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將軍,你說這個時候,我家兄弟應該已經拜入陳君麾下了吧?」
「我說劉治中,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就回去一趟!你總在這裡折磨我等是做什麼?」
「我有麼?」
「有!」此時百餘名士卒同時一聲怒吼,甚至一名士卒都已經有了怨氣,「治中這幾日那當真是沒完沒了的說這件事情,吃飯睡覺都不放過我等,我等也很難受」
「」劉峰看了看已經十分疲憊的士卒,在看了看一旁已經不想說話的侯成,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無時無刻不再念叨關平
「嗯,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劉治中,你我同袍,有些話我的確是不太好說,可是劉治中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幾日你連說夢話都是一驚一乍的。
如今咱們已經快要進入河內了,可以說從即將離開徐州進入青兗之地的時候,我們隨時都可能出現各種危險
這也是劉治中你自己說的,讓我等小心謹慎些。
可你這動不動就嚎一嗓子,時不時就炸一下,我等我等也禁不住啊!」
侯成說話的功夫,也是滿臉的無奈,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如今他們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會聚集在一起,小心防範。
尤其是他們還經歷了一次張飛截殺的事件,這就讓他們更加的謹慎了起來。
可偏偏自從進入月初之後,劉峰就和著了魔一樣,成天走神不說,動不動還嚎一嗓子嚇得他們時不時就要當眾拔刀,舉目四望
最後看著劉峰默默的雙掌相擊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種滋味非常人所能理解,而且侯成晚上和劉峰還是同一間房,他有點什麼動靜,侯成動不動就要抽刀起跳。
當滿眼血紅的侯成看著呼呼大睡的劉峰,再看看那聽到動靜衣冠不整殺過來的護衛。
他們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偏偏劉峰還是他們不能動手的人,這就讓他們更加的為難了。
最後十餘天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馬上就要離開關中進入河內了,治中還有什麼需要說的麼?」
「沒有什麼想說的,地址還是那個地址,如今關中河內都是一片混亂,張楊本事雖然不錯,但是卻終歸還是勢單力薄。
在袁紹和曹孟德的中間雖然算不得左右搖擺,不過卻也算得上是艱難求存。
不過嘛」
「不過什麼?」侯成聽得正有興致,結果劉峰說了一半不說了這就讓他很尷尬了,「若是有什麼問題,你大可告訴我等,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我就是想說這麼一個傢伙,是怎麼和咱們主公看對了眼的!」
「」
「話說侯成將軍你不覺得奇怪麼?就咱們主公那性子,竟然和張楊將軍關係那麼好,而且之前雙方還差點鬧翻了。
可張楊將軍竟然對主公仍然是念念不忘話說這是因為距離產生美嘛?」
「這是因為主公和張楊將軍當年在并州本就是有著過命的交情!而且雙方都是都是那塞外幾郡出身的漢子。
你也知道,這些地方走出來的漢子不容易的!」
「侯成將軍若是這麼說,小子就明白了!張楊將軍也是」
「雲中郡之人!」侯成無奈嘆息一聲,「想來憑你小子的見識也是知道,這短短几十年的時間,我大漢先後失去了九原,雲中,朔方三郡。
這些年陸續有丟掉了大半的雁門和上郡,這并州現在被打得就剩下一般了。
雁門以南尚且還算是有堅城防守,我漢軍還能壓製得住。
可是這雁門以北,尤其是本來就在塞外構建的郡縣,在檀石槐崛起之後,我大漢就只能不斷的退守一次又一次。
最終將九原,雲中,朔方整體丟掉不說,還被人家打到了長城邊上。
這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些年多少名將想要打出去,但是沒了三郡作為依靠,最後也只能是屢屢失敗。
呂布將軍出身九原,張楊將軍出身雲中,對了,還有張遼將軍他出身雁門。
都是一出生就要面對隨時都會出現的鮮卑和諸多胡人。
其中主公和張楊將軍兩個人出生就在鮮卑的馬蹄踐踏之下,作為漢人他們想要活下去只能從塞外殺回大漢的境內。
但是這條路某家沒有走過,但是曾經聽高順和魏續他們說過一二。
一共數千人的隊伍,最後活著從塞外進入雁門關的也就只有主公,張楊將軍,高順,魏越還有成廉這幾個人加上數十名隨從罷了。
這一路的血腥慘烈,不足為外人道。
所以在這種交情下,雖然主公但是他們對於主公的感情你應該也是能夠理解的。」
侯成將當年呂布和張楊之間的舊事說了起來,也算是解釋了為什麼呂布都已經混到了這個地步,張楊竟然還願意這麼無條件的幫他
「若是如此,當年主公和張楊將軍翻臉,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張楊這傢伙本就是一個大嘴巴的傢伙,這性格別說在并州,在天下都算是已經出了名了。
當年主公被驅逐關中,又被袁術逼迫,最後無奈只能投奔張楊將軍。
當初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加上河內就緊挨著關中洛陽,李傕郭汜兩個人重金懸賞主公的首級。
不少人都想著要用主公的性命換好處,便是張楊將軍麾下也不是沒有這種聲音,我等都知道,但是我等卻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當初我們也算是寄人籬下了
但偏偏主公的那個想法啊,真的是太獨特了一些。
他非要和張楊說上那麼一句,與卿州里,今見殺,其功未必多。不如生賣布,可大得李傕等爵寵。
這不明白這就要將自己的腦袋去給李傕送禮麼?
偏偏張楊將軍不但是個大嘴巴,還是個愛開玩笑的,主公當初想要試探,張楊將軍沒發現就算了,還在那裡一頓贊同。
這一下子把主公給嚇壞了,只能帶著我們連夜逃竄。
但是人家張楊將軍還是挺有良心的,我等從袁紹那裡逃走的時候,還是人家幫忙收容,並且擋住了袁紹的追殺。
甚至是我等去攻打兗州,也是人家幫忙給了我等不少糧秣輜重和兵馬。」
「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張楊將軍確實是一條好漢子。」劉峰微微點頭,也是十分贊同他的話語,「這段時間恐怕張楊將軍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
「這話你算是說對了!」侯成也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前些年我等在中原廝殺爭鋒,張楊將軍也沒有這麼在河內閒著。
直接去摻和起了救援陛下的事情,和楊奉韓暹董承等人與李傕郭汜廝殺了好一陣子。
但是最後的結果近乎是一無所獲。
他雖然得到了河內太守、安國將軍、大司馬這一系列的官職。
可是勢力損失不少,糧秣輜重損失不少,甚至連自己的謀主董昭都跑到曹孟德那裡去了。
這一下子搞得張楊將軍可謂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了。
你這麼一想,就該知道這位張楊將軍有多麼不容易了!」
劉峰也是撇著嘴無奈點了點頭。
「從徐州到河內,中途被曹孟德與袁本初完全斷絕。
就這種情況下主公竟然想要一條固定的買馬路線這還真是給咱們出難題了。」
劉峰快速地將話題轉回了這一次的正事兒上,而侯成也在感慨之後想到了他們最該做的。
「這就不是某家該考慮的事情,河內的事情我比你了解一些,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方便在河內行事。
至於咱們的戰馬怎麼從河內到徐州。
這是主公交給你的任務。
某家只管怎麼廝殺!」
「」劉峰看著再次憨厚無比的侯成,也是不想多說什麼了,「你現在說話都已經這麼直白的麼?」
「否則呢,咱倆都已經這麼熟悉了」
「侯成將軍,昨天晚上你還拿刀架在了小子的脖子上,今日你這麼說話,侯成將軍就不感覺到虧心麼?」
「昨日事出有因,主要是你一驚一乍的讓本將軍睡不著覺,迫不得已才拔刀相向」
「將軍這性格挺爆裂哈?」
「本將軍乃是北方的漢子,脾氣爆裂一些那也是自然!」
「脾氣爆裂和反覆無常是兩個意思」
「跟主公學的!」
「侯成將軍不但是脾氣爆裂,這膽子也是大得很!」
「哈哈,想來你是不會告知主公的」侯成這句話剛剛落地,就看到了遠處一陣煙塵起,這一刻剛剛還吊兒郎當的侯成突然一聲大吼。
「眾將士,列陣!迎」
「迎什麼迎!」劉峰一把拉住了侯成的戰馬,伸手朝著那旗幟一指,「在河內敢打出來張字大旗的除了那位張楊將軍之外還有何人?
你還不趕緊把主公的大旗打出來,你還想和他們碰一碰不成!」
「我我我害怕遭到搜查,沒帶主公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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