的氣質依舊清冷,全然沒有半點李師師的影子。就算是余乾自己過來,也只會覺得眼前的這位是李錦屏。
段震直接朝李錦屏走了過去,率先開口問道,「怎麼樣,實力恢復的如何?」
李錦屏輕輕的點了下頭,「還成,第一次用這種秘術有些不熟練,只恢復了個六七層大概吧。」
段震呵呵笑著,「李宮主的六七層在這裡就再沒任何敵手了,厲害厲害。」
李錦屏並未理會對方的陰陽怪氣,只是說著,「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圓彗那個禿驢人比較死板,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說分頭行動,他現在負責東南那邊區域,每個一兩天的功夫不會過來的,放心吧,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段震解釋道。
「嗯,反正也不急。一切還得等明天再看,以防萬一,現在就先過去吧。」李錦屏說道。
「嗯。」段震點了下頭,然後看著右側的那些建築,問道,「那些小輩們沒問題吧?」
李錦屏搖著頭,「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自己修煉吧,我們忙正事要緊。」
「行。」段震卻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從儲物手鐲里直接拿出一套桌椅出來,又拿出一些涼菜清酒擺在桌子上。
然後就整個人在那悠哉的吃喝了起來,同時對李錦屏說道,「反正時間充裕,我吃點,進來這些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的。」
李錦屏一副如常的模樣,玄宗北奇宮宮主段震貪口舌之欲這件事人盡皆知。
反正時間也確實還早,李錦屏不介意多等會,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壺清酒也開始了自斟自飲。
「李宮主,咱們要去的地方離大理寺的修煉之地畢竟不遠,萬一出現了什麼情況驚到了他們該如何?
你之前說你有法子,什麼法子?」段震一邊啃著大肉塊,一邊問著。
李錦屏卻只是道,「這次大理寺的人有一個人和我有很深的淵源,我讓他幫忙盯著,問題不大。」
李錦屏說完這句話,拿出一份符紙,朝上面記錄些信息後便朝空中激射出去。這是給余乾的信息。
其實之前李錦屏本來打算讓余乾找個機會溜出來幫她,但是沒想到事發突然,玄境直接提早了。
而且玄宗「剛好」也多了個四品修士的名額,那事情就更簡單了,就沒有必要讓余乾牽涉過深,讓他幫忙盯著點大理寺的動靜就好。
有情況跟自己匯報一聲就足矣了,其他的情況她不再打算同餘乾多說什麼。
自己和余乾的這份淵源還是要看重的,不能暴露了,說不定以後余乾能幫到自己更大的忙,畢竟他的潛力擺在那裡。
也正是因為這點,對於李師師和對方苟且的這件事,她李錦屏非但不氣,反而表示支持。打算讓李師師成為一個很好的紐帶。
段震直接奉承道,「李宮主果然手段通天,佩服佩服,是哪位大理寺的人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李錦屏瞥了眼對方,並未做任何解釋。只是說道,「再磨嘰,我掀了你的桌子。」
段震表情一滯,趕緊閉嘴專心的消滅起眼前的美味。
小半個時辰之後,段震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將東西收起來之後,便說道,「走吧。」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李錦屏直接化作一道白芒沖天而起,段震啞然失笑一聲,亦是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都是四品境裡的最頂尖的那撥人,飛行速度之快,遠非初入丹海的修士可比。
數刻鐘之後,兩人已然到了玄境西南處,這裡離邊界不過數十里的腳程了。他們最後在一處平原之地上停下。
平地上長滿了花草,極為空曠,依舊沒有任何生物的痕跡。
李錦屏拿出輿圖細細的對了一下,確認這是自己此番來玄境的目的地。
一邊的段震看著周圍這稀疏平常的環境,有些懷疑道,「宗主確定是讓我們來這個地方?我怎麼感覺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之後便能見分曉,耐心的等著吧。」李錦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解釋道,「今年正好是第兩千年。」
「可是兩千年前真的能推演到今天的事情嘛?」段震表示懷疑的說著。
「誰知道呢。」李錦屏聳了聳肩膀。
「我倒是覺得那些妖族發現的秘地有趣,要不我們過去瞧瞧?萬一真的有好處呢?」段震說著。
李錦屏冷漠的看著對方,「你覺得現在有事能比我們的事情重要?要去自己去吧,壞了宗里的大事你自己向宗主解釋去。」
「嗨,我就這麼隨口一說。」段震笑著,「若宗里流傳下來的那個信息如實,那我覺得天底下再沒比這更有吸引力的事情了。
話說,這次玄境時間提前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不知道。」李錦屏搖著頭。
一千多年前,玄陰宗剛剛分裂。兩個宗門各自瓜分掉了宗內的所有的東西。其中有一份帛書歸入到玄宗這邊。
這份帛書是兩千年前玄陰宗創立之初玄陰上人遺留下來的。
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記著一句話:兩千年後,玄境第四日,西南平谷處,仙人洞府現。
據說當時的玄陰上人半隻腳踏入一品境,最後無奈還是失敗,最後才留下這份遺言。
玄陰上人最擅長的便是推演之術,但是仙道崩塌,天機遮蔽,推演一道受到非常大的桎梏。
當時沖境失敗的玄陰上人心如死灰,不顧天道反噬,強行推演未來,他想知道這世上是否真的有仙人。
於是,在以付出生命的代價之後,玄陰上人留下了這句推演的遺言。
並在臨走前改道號為玄陰,玄陰宗的玄便是玄境的玄。
所以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讓玄宗當做宗門絕密流傳下來。因為這句話,讓歷代掌門都抱著無盡的希望。
就愈發的期待這個兩千年前創教祖師留下的遺言。
每一次玄境開啟的時候,玄宗總會來玄境西南處翻個底朝天,但全都是一無所獲。不少玄宗掌門鬱鬱而終就是因為不能此生等到當年玄陰上人留下的最後推演時間。
直到現在,正好是第兩千年。
李師師身上可謂背負著玄宗這兩千年來最大的期盼,若真的能找到這傳說中的仙人洞府,那其中的意義根本就不言而喻。
李錦屏就這麼耐心的在這平谷處等著,修為全力外放,注意著周圍的所有細節。
另一邊,大理寺修煉的山谷里。
一連閉關三天的余乾終於第一次睜開了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然後指尖非常輕易的噴出一些火焰。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術法,對此刻的余乾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因為這短短的三天時間他就直接突破到鍊氣七品境界。
三天時間從八品到七品,余乾只能為自己的術師天賦感到震撼。他沒想到自己的鍊氣天賦能強悍到這個地步。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就是每天抽出些時間修行太陰卷。
現在到了著玄境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這靈氣的吸納速度可以用倒灌兩個字來形容。修為直接飛速上漲。
余乾現在是有些意猶未盡了,真想在這待個一年半載的,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直接起飛了?
就在余乾嘖嘖稱奇的時候,窗外突然飛進來一道靈符,瞬間落在余乾手上。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上面的信息,是李錦屏傳來的,讓自己好好注意著大理寺的動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跟她說,如有隱瞞,後果自負。
看完信息,余乾有些無語,他還以為著李錦屏會把自己喊過去做事情,沒想到只是監視大理寺。
之前她還說主要是有用到自己身份的地方,現在又絲毫不提這點。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飛機?
余乾直接將靈符收起來,倒也沒想太多,這種小忙幫著倒是無所謂。大概也能猜到這李錦屏估計是在搞什麼猥瑣的事情怕被大理寺多管閒事。
余乾也樂的當這個傳訊的人,畢竟著李錦屏的實力很強,自己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
告訴對方,讓對方避開也是在保證自己的安全。
余乾不再多想,起身松展著有些酸澀的身軀,接下來的時間他倒是不打算修煉了。就剩區區兩天時間對他而言沒什麼用。他畢竟不是過來破境的。
等會他就打算出去,去魚小強那邊撐撐場子。聖藥都收了,不再好放人家的鴿子。出去的理由直接用自己想外出碰碰機緣就夠了。
雖然玄境開了這麼多次早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但是畢竟背著個仙人失落界面的名頭,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會抱著那種我有沒有可能就是萬中無一的天命之子這個念頭。
所以,基本到了最後一兩天的時候,除了那些破境成功在那穩固境界的人外,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出去走走,碰碰機緣、
畢竟狗屎運這種東西誰都說不好。而且,玄境這種地方是出了名的和平,安全方面也無需擔心。
活動完身子之後,余乾就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來到外頭看著,其它房門都緊閉著,想來都在修煉。
和余乾一樣的兩位年輕人此刻也都大門緊閉的樣子。他們不像余乾,身上帶掛。對這種濃度極高的聖地可謂是極為珍惜。
至於紀成他們余乾倒是覺得成功破境了,現在估計就在鞏固修為之類的。以他們這些能被選進來的六品巔峰的天賦,突破對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余乾最後將視線放在公孫嫣和顧清遠兩人的屋子這邊,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他們了。
阿姨五品巔峰的修為也好長一段時間了,希望這次能順利。至於顧清遠,余乾報的希望嚴格來說其實是真的不大的。
氣血兩衰的顧清遠對破境一事的難度更大。
余乾搖了搖頭,將視線看向小靈那邊,這隻小貓還在蜷縮在那吐納著靈氣。看樣子,也快要八品。
這裡果然是聖地。
就在這時,顧清遠的那間屋子突然隱隱的傳出一陣凜冽的氣息。
每間屋內其實都設置著一個遮掩氣息的小陣法,避免因為突破產生的氣息影響到別人的破境,所以基本感受不到屋內的情況的。
可是顧清遠這間屋子現在卻直接隱隱的透出這般凜冽的氣息。
顧老這是要破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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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