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就這樣怔怔的駐足在女皇的閨房外,一連著抽了六七鍋菸絲,抽的嗓子都有些發乾發苦了,才聽到身後房門打開的聲音。
本能的轉身朝著房門處望去,柳明志便看到齊韻指使著四個嬌小可人的小丫鬟,提著四個蓋著封蓋的木桶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了。
四個小丫鬟聯袂離開之後,齊韻淺笑著朝著默默的望著自己的夫君走了過去。
「傻夫君,愣愣的看著妾身幹什麼呢?
等心急了吧?」
「這叫什麼話?有什麼可心急的?只要是母子平安為夫就放心了,再急也不急這一時啊。
婉言怎麼樣?身體還行嗎?」
齊韻望著夫君連連朝著女皇閨房張望的樣子,嬌柔的翻了個白眼:「方才還說不著急呢!這下露餡了吧?
放心吧,婉言姐姐的身體好著呢,幾乎沒有累到身子骨就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了出來。
現在正跟姐姐,清詩她們有說有笑的在房中閒聊呢!
等產婆把孩子身上的穢物用熱水清洗一下,咱們就可以進去了。
別心急,半柱香或者一炷香的功夫應該就可以了。
對了,孩子的名字你起好了嗎?」
「起好了,柳承睿,感覺怎麼樣?」
齊韻點著下巴沉吟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名字有承前啟後,聰明睿智之意,意境不錯且值得推敲,挺好的,妾身覺得很不錯。
不過嘛,孩子不是妾身所出,妾身覺得不錯沒有用,得婉言姐姐她覺得好你才能過關才是。
要是不能讓她滿意,小心以後讓你坐搓衣板。」
「她敢?反了她了。
你這位柳家長婦都滿意的名字,她憑什麼不同意?」
齊韻噗嗤一聲悶笑了出來,抬手輕輕地捶了一下柳明志的肩膀:「臭貧!妾身看你也就敢在妾身這裡過過嘴癮而已。
到了婉言姐姐面前怕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呢!」
柳明志立刻揚手作勢要往齊韻的翹臀拍去:「看來昨夜還沒有教訓好你啊,都敢調侃為夫了。
哪天抽出空來非得好好的給你長長記性不可。」
齊韻嬌顏驟然掛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四下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庭院暗啐了一聲。
「不要臉,光天化日的說話沒個分寸,要是讓丫鬟聽到了,你讓妾身還做不做人了?還怎麼執掌內院女眷?」
柳明志滿不在乎的湊到齊韻嘴角偷吻的一下,笑嘿嘿的看著沒嬌嗔的齊韻:「那咱們就等到夜深人靜見不到人的時候再說。」
「夫君呢!」
柳明志看著齊韻嬌羞無限的模樣,正要說些什麼,身後傳出了齊雅柔和的聲音。
「你們倆就別在那裡情意綿綿,你儂我儂的了,孩子身上清洗乾淨了,快進來看看吧。」
柳明志不著痕跡的在齊韻的翹臀上揉捏了一把,舔笑著朝著齊雅小跑了過去。
「來啦!來啦!」
齊韻輕呼一聲,俏臉不自然的朝著夫君跟了上去,白皙的手掌對著柳大少的背影揮來揮去,顯然對於夫君沒正行的行為有些無可奈何。
柳明志跟在齊雅身後直接繞過正屋朝著屏風後走了過去,房中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道,幾乎嗅不到任何的異味。
三公主李嫣見到夫君的身影,抱著懷裡的襁褓迎了上來。
「夫君,快看看婉言姐姐給你生的小兒子。」
柳明志探著身子朝著三公主懷裡的襁褓瞄了一眼,看著襁褓中小臉皺巴巴的嬰兒,柳大少嘖嘖兩聲。
「賊拉丑。」
隨意的留下了一句評語,柳大少不顧幾女驟然變得怪異的臉色,直接朝著女皇休息的床榻走了過去。
徑直坐在床榻邊緣,柳明志望著女皇依靠在軟墊上嬌顏微微發白,有些氣虛不振的虛弱模樣,輕輕地抓起女皇的玉手攥在手心裡,目光中滿是擔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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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身體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吧?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可千萬別瞞著為夫。」
女皇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感受到柳明志關懷備至的眼神,心裡暖如朝陽一般。
「沒事,剛一開始有些氣力不足,歇了這一會兒就好多了,你不用擔心婉言了。
這孩子可比月兒這個臭丫頭知道心疼娘親,沒讓他娘親承受太多的折磨就出生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剛剛分娩,雖然沒有太累,可是身體肯定也有些乏了,我們就不在你這裡多待著打擾你休息了,等你身體養好了,咱們再聚在一起好好的說說話。」
女皇確實感覺到自己有些乏了,也沒有客套什麼,默默的點點頭。
「好,那婉言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先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孩子是留在你這裡,還是先抱到別的地方去?」
「留在婉言身邊吧,我想多看看他。」
三公主聽到女皇的話語,急忙抱著襁褓走了過去,將襁褓輕輕地放到了女皇枕邊。
「婉言姐姐,你快看看吧,小傢伙很可愛的類。」
柳大少又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兒子,隨意的撇撇嘴:「睜著眼睛說瞎話,小臉皺巴巴的比猴子也強不到哪裡去,你們是怎麼看出可愛的?」
三公主一愣,反應過來嬌嗔的急忙拍了一下柳大少的肩膀:「壞夫君,閉上你的臭嘴,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女皇也是淡淡的翻了個白眼,皓目寵溺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孩子,瞪著柳大少藕臂朝著房門的方向指去。
「滾!」
柳大少悻悻的揉了揉鼻子,撇著嘴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滾就滾,沒天理嘛!長得醜的還不讓說了?
什麼世道,說真話還不行了嗎?」
齊雅看著賤兮兮非要逗弄女皇生氣的夫君無奈的搖搖頭,蔥白玉指直接揪住了柳大少的耳朵朝著屏風外扯去。
「好夫君,來來來,姐妹們覺得今天有必要教導一下夫君關於聊天的藝術了。」
「沒錯,新春佳節又是大喜的日子,一張破嘴就知道胡說八道,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正行都沒有。
姐妹們,打他個沒良心的!」
「嗯哼……雅……齊雅……黑虎……黑虎掏心你竟然對你的夫君使用這麼狠毒的招式。
本少爺記住你了,你別讓我逮到報復的機會,不然的話你就算叫爸爸都沒用。」
「啊吼……雲小溪,臭丫頭你要翻天。」
「哎——哎——韻兒——哎——打一頓也就算了,撕衣服就過分了吧!
過分了啊,真的過分了啊,會凍死人的。
齊韻,你身為長婦就是這樣教育姐妹的嗎?
別別別啊!好歹留條貼身的衣服呀,你們真的過分了!
生氣了,我告訴你們,為夫真的生氣了。」
「哦吼……我的雀雀,瘋婆娘你們往哪掏呢?下半輩子想守活寡嗎?」
「……」
女皇,雲清詩聽著房門外鬧騰的動靜,苦笑著搖搖頭。
雲清詩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將手裡倒好的溫茶遞到了女皇的手裡。
「姐姐,這也就是咱們家中,夫君因為真的寵愛咱們,不跟咱們一般計較。
要是放到別的名門望族家中,哪有妻妾敢跟一家之主這麼過分的!
得虧咱們的夫君心大,不然的話早就一封休書遞到咱們姐妹們手中了。」
「看來他真的徹底的改變了你很多。」
「日子嘛!本來就該這樣過才有滋有味,不是嗎?」
大龍承平四年元月初五。
確認了女皇母子平安的柳明志交代了齊韻,三公主一些家中的事宜之後。
換上了一襲輕便的勁裝以後,只身前往太子舊府與陳婕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