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衙門房頂之上,柳四柳七神色緊張的看著被衙役拘押在一旁掙扎不停的柳大少神色擔憂異常。
柳七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白面漢子,只見柳七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腰間的朴刀:「四哥動手吧,無論如何先救出少爺再說。」
柳四一把按住柳七的手腕神色嚴肅:「小七不可莽撞,這聖旨明明是宮中的太監宣的旨意不可能有假十有八九有什麼誤會在裡面,少爺聰明伶俐自然會有應對的辦法,此刻若是動了兵刃那將絕無後路可走,這裡不是江南,衝擊朝廷重地咱們吃罪不起,不說大內侍衛雲集,就算是巡街武衛衝上來戰陣一擺你我也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
「那怎麼辦?我看這姓丁的傢伙沒藏好心思,萬一少爺有恙咱們都會被老爺處置,老爺利落點還好些,沒什麼痛苦,若是.........她的手段你比小弟清楚。」
「不要慌亂,我想想。」
丁主事摸著疼痛難忍的腹部猙獰的看著被衙役的架住的柳明志:「偽造什麼不好,竟然敢偽造聖旨,本官將你就地正法都沒有任何問題。」
「呸,姓丁的,讓小爺死個明白,到底是誰讓你來害我。」柳明志一口唾液吐了丁主事一臉,這聖旨明明是福公公宣的旨,宋煜也看過,怎麼可能是假的,丁主事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人在後面指使,否則無冤無仇不可能會給自己按一個偽造聖旨的大罪,偽造聖旨夷三族,不但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是柳家也會受到牽連。
若是真是坐實罪名李政也有了對柳家動手的理由,一箭三雕,丁主事背後的人好毒的心機。
丁主事噁心扒拉的擦拭掉臉上的唾液:「死到臨頭了還敢這麼囂張,本官看你就是反叛朝廷的亂賊,來人,將這個膽敢偽造聖旨,毆打朝廷命官的逆賊就地正法。」
四名衙役直接拉扯著柳明志往外面的空地走去,柳明志有些慌了,被幾人架著連懷裡的金龍令都沒機會取出來:「姓丁的,沒經過審理你就要公報私仇,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丁主事一舉手中的聖旨:「證據確鑿,假聖旨在此,本官就算到了金鑾殿也毫不畏懼,斬了。」
其中一個衙役嫻熟的踢在柳明志腿彎處,猝不及防之下柳明志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其中一個衙役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高高的揚起。
柳明志神情惶恐:「吾命休.......」一陣破空聲傳來,四名衙役全都靜止不動,只有眼珠子亂轉閃過一絲驚慌。
隨即四顆銅錢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滾落到了一旁,摸了摸自己的頭還在脖子之上,柳明志沉沉的喘著粗氣,然後眼眶通紅的掙脫衙役的束縛狠狠的瞪向了丁主事。
啪嗒一聲丁主事手中的聖旨滑落在了地上,驚慌失措的倒退了幾步,身體貼在了房強之上才發現退無可退:「大膽逆賊,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吏部衙門,京師重地,你若敢胡來,本官一定上報..........」
「小爺上報你個奶奶,你他娘的都想弄死我了,小爺還怕這裡是吏部衙門,接小爺一拳從天而降的拳法,如來神拳。」
驚了心神的丁主事被早就被怒火攻心的柳大少一拳頭撂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哀嚎起來:「你大膽竟然.....」
「如來神腳。」
「逆賊............」
「猴子摘桃。」
「嗷嚎...........」丁主事捂著不可言語的部位在地上打起滾來:「逆賊....本官...」
「黑虎掏心。」
「哦吼...........亂臣賊子......你不得..........」
「呸,你他奶奶的,你都想弄死我了,還叨叨沒完,說,誰指使你想要陷害與我,你我第一次見面就敢給本少爺按上夷三族的罪名,本少爺睡你老母了。」
丁主事鼻青臉腫的一手捂著下體一手捂著胸口來回打滾,柳明志下手的地方全部都是最讓男人心寒的地方:「大.....」
「行,你還挺有骨氣,小爺佩服你的硬骨頭。」柳明志吐了口吐沫在手心之中搓了搓:「小爺看你的菊花是不是也跟骨頭一樣硬,奧義,千年殺。」
「啊..............」丁主事一聲幽遠的慘叫之後直接昏死了過去,也驚動了吏部衙門的其他官員,紛紛放下手中的文書走出了辦公的房間。
柳七手中的佩刀乖乖的躺在吏部衙門的房頂之上,好像一根無人問津的小草一般,柳七本人這時雙手捂著後庭,臉色猙獰的看著在丁主事身上擦著手的柳大少。
「四哥,這得多疼啊,不會廢了吧。」
柳四握著銅板的手也微微顫抖著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丁主事,猴子摘桃他還能接受一些,江湖上素有打架先踢襠,贏下第一場的說法,可是這千年殺實在是...........實在是一大妙招啊。
柳四看向自己手中的銅板,若是用銅板來這樣出其不意的一招,想必沒有哪個人能受得了吧,越想柳四越覺得可行,琢磨起了柳大少的手法,越琢磨臉色越亮,下意識的將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柳七,大有當場試驗一下的意思。
柳七感覺到什麼地方隱隱一涼,驚恐的看著柳四:「四哥,你什麼眼神,你可別亂來啊,咱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
柳四悻悻的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可是千年殺的手法卻仿佛種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一樣,揮之不去。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吏部行兇,簡直是目無王........」
柳大少對吏部的官員完全沒有了好感,見了面什麼都不問,先來一句大膽,吏部是你家開的嗎?
此時柳明志早已經將付山的話完全拋之腦後,什麼不可以肆意妄為,不可以得罪吏部的官員,先前柳明志還真的將這句話放在了心裡,是故丁主事神態倨傲的對待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強忍了下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小爵爺,得罪六部之一的大佬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可是眼下吏部的官員都已經打算弄死自己了,還講什麼狗屁的規矩,丫的小爺規規矩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掙著自己的小錢錢,一沒得罪你,二沒有造反作亂,你上來就想搞掉我三族,我還能忍得了。
柳明志心裡也是突突,自己進京真正得罪的人除了慶王一人別無他選,可是宋煜言辭鑿鑿的確保自己沒有問題不必擔憂,除了慶王還得罪了誰了哪?
莫非是魏狗?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進京趕考的士子如過江之鯽,自己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再說了自己跟魏永尚未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也沒有不要上來就絕自己的根啊。
「小爺大膽你奶奶個腿,孫賊,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