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天香樓,任何人不准進出,膽敢有違令者,就地正法。」
「是。」
哐當一聲天香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宋清穿著一身虎頭盔甲,腰間標配雁翎刀,腳踏攢金雲紋履,頭上帶著威嚴的頭盔,正氣凜然的走進天香樓,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天香樓的環境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柳大少的身上。
看到柳大少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瞬間鬆了口氣,僅僅這一舉動就可以看著宋清二人的兄弟情義比什麼都重要。
一隊二十人持著長槍的禁衛軍步伐整齊飛速的控制住了天香樓的所有有利位置,謹慎的盯著天香樓中的所有人。
宋清大踏步的走到了柳大少面前,雙手恭敬的舉著金龍帝令單膝跪在了地上:「御前侍衛統領宋清奉命前來,請大人下令」
一干禁衛軍跟隨著宋清同樣單膝跪了下來:「請大人下令。」
柳大少接過宋清手中的令牌放入懷中:「全都起來吧。」
宋清恭敬的起身,見到金牌被柳明志收起來之後擠眉弄眼的看著柳明志:「兄弟,發生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了,你不會打算強搶那位花魁吧,然後跟胡商爭奪不過發生了口角找大哥來幫忙,可是調集禁衛軍強搶花魁的事情被夏御史知道了非得參的你褲子都穿不上。」
嫌棄的看了一眼宋清,這傢伙沒正行也不看看時候:「你見過這樣子強搶花魁的嗎?沒看到大廳里桌凳翻了一地嗎?」
「看到了啊,大哥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啊,強搶不成大打出手,導致大廳中桌椅翻倒,然後調集禁衛軍來給你幫忙站場子,完全合情合理啊!不過玩的有點大了啊,剛剛大鬧完吏部,你還想去御史衙門大鬧一場不成?」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柳大少很想敲開宋清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伯父宋煜如此正經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貨,隨誰那?
柳大少怕是忘了自己被宋煜在天香樓坑的事情了,虎父無犬子,老子有時候都那麼不正經,兒子苗正的了才怪。
柳明志一揮手,一干打手押著比恩幾人退開了一步,露出了身後拉斯的屍體。
宋清神色一怔,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間的佩刀,冷厲的掃了一眼被押著的比恩幾人:「怎麼還鬧出人命了,這事情有些麻煩了,京城之中發生人命官司怕是兜不住了,誰殺的人,兄弟你沒有摻和這件事情吧?」
柳大少走到了宋清旁邊:「就是兄弟讓人殺得,這些蠻夷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必須得留下來。」
宋清怪異的掃了一眼被扣押的比恩幾人猛然抽出腰間的佩刀:「來人,這些蠻夷試圖刺探朝廷機密,心懷不軌,馬上就地正法,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以儆效尤。」
二十個禁衛軍馬上挺起手中的長槍,三人一伍依照陣型圍了過去,每一個人眼中都帶著濃濃的煞氣。
「且慢,不准動手。」
一幫禁衛就馬上令行禁止,站在原地不動,不過手中的長槍依舊緊緊的對著比恩等人。
柳大少一扯宋清的胳膊:「大哥,你這是幹什麼,這些人兄弟我還有大用處,殺了他們不就是白忙活了嗎?」
宋清異常熟練的將佩刀插入刀鞘將柳明志拉到一旁:「你不是說這些傢伙知道你的秘密了想要將他們全部留下來嗎?不就地正法了留著過年啊。」
顯然宋清領悟錯了柳明志的意思,以為柳明志說的留下來是將這些傢伙統統殺掉,是故為了保護兄弟的秘密直接給比恩等人按上一個奸細的帽子,到時候就算殺人了也是死無對證,我殺的是試圖刺探朝廷機密的奸細,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我說的留下來是拘押起來,不是把命留下來,兄弟還有些用處,本來需要禁衛軍幫忙的,可是沒想到被天香樓的打手搞定了,今日的事情近日不適合泄露出去,這些禁衛軍兄弟應該不會亂說吧。」
地瓜的成效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柳明志是不打算上報給皇帝知曉了,不然的話萬一因為時空差異地瓜並沒有這麼高產的效果,一個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還是穩妥點自己搞出來之後再上報給皇帝為好,正好自己有一塊封地,可以先試驗一下子再說。
「哦,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哥調集的禁衛軍全是修沐的禁衛,當值的那些不好調集,畢竟當值皇宮才是最重要的職責,否則一刻之間就可以趕來了,哪用得著這麼久。」
柳明志吁了口氣,掏出五張千兩的銀票塞給了宋清:「大哥,這些錢拿著請弟兄們喝酒,就說反賊已經被降服了,辛苦弟兄們白跑一趟了。」
宋清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五千兩銀票:「這些蠻夷你打算怎麼處置?若是玩死了給大哥打個招呼,處理屍體的事情大哥比你拿手,而且還不用背上罪名,乾的名正言順。」
柳大少上下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實在沒看出出來自己哪裡像是一個弒殺的人。
「兄弟我就那麼像殺人的主嗎?這些年連雞我都沒有殺過一個啊。」
「大哥就是希望你注意點,不要留下什麼把柄,御史這些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參人的能力那是一參一個準,雖然不用怕這些,可是少點麻煩不是更好嗎?」
「行,兄弟知道了,會注意的。」
「真的不用幫忙?」
「搞定了,下次來的早點,不知道姍姍來遲的性格是不是會遺傳。」
宋清掃了一眼站在樓梯上韓媽媽,韓媽媽連忙點頭示意,宋清一臉冷酷的轉身:「」作亂的蠻夷已經伏誅,撤。:
一干禁衛軍收起手中的長槍前後有序的退了出去。
宋清站在天香樓門前的台階上揮揮手,五十名手持強弓的禁衛軍也放鬆下來,收起了嚴陣以待的架勢。
「宋剛,告訴弟兄們回營卸甲,不當值的弟兄全部鳳仙......泰和酒樓聚集,本統領請你們喝酒。」
「柳松,帶著弟兄們將這些人壓到家裡去,本少爺回去之後再審理。」
宋清領路帶著一干打手出了天香樓,柳大少走到了還在抓著一個羊腿往嘴裡塞得九牛面前直直的站著,他倒是想蹲下看著九牛,身高他不允許啊:「你叫九牛是吧,跟我混吧,吃的喝的要什麼有什麼。」
九牛愣愣的看著柳大少先是茫然隨後緊緊地將羊腿抱進懷裡謹慎的看著柳大少。
柳明志一臉黑線的看著滿是口水牙印的羊腿自己像是那麼吃貨的人嗎?
「跟大哥混,天天都吃好吃的,怎麼樣?」九牛可是一個天生的保鏢,往那裡一站就能震懾一大部分人,不收入手下實在太可惜了點,而且看這樣子這傢伙有些腦子缺根筋,只要讓其吃飽喝足絕對會忠心不二。
「吃的,很多很多?」
「對,很多很多。」
「好,我跟你混了。」九牛茫然的表情顯然不知道混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明白很多很多吃的就足夠了。
柳明志看著韓媽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本爵爺說保你們天香樓無事就無事。」
韓媽媽訕笑著貼到了柳大少的身上:「柳爵爺,妾身就知道柳爵爺出馬一定沒有事情。」
柳明志巧妙的躲開韓媽媽的依偎:「本爵爺告辭了,有機會再來坐坐,朱潤,不要忘了交代給你的事情。」
「是,大哥。」
「九牛,走了,去吃好吃的了。」九牛手中提著半隻烤羊跟在柳大少身後邊吃邊走,仿佛十天沒有吃過食物一樣。
至於拉斯的屍體,柳明志嘴角輕揚,能開的起那麼大的青樓的主,有幾個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