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看著面前的劉峰,雙眼慢慢張大,嘴巴似乎也難以閉合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那撫著鬍鬚的手也直接將那鬍鬚拽下來了兩根。
這都足以證明劉峰給鍾繇帶來的震驚有多麼大。
「小子,老夫最後再說一句,你莫要打趣老夫,這件事情可絕不是你可以胡鬧的!」
「鍾使君看著小子這副模樣像是在胡鬧麼?」劉峰帶著一臉的輕笑,仿佛再說一件輕鬆無比的事情一樣,「覆滅袁本初的兩路先鋒,搓了袁本初的士氣,這對於曹公不好?」
「自然是極好的!」
「那鍾使君有什麼不滿意的?」
「老夫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半點不滿意,但是老夫就想知道若是因為此事而讓你治下的河內河東兩地出現問題。
那你當如何?」
「這和鍾使君你有什麼關係,小子覺得這天下落入曹公之手要比落入袁本初之手更加的合適。
所以小子願意為了這天下的百姓拼死一搏,不計得失之間。
這難道不行麼?」
看著劉峰這昂首挺胸的樣子,鍾繇只是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無比堅定的說了一句。
「不行!」
「....鍾使君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些?」
「若是旁人對老夫如此說,老夫縱然是不信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你這小子做事情太過於天馬行空了些。
而且你的確是不計較得失,但這不是因為你心懷天下,而是你這小子一個衝動可能就真的不管不顧了。
老夫擔心一時不查會讓你壞了老夫的大事....」
「鍾使君,你這是不信我!」劉峰此時再次換上了一副面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子一心為了天下,可最終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鍾使君...」
「你這個樣子讓老夫感覺到了噁心!」看著那蹭到了自己面前的劉峰,鍾繇直接大手一揮將他打到了一邊兒去,「老夫沒有時間和你耗費下去,你若是有誠意你我便可以合作。
若是你仍然想要藉助這件事情來做點什麼,老夫不介意傳訊主公,這一次我等孤身應戰也不是不可。
畢竟...」
鍾繇最後看著劉峰的臉色發出陣陣冷笑。
「畢竟你這小子也從來都沒有被曹司空放在心上!」
這話落入了劉峰耳中之後,說實話還是很讓人傷心的,而劉峰那張變幻莫測的臉也在這一刻將所有的表情的僵硬了下來。
最後看著鍾繇只能露出來了一抹苦笑。
任憑誰在這大世之中上躥下跳了這麼久,然後還做出來了很多人,包括自己在內的很多人都認可的成績。
最後卻被告知,他在這天下間真正的大人物眼中,屁都不算一個的時候。
他的心情恐怕也不會多好。
不過劉峰雖然心中有些難言,但也不會鎮江自己心裡話說出來才是。
「好...好...未能入得曹公之耳,這對於小子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畢竟這說明了小子還能夠如此繼續折騰下去,看來鍾使君恐怕要不痛快了...」
「小子,你大可放心就是,老夫縱然會繼續和你交手。
只不過日後老夫也會給你找一個更加合適的對手,畢竟這恢復洛陽民生才是老夫此時的重中之重。
至於你....呵呵...」
「看這樣子,鍾使君似乎也看不上小子?」
「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只不過老夫走的是康莊大道,日後是要為萬民尋找一條生路的。
而你這小子最終不過就是在暗中行那詭譎之事的佞臣罷了。
老夫和你倒也算是忘年之交,畢竟你這小子也頗有才華。
但...讓老夫正眼看你,那恐怕著實是不容易的。」
鍾繇說完之後還將手邊的茶盞端了起來,朝著劉峰的方向微微一舉,算是給他打了個招呼一般。
「.....那今日小子來這裡...」
「你若是真有誠意,老夫也不介意為曹公再次尋到一位幫手,你若是沒有誠意。
老夫倒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廢話。
雖然你小子為了能夠參與進這戰局之中,暗中給袁本初增長了不少實力,可我等這段時間同樣也不是在徒耗時光。
徐州淮泗雖然已經徹底糜爛,但我等也從中拿到了足夠的糧秣,也招募到了足夠的兵馬。
然後讓徐州淮泗之地直接推倒重來,倒也不是不可。
你有你的手段,我等有我等的應對。
你大可不必將自己看得那麼重要。」
「....」聽著鍾繇這些話,便是劉峰也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當真如此想法,「鍾使君既然如此說,那小子也就不客氣了。
若是曹公對我等如此不看重的話,那小子就只能選擇袁公了。
畢竟選擇袁公最起碼還能....」
「小子,你若是願意你大可隨意就是了,不用在老夫這裡說這些出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一臉笑容的鐘繇再次打斷了劉峰的話語,讓他所有的想法都憋回了肚子裡面。
「....你當真要和小子撕破臉面麼?在這個時候...」
「是你這個小子總想要占便宜才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和老夫說這些沒用的話語來換取什麼好處。
若是老夫當真相信了你的鬼話,那才是真的看不起你,也看不起那劉玄德了。」
「...剛剛鍾使君也說了,小子一旦衝動起來便是不管不顧的性子,萬一小子當真就一時衝動了那又...」
「你是衝動,不是傻!」鍾繇再一次打斷了劉峰的話語,然後指了指那敞開的大門,「是繼續坐下來,還是直接滾出去你自己選擇。」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鍾繇說得十分堅定,「在長安,老夫是進入了你的圈套之中,而在這洛陽,你入了老夫的轂中。
如今咱們可是地位互換了,若是老夫不能抓住這次機會,那簡直是太對不起你這小子將自己送上門來的舉動了。」
看著那鍾繇如此說話,劉峰也是無可奈何,正如鍾繇所說,不管他如何插科打諢,如何裝樣子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如今的他,被鍾繇所制約。
這就是最根本的東西,改變不了這一點,那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劉峰再次看向鍾繇的時候已經變得肅穆了許多,「既然你這個老傢伙是一丁點機會都不給小子留下。
那么小子也就不和你客氣了....」
「別說的自己這般無辜,你什麼時候和老夫客氣過?」
「小子剛剛並沒有欺騙鍾使君,關羽將軍乃是世間猛將,高順將軍及其麾下陷陣營更是可以一一當百。
只要兩人配合得當便可以直接試著突襲延津等地,至於牧野的韓猛。
此人隨時袁紹麾下名將,但好大喜功不說,更是目中無人之輩。
只要小子稍微使些手段,親自給他寫上一封求饒之信,便可以讓他放下自己的戒備。
到時候先奪牧野,斬殺韓猛也不過就是瞬息之間。
然後從牧野直接就可以繞路來到延津身後,若是曹公能夠在這個時候配合我等強行攻打那平丘或者烏巢兩地。
將顏良麾下兵馬調動起來,然後將他和郭圖兩人暫時分開,小子就有把握再次攻破延津的城門,讓那顏良徹底留在延津城中!」
鍾繇聽完之後並沒有露出任何贊同的意思,反倒是輕輕搖了搖頭。
「你不用和老夫說這個計劃,老夫相信你是真的想要直接去攻打延津,也相信憑藉你在河內留下的兵馬,無聲無息拿下韓猛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老夫想要說的是...你如何保住河內與河東兩郡?
河內郡與河東郡如今對你來說至關重要,更有河南地乃是上好的儲糧之地,對於日後劉玄德掌控雍涼也是必不可少。
這兩郡之地你斷然不會讓他們有失,否則你就算是將那袁本初殺了都於事無補,終歸是一場賠錢的買賣罷了。
你小子,斷然不會做那賠錢的買賣。」
「鍾使君說得正是,小子絕對不會放棄這河內與河東兩地。」劉峰也是痛快,直接將這件事情承認了下來,「但是....鍾使君為什麼會覺得,那高幹和袁尚就一定會攻打河東與河內兩地呢?」
「....你這小子是在說什麼夢話不成麼?
你都已經將兵馬調至延津了,就算是袁尚想不到,那袁本初也想不到麼?
除了派出兵馬繼續救援延津之外,他定然會另外派出一支兵馬直接攻打河內,而高幹也同樣會讓老夫那外甥對河東發動攻擊。
到時候你一郡的兵馬防守兩個郡,而且還是兩個並無太多險要之處的地方。
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夠守住?
這個時候劉玄德根本就沒有本事救援你,老夫也要守衛洛陽關隘,更加沒本事給你增派什麼兵馬過去。
你難不成是挖了張角的墳冢,從他那裡學會了什麼撒豆成兵的妖法不成麼?」
「.....張角還會那玩意呢?」
「障眼法的東西,你還真敢問...混小子,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麼?」鍾繇臉色一沉,差點將手中的茶盞扔了過去。
「嘿嘿...」劉峰賤笑了一聲,然後直接跑到一旁將那輿圖拽了過來。
並且伸手將指了過去。
「其實小子的想法不但是要突襲延津,更是要將侯成,魏越乃至於郝萌等諸位將軍全都調至河內之地。
用他們來保護河內,嚴防死守不給袁尚任何的機會。」
「.....全力保護河內?」鍾繇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反對什麼,「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但你那河東郡打算如何?
難不成你真想要放棄了?那你這河內可就成為了一片飛地了。」
「河東嘛...就讓先生的徒兒帶著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去守著吧。」
「.....你...」
「鍾使君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麼,讓劉荏帶著兵馬扼守聞喜,劉玄德如今唯一的嫡子親自駐守河東。
他高幹就算是有九個腦袋也摸不准這河東到底是什麼來路。
而小子想要的也不是如何,就是....拖延一段時間罷了。
畢竟小子另一支兵馬,很快就會去解決北地郡外的鮮卑。」
「放空河東,調兵河內,將自己的致命之處放在敵人的面前...去換高幹的疑心...你怕是真的要瘋了...
你這是膽大包天,你就不怕他派出兵馬對你稍加試探便會將你的虛實弄個清楚明白。
到時候你恐怕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所以小子需要鍾使君幫一個忙。」
「你這小子又想幹什麼...」
「小子想要讓鍾使君從中調和,請曹公派出一支精銳相助。
人數不用多,數百精銳加上一名猛將即可。
有了這些人小子便有把握唬住那高幹和郭援兩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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