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威力有點大

  柳明志因為紙條的事情,接連兩日沒有踏足女皇,呼延筠瑤兩女居住的院落之中。

  他倒不是因為女皇的質問對她心生怒火,而是女皇的話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接連兩天柳明志吃住全在書房之中處理事務。

  日頭高升,在鶯兒的服侍下更換衣物,洗漱完畢之後,柳明志隨意的喝了一碗薄粥,再次坐到桌案前埋頭忙碌了起來。

  鶯兒見狀自然不會打擾少爺的正事,端起托盤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柳明志目光炯炯有神的翻看著桌案上一疊疊的紙條,每一張紙條上記述的內容都會仔仔細細的審視一遍。

  整個書房之中只剩不時吹進來的風聲還有柳大少翻動紙張的聲音。

  柳明志全神貫注的審視著紙條上的情報。

  女皇的話令柳大少這兩天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女皇一語便道出了大龍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說明女皇手中提督司密探的勢力早已經深入大龍的朝廷之中。

  也許滿朝文武之中,跟把守勤政殿的御前侍衛跟禁軍將士就有提督司埋下的釘子。

  女皇手裡有提督司,自己的一介藩王的手裡都有自己的勢力,師弟呼延筠瑤身為突厥大可汗,手中豈會沒有自己的爪牙?

  然而讓柳明志心事重重的原因不是因為朝廷之中會有女皇跟師弟埋下的釘子。

  這種事情柳明志心裡早就一清二楚,大龍同樣會在兩國的朝堂之中埋下暗樁,這根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讓柳明志不安的是,女皇的提督司勢力都已經可怕到了這種地步,那一直被老頭子所忌憚的諜影又將會是怎麼樣的手眼通天呢?

  柳明志放下手中的紙條,起身走到了窗前駐足下來,臉色沉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諜影重重,無孔不入,以諜影的手段真的查不出」

  「爹爹。」

  柳明志一愣,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只見房門處,小可愛正雙手扒著房門,探頭探腦的望著自己。

  隨著小可愛的動作,髮辮間的雲煙釵不時地點動著,將小可愛本就機靈活潑的模樣襯托的更加的完美。

  柳明志露出了笑臉,朝著房門走去。

  「月兒,你怎麼來了?快進來暖暖身子。」

  小可愛忙不吝的點點頭,鬆開房門跑進了書房之中,蹲坐在火爐旁將白皙的小手放置一旁取暖起來。

  柳明志彎腰將小可愛抱在了懷裡,用背後的厚重披風包裹住小可愛嬌小的身子朝著一旁的椅子上走了過去。

  「月兒,今天不領著你的哥哥姐姐們用炮仗下河炸魚了?怎麼捨得來爹爹這裡了。」

  小可愛笑眯眯的看著老爹,玲瓏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月兒想爹爹了唄。」

  柳明志樂呵呵的看著小可愛,抬手捏了兩下小可愛完美無瑕的鼻尖:「你個臭丫頭,沒事才不會來爹爹這裡跑呢,早就出去瘋玩了。

  說吧,是不是又闖禍了,想求爹爹給你擺平?」

  小可愛急忙將腦袋搖動的跟個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月兒這麼乖,才不會給爹爹惹禍呢。

  爹爹!」

  「嗯?怎麼了?」

  小可愛銀牙輕咬了這嘴角,修長白皙的兩根小手指晃動了起來。

  「爹爹,你是不是跟娘親吵架了?」

  「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

  小可愛跟個飽經風霜的老者一樣,苦巴巴的嘆息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托著下巴望著自己老爹的眼睛。

  「爹爹都兩天沒有去娘親那裡了,月兒聽筠瑤姨母說,爹爹跟娘親之間好像因為一張紙條的事情鬧矛盾了。

  月兒去了娘親那裡一趟,見到娘親好像非常的不開心。

  爹爹,你就別生娘親的氣了好不好。」

  柳明志望著小可愛懇求的眼神,抬手輕撫著小可愛的秀髮:「傻孩子,爹爹怎麼會這么小氣,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跟你的娘親置氣。

  爹爹之所以沒有去娘親那裡,不是因為跟她有什麼隔閡了,而是因為爹爹這兩天一直在忙碌正事。」

  「真的?爹爹跟娘親真的沒有鬧矛盾?」

  「當然沒有了,這兩天爹爹一直悶在書房處理正事,別說是娘親那裡了,你其她幾位姨娘那裡爹爹同樣也沒有過去。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姨娘們去,看爹爹有沒有騙你。」

  小可愛望著老爹誠摯真實的目光,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嘻嘻笑了起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月兒相信爹爹。」

  「爹爹,那你先忙吧,月兒就不打擾你處理正事了。」

  「好,月兒真乖,出去戲耍的時候注意安全,多穿點衣物,如今天氣有些不正常,千萬別感染了風寒。」

  「嗯嗯嗯,月兒知道了,月兒先走了。」

  小可愛扯開包裹著自己的披風,從柳大少腿上跳了下來。

  小可愛一落地,噹啷一聲輕響傳來,兩顆黑漆漆的鐵疙瘩從小可愛腰間斜挎的小包里滾落了出來,在地毯上緩緩的停了下來。

  柳大少望著小可愛從小可愛小包里滾落出來的兩個鐵疙瘩,嘴角哆嗦了兩下,目光帶著深深的惶恐之色。

  望著小可愛彎腰抄起鐵疙瘩想要偷摸跑出去的動作,柳大少一個箭步走了上去,順手扯住了小可愛的兩個小辮子。

  「哎呦,爹爹你幹什麼?」

  柳大少目光緊緊地盯著小可愛想要往挎包里藏起的東西:「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交出來。」

  小可愛緩緩的轉頭看向老爹,皮笑肉不笑的搖搖頭,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糾結窘迫:「沒什麼啊,炮仗,炸魚的炮仗而已,爹爹你快鬆開月兒,月兒要去找姐姐哥哥們玩了。」

  「炮仗而已?拿出來!」

  小可愛望著老爹逐漸沉下去的臉色,縮著脖子吞咽了兩口唾沫。

  「爹爹,你不是還要忙嗎?月兒就不打擾你了。」

  「拿出來,爹爹不想再說第三遍了!」

  小可愛嘴角嘟了起來了起來,可憐兮兮的望著柳大少陰沉的目光,大眼睛不停的眨巴著,扭動著小腰賣萌起來。

  「爹爹!」

  「嗯?」

  小可愛見到自己屢試不爽的撒嬌大法也不管用了,跟個鬥敗的公雞一樣緩緩的伸出了一雙小手,將手心的兩個鐵疙瘩遞向了老爹。

  柳大少接過小可愛遞來的所謂的炮仗,放在手心裡託了托,嘴角哆嗦著看向了縮著脖子不敢跟自己對視的小可愛,臉色再次陰沉了一分。

  「月兒,這炮仗威力挺大啊,哪來的?」

  「爹爹,你聽我狡辯不對不對你聽月兒解釋。」

  「哪來的?」

  「從咱家庫房拿的。」

  「拿了多少?」

  「八十不不不五十十幾就這兩個吧!」

  柳大少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自己心底的躁動。

  「你別告訴老子,這段時間咱家廚子做的全魚宴都是你跟你哥哥姐姐們那幾個小王八蛋用這玩意炸出來的。」

  「額額嗯。」

  「吭哧」

  柳大少悶咳了兩下,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鐵疙瘩,朝著書房中的雞毛撣子走了過去。

  「小王八蛋,用手雷雷震子炸魚,你也真能幹得出來,你他娘的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小可愛望著老爹的動作,小手急忙揮動了起來:「爹爹,別衝動,氣大傷身!」

  「你是我爹,老子今天不給你來點顏色瞧瞧,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爹爹,我錯了,我先回去看書了,不打擾你了,再會。」

  柳大少望著小可愛一溜煙遠遁的嬌小身影,揮舞著雞毛撣子追了上去。

  「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站住,你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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