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啦啦啦..........」
柳大少騎著一個自己搞出來的聯合梯手中拿著一個刷子不停地在門旁揮動起來,搖頭晃腦的模樣仿佛磕了藥。
「少爺,你小心啊,還是小松來吧。」
柳松在下面急的額頭冒汗,終於除夕了,少爺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非要在門上貼什麼鬼勞子的門帘,說過年不貼春聯沒有氣氛,鬼才知道什麼是東西。
「藥藥豈可鬧,柳松,把春聯給少爺地上來。」
「好的,少爺你小心點。」
「一年四季行好運,八方財寶進家門。橫批:家和萬事興。」
柳大少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親筆書寫的春聯貼到了門案之上。這應該大龍朝第一份春聯了吧。
開天闢地頭一遭,就有本少爺來引領潮流。
「哇哇哇,大哥救我,二哥最壞了,他用炮仗嚇我。」
剛剛跳下來的柳大少就被柳萱撲到了身上,輕輕地抱起柳萱柳大少神色欣喜:「萱兒,是不是二哥又欺負你了。」
柳萱抱著大哥的脖子狠狠的點點頭:「二哥最壞了,用炮仗往萱兒身邊丟。」
說曹操曹操就到,柳明禮手中舉著一個黃香,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布包,裡面全是大哥給他搞得炮仗。
一個急剎車柳明禮看著被大哥保護著的小妹微微一愣急忙將香藏到身後嘿嘿笑了起來:「大哥,你怎麼也在啊。」
柳大少嘿嘿一笑,小屁孩竟然敢欺負小妹,反了天了。
「大哥給你一個驚喜啊。」
「真的嗎?」柳明禮一愣馬上高興了起來。
輕輕將柳萱放在地上柳大少從背後掏出一個一尺高的炮仗嘿嘿的看著柳明禮:「二弟,比比誰的炮仗響聲大。」
柳明志呆滯的看著大哥手中跟自己手腕差不多大小的炮仗哇的一聲就往府中跑去。
「大哥好棒,大哥最好了,二哥最壞了。」柳萱蹦蹦跳跳的拍著手,見到二哥被大哥嚇得落荒而逃,自然歡呼雀躍起來。
捏了捏柳萱粉玉雕琢的小臉蛋:「去陪娘親跟嫂子包餃子,二哥再欺負你大哥給你報仇。」
「恩恩,大哥你要小心點哦。」
「真乖,你也是,慢點走,別摔著了。」
看著柳萱消失的背影柳大少一揮拳頭:「過年了,大吉大利。」
「少爺,你讓趕製的煙花全都做出來了,足足一千桶煙花,大小不一樣樣俱全。」
「漂亮,本少爺在大龍.......在京城的第一年一定要過的漂漂亮亮的,你什麼表情,你老爹還活著哪,怎麼搞得如喪考妣一樣?」
柳大少看著柳松難看的臉色有些不解。
「少爺,那些煙花足足耗費的全是上好的宣紙,足足花了一萬三千兩銀子啊,這還沒算其他的花銷。」
柳大少終於明白了柳松為何面色如此難看了向來惜財如命的柳大少說出一句讓人瞠目結舌的話:「嗨,不就是銀子嘛,區區一萬多兩銀子算什麼事情,小意思啦。」
「好吧,少爺不在乎小松也無話可說了。」
「小松,人生在世,銀子是非常的重要,可是也不能一直總為了銀子而活,掙銀子就是為了花的,一直疲勞掙錢卻不捨得花掉一兩,那掙銀子是為了什麼哪?」
「是,小松明白了。」
「備好馬車,兵部尚書宋家煙花五十,護國候張家煙花二十,武國公萬家煙花二十,我岳父齊家煙花五十,關內侯朱家煙花二十,吏部尚書杜家煙花二十,靖國公雲家煙花五十,吏部員外郎趙家煙花二十,在紙上告訴他們燃放煙花需要注意的地方,另外準備最大的煙花三百桶送到皇宮城門就行。」
「少爺,其他幾位幾位小的可以理解,可是吏部尚書杜成浩乃是少爺的敵人,為什麼也要送啊?」
「多一個朋友多條路,沒準那條能致富,能夠冰釋前嫌最好,實在不能的話,愛咋咋地,照著我的吩咐去就行了。」
「小松知道了。」
「對了,春聯一家也要送上十幅,反正少爺我寫的很多。」
「是。」
「去忙吧。」
除了皇宮其餘的人見到柳大少送來的煙花都很驚異,當知道煙花就是那日皇宮上空綻放的美麗物品都欣喜的收下了,並且回了相當分量的禮物。
尤其是吏部尚書杜家,根本不曾想到跟自己有仇的柳大膽竟然會送禮給自己,不過伸手不打笑人臉,新年新氣象,杜家也樂呵呵的收下了禮物,並且回了一份重禮。
吏部尚書杜成浩雖然依舊生氣柳大少的行為,不過也有了一些不錯的印象。
「八條。」
「麼雞。」
「東風。」
「自摸門前清對對胡,給錢給錢。」柳家燈火通明,正廳之中燃燒著旺盛的火爐,柳大少單腳踩到了椅子上,神色興奮的衝著幾人伸手要錢。
柳之安神色難堪的的丟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混小子,你不會作弊吧,接連胡了三把了,老夫連槓頭都沒有一個。」
「老頭子,天地良心啊,技術差不要怪兒子運氣好。」
柳夫人溫和的塞給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老爺,志兒說的沒錯,運氣好怎麼能說志兒作弊哪,你牌品真差勁。」
齊韻氣鼓鼓的丟給了夫君一張銀票:「爹爹說得對,夫君肯定耍賴了,不然怎麼能沒次都贏。」
「哎,夫人看到了吧,還是韻丫頭明事理,混小子肯定作弊了。」
「老頭子,再來再來,牌技不行別怪兒子。」
洗牌的時候柳大少衝著娘子挑了挑眉,齊韻也回了一個明悟的眼神。
好傢夥,合著夫妻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正給兩位長輩挖坑。
新的牌局開始了,柳大少按了按眼睛。
「二餅。」齊韻馬上打出一張二餅。
「碰,西風。」
「二條。」
「我還碰。」
雲清詩著急的在一旁輕輕的示意齊韻不能再這樣打了,不然的話夫君一會贏得更多。
齊韻搖搖頭看著柳大少比劃的手勢輕輕一笑:「三萬。」
「碰,三條。」
柳之安看著自己的牌神色糾結,打哪一張都不合適,這就是新手的心裡,感覺那一張牌都很重要:「六餅。」
「南風。」
「哈哈,自摸大四喜,給錢給錢。」
「看著再次入帳的銀票柳大少打了個哈欠,不玩了不玩了,散場了。」
「小子,你什麼意思?」柳之安已經有了賭徒的模樣,典型的想把輸出去的錢賺回來,區區幾千兩銀票就算丟了可能柳之安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輸掉的話就不一樣了,幾百兩都惱火的咬牙切齒。
「老頭子,我能玩,娘親跟韻兒不行啊,她們可是有孕在身哪。」
「滾滾滾!」柳之安鬱悶的揮揮手。
「清詩,你也先回去安歇吧。」柳大少拉著齊韻走向後院。
「妾身告退。」
柳之安輕輕地牽著柳夫人的手無奈的嘆了口氣:「韻丫頭被混小子帶壞了,竟然跟他同流合污起來了。」
柳夫人恬靜的一笑:「老爺,孩子高興就好了。」
自以為隱秘的柳大少二人不知道自己夫妻倆的小動作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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