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兵曹從事

  劉峰的話讓呂布食指大動。Google搜索

  不得不承認的是,此時的呂布已經不是那個北疆飛將軍了,當年洛陽腐化的不僅僅是董卓,還是他這個飛將軍。

  「色中餓鬼」四個大字的評價可不是白來的。

  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郝萌,再想想他的那個嬌滴滴的妻子還有那嫩得能掐出水兒來的女兒,呂布竟然笑了。

  看到這一幕的劉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既然玄德賢弟你這麼拼命也要保住這逆賊的性命,那便許了你吧!」呂布一句話讓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備多謝將軍高抬....」

  「且慢道謝!」呂布不等劉備將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既然你要保他的姓名,那就得好好的保!

  從今日開始,這逆賊不但得活,還要活得好,不可讓他消瘦半點,你可明白?」

  「這...這...備替郝萌多謝呂將軍....」

  「先不著急謝我!」呂布大笑一聲再次打斷了劉備的話語,然後看向了一旁的魏越,「魏越何在?」

  「末將在!」

  「你親自回一趟下邳,將那郝萌的家眷全都接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諾!」

  呂布說完之後再次看向了劉備和郝萌,只不過那雙眼睛之中可是充滿了嘲諷和寒意。

  「玄德賢弟,現在你可以將這個傢伙帶走了。」

  「不等一等他的家眷...」

  「誰說本將軍要讓他的家眷一起離開的?」

  「什麼?那剛剛...」

  「剛剛本將軍的意思是,從今日開始,便讓郝萌的妻妾女兒進入我軍營之中....成為我軍的軍妓!」

  「......」劉備呆滯了,郝萌也呆滯了,整個大帳在這一刻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之中,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高順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這個男人的背影。

  太狠了..殺人誅心啊!

  「狗賊,你殺了我!殺了我!」郝萌再次爆發,這一次連關張都差點摁不住他,「禍不及家人,要殺你的是我郝萌,你何苦為難我的家人!

  狗賊,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

  看著那個不斷謾罵,恨不得將他撕咬成碎片的郝萌,呂布這一次笑得無比暢快,他的笑聲甚至傳遍了這個軍營。

  「還不將他趕緊弄走,留在這裡幹什麼!滾!」劉峰一聲冷喝,直接一腳踹在了郝萌的臉上,那鞋底的泥巴也塞了他滿嘴,讓他發出來一陣嗚咽之聲。

  劉備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讓自家的兩個兄弟強行將郝萌帶走。

  聽著郝萌那漸行漸遠的怒罵,營中眾將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現在是一個什麼滋味。

  而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曾經和劉峰寸步不離的陳到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好久了。

  下邳城中,陳到策馬飛奔,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這裡,然後找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守將陳登。

  「我家先生讓..」

  「知道了,莫要多說!」陳登看到信物之後壓根不給陳到時間廢話,拉著他就進入了下邳城中。

  「先生...」

  「沒時間讓你廢話了,想來呂布的人很快就要來了,那小子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他的人手已經前去準備了,現在你立刻接應郝萌的家眷離開,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多問了。

  接到了人之後,立刻回小沛,聽到沒有!」

  「這...」陳到看著這一幕,到現在也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位先生到底是什麼計劃..」

  「不能讓你們知道的計劃!」陳登滿臉的嚴肅,用力握著陳到的手臂,「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從始至終就未曾背叛過玄德公。

  你也要告訴玄德公,若是不想讓那個小子死無葬身之地,從此之後就離他遠一些!

  他所謀劃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玩得轉的!」

  「這..」

  「還不快去!」陳登一聲大吼之後,終於讓這傢伙回過神來,在陳登心腹的指引之下快速的找到了郝萌的府邸...

  不過半個時辰,呂布麾下大將魏越也同樣趕回了下邳城,只不過他走得卻是另外一處城門。

  「魏將軍怎麼回來了?」留守下邳的陳宮聽到魏越叫門之後匆匆趕來,連衣服都沒穿好,看著魏越鎧甲上面的血跡,那心中更是砰砰作響。

  「郝萌叛變,幸得主公早有防備,如今已經平息叛亂,如今特意讓末將把那郝萌家眷全都押送大營!」

  「郝萌這就叛變了?」陳宮讓這個消息驚得一顫,不自覺的說了不該說的話。

  魏越眼睛微微眯起,手已經不自覺的按住了腰間的劍柄,「剛剛軍師這話,什麼意思?」

  「...宮...宮是說郝萌怎麼會叛變主公?」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慌亂之後,陳宮趕緊將話題扯開,「既然讓你去押送郝萌家眷,就莫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若是那家眷再跑了可就不妥了,速去速去...」

  看著不斷催促自己的軍師,魏越心中凜然,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聲招呼之後帶著兵馬就再次飛馳而去,奔著郝萌的府邸就殺了過去。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然是晚了一步。

  就在他即將趕到郝萌府邸的時候,火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突然出現的熊熊大火直接將郝萌的府邸焚燒一空,各種呼喊的聲音響徹了下邳城。

  陳宮也聽到了動靜之後立刻帶人飛奔而來,可撲滅大火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看著那一地的焦屍,魏越的臉色無比陰寒。

  「這裡的事情需要快速告訴主公,魏將軍莫要耽擱了...」此時的陳宮已經亂了方寸,顧不得和魏越多說就匆匆離開。

  看到陳宮那踉踉蹌蹌的背影,魏越也是不敢耽擱。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滿臉陰沉的呂布便帶著大軍趕了回來。

  他知道郝萌家眷不堪受辱自焚而亡了以後,心中無比可惜,不過卻也不好再次翻臉讓劉備將郝萌給送回來。

  只能滿臉陰沉地將這個虧吃進了肚子裡面。

  至於魏越和他說得那些,以及曹性所言,陳宮和郝萌有所謀劃,他也未曾追究。

  畢竟,他和陳宮之間的關係....不太一般。

  呂布大軍經歷了這些事情也不好繼續在外廝殺,只能帶著大軍匆匆趕回,劉備也帶著大軍和那心如死灰的郝萌迴轉小沛。

  至於劉峰....他已經是呂布心腹謀士,兼任徐州兵曹從事,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了。

  回到徐州之後,呂布自去解決自己的一攤子麻煩,而劉峰則是藉口開溜,跑到了一處酒樓的隔間開始了喝酒放鬆。

  當然,陪同的還有早已等候多時的陳登。

  「小子,恭喜啊,新鮮出爐的兵曹從事,前途不可限量!」

  「同喜同喜,我剛剛再茅廁也新鮮出爐了點東西,還冒著熱氣兒呢,你現在去還能吃著熱乎的!」

  「.....你這張嘴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我招你惹你了,上來就這般揶揄!」

  「嚯!」劉峰一聲怪叫,一屁股做到了陳登的對面,一口濃痰啐到了地上,「你是沒招我也沒惹我,問題是你也沒幫我啊!

  這戰場廝殺,叛亂求情,拼死求生的活兒我全乾了。

  苦的累的髒的臭的全是我,你在下邳吃香的喝辣的,最後你把好處全都拿了。

  你不是不要臉,你是二皮臉啊!」

  「....粗鄙!」

  「我粗鄙?陳元龍你在這麼不講理的話,你信不信那天我趁你上廁所的時候點了你家茅房?

  陳宮和呂布已經生了嫌隙,眼看就會被排擠出去。

  郝萌這事兒一出,他的元從大將也會被分化冷落。

  到時候他不想成為孤家寡人,就只能找你這個徐州世家的代表。

  你總不能里子面子全要了,還不讓我罵兩句吧!

  咋地,我是你乾爹麼,讓你這麼捅著玩?」

  「.....」陳登看著面前這個怒氣沖沖的年輕人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給他倒了一杯酒,「知道這次你受了委屈,這杯酒全當我賠禮道歉了...」

  「你少來,一杯酒就當賠禮道歉了,你們徐州的這群世家是不是都和你一樣不要個臉..」

  「再加上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我也找到了!」

  「好酒!」聽到陳登這句話之後的劉峰,仿佛老狗成精一樣立刻換了一副笑容,「早說嘛,你看看剛才急赤白臉的模樣,多不好!

  對了,回頭把那傢伙送到我府上,讓我好好炮製他一番!」

  「....你這傢伙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還有,你什麼時候有的府邸?」

  「陳元龍,你什麼意思?」劉峰蹭的一下就躥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陳登,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讓陳登都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你...你什麼意思?」

  「陳元龍啊陳元龍,看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什麼人了?」

  「我劉峰為了你,為了你陳家,為了你們徐州那大大小小的世家,我拋頭顱,我灑熱血,我出生入死,我刀山火海....」

  「停停停,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一個銅板不給我也就罷了,難不成還不管吃管住?不該給找一棟宅院讓我安家麼?」

  「我...」

  「必須過戶,那宅院得寫我的名兒!」

  「.....罷了罷了,你這傢伙性格太過跳脫,和你說話容易被氣死!」陳登已經想要趕緊離開這裡了...

  「少來!」劉峰冷笑一聲,將空蕩蕩的酒杯砸在桌子上,「倒酒!」

  「....」陳登也是滿臉的無奈,不過還是親自給他斟酒夾菜,好生伺候,「你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怪才,行軍打仗,治理地方,你是丁點都不會。

  但是這插科打諢,揣測人心,挑撥離間的本事那倒是常人所不能及。

  你這本事到底是從哪兒學的?」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的打聽我的門路了?」劉峰不給陳登機會,直接將話題岔開,「話說那些事情都辦妥了吧,可千萬別留下什麼把柄,我還不想死得太慘。」

  「你呀...放心吧,一切都很順利!」

  「不枉我這麼長時間的布局啊,心累...倒酒啊,愣著幹嘛呢?」

  「...你這傢伙就不能不這麼疲懶麼?明明從一年半前就開始布局徐州了,卻非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這麼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啊,真是怪人!」

  「哎,我必須得糾正你一點,不是一年半哦!」劉峰咧嘴一笑,「是從見到那位玄德公第一眼開始,這個局就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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